(1)

  雖然是早晨,可太陽依然毒辣無比,屋內的空調已經停瞭,非常悶熱。燕妮一大早起來,把早餐準備好之後,就坐在窗臺邊,手拿一把摺扇,輕輕地揮動不止。

  太陽雖然猛烈,可畢竟是清晨,燕妮未下崗之前曾是工廠裡邊的唱歌能手,本來,燕妮可以像平時那樣,一起床便打開音響,聽一聽音樂,哼哼歌的,可這樣一來,隻怕會打擾兒子的好夢,燕妮沒敢開——星期六,燕妮知道兒子要睡懶覺,媳婦小梅帶著孫子回娘傢去瞭,好不容易有一個偷懶的機會,是該好好休息休息。

  窗外一陣涼風吹來,撩起她的長發,使得她心裡的煩躁頓時消失瞭一大半。

  窗外一顆大樹,枝繁葉茂,吸引瞭眾多的蟬蟲,一個勁地叫個不停,彷佛喊冤一般地「嘶嘶嘶」,照理說,這本也是很好的自然音樂,但不知怎麼回事,燕妮卻快樂活不起來,老覺得身體裡有一股莫明躁動,這股躁動卻又被什麼東西給壓迫著。近段時間來,王燕妮一直感覺得到這股躁動,隻不過,近來這股躁動越來越強烈瞭。

  窗外的幾個花盆,花開得正艷,有幾個蜜蜂繞著花在「嗡嗡」地舞動著。王燕妮呆呆地望著這一切,想著昨晚的一切,微微地嘆瞭一口氣:「唉!做我這樣的女人,真不容易……」

  「媽,你在想什麼?」

  兒子小青的話嚇瞭燕妮一大跳,燕妮轉過身,嗔怒道:「懶蟲終於起床啦!要是小梅在傢,我看你還敢不敢?」

  「有什麼敢不敢的!媽,你別來這一套。」小青靠近母親的身邊,一屁股坐瞭下來:「哦,好涼快的風。」

  燕妮盯瞭兒子一眼,不經意間,她的臉紅瞭。小青上身赤裸,下身隻穿一條紅色的小三角褲,緊繃繃的,裡面的那個玩意兒撐得老高。

  「青兒,快去洗臉,把衣服穿好瞭吃早餐,我買瞭你最喜歡吃的豆腐花哩!這會兒隻怕都快冷瞭。」

  「媽,反正也不用上班,這會風大,好涼快……哦,對瞭,昨晚你又同爸吵架瞭?」

  「又讓你聽到瞭?」王燕妮臉忽然紅瞭大半邊,悠悠地說。

  「為瞭什麼事,不會出大問題吧?」小青明知故問。

  燕妮伸出手,整瞭整被風吹散的頭發,輕輕地說:「大人之間的事,當小輩的別管。」

  小青楞瞭一下,沉默瞭好一會才又說道:「媽,你不說我也知道,爸腎虧,那方面不行瞭……」

  「少瞎說,洗你的臉去!」

  「媽,如果那樣的話,做女人的是很難受的,哪個女人沒有那方面的需要?人傢說男人是女人的藥渣哩!媽,你看,你都臉上又長瞭一顆痘。」

  「你小子,屁怎麼這麼多?」王燕妮揚起手:「你再說,我打你。」

  「打我,我也得說,媽,這樣下去,你怎麼熬哦?」

  「我打你,我打你這個小畜生!」燕妮嘴裡恨恨地說著,輕輕地拍瞭兒子屁股兩下。

  「喲,好痛!」小青一下子撲進瞭母親的懷裡。

  「你小子,兒子都有瞭,還想吃奶呀?」小青的頭壓在燕妮的胸部,讓她覺得一陣酥癢。

  「媽,你還有奶嗎?有奶,我就吃。」小青故意把頭猛地往母親乳房上蹭,一邊蹭一邊把手放在瞭她的屁股上。

  「滾開,小艷不是有奶嗎?你怎麼不去吃她的?」燕妮似怒非怒,按著小青的頭,卻沒有推開的意思。

  小青的手輕輕地捏瞭母親的屁股一把,半開玩笑地說道:「媽,這麼好的屁股,沒人用,真是可惜瞭。」

  「你小子再說……再說我捏爛你的嘴!在外面吃豆腐吃多瞭,還想吃媽媽的呀?」燕妮用手輕拍瞭拍小青那英俊的臉龐。燕妮是個美人胚子,小青是她的親生兒子,當然相貌也差不到哪兒去。

  小青見母親沒有真生氣的意思,更加放肆瞭,竟然用手指伸進瞭母親的旗袍裡,「媽,我猜你今天穿的是紅色內褲。」小青輕輕地在燕妮的耳邊說。

  「放你娘的狗屁,我穿什麼內褲你怎麼知道?」燕妮感到下身一陣騷癢,一股慾望忽然漫向全身,但她依舊故作鎮定。

  「娘會放狗屁?」小青的手慢慢地滑向母親旗袍下面的禁區,並用手用力地按瞭一下。

「嗯……」燕妮在心底呻吟瞭幾聲,但她不敢在兒子面前露出任何破綻:「青兒,別鬧瞭,快點,豆腐花都冷瞭。」

  「誰說的,熱得狠呢!」小青趁母親不註意,手迅速地探進母親那三角褲裡面,手指輕輕地捅進瞭燕妮的屄門。

  「嗯……嗯……小青,別……別鬧瞭,媽求你瞭……」

  「媽,你肯定在想男人,都濕瞭!」小青的手指繼續向深處探去。

  「嗯……嗯……」燕妮不由得全身抽搐瞭一下,但她迅速地恢復瞭常態,板著臉沖兒子說:「小心你爸回來看見,不要瞭你的命才怪哩!」

  「爸早上出去散步一般都要花上個把鐘,不要緊的,媽,你不要向歪處想,我隻想看看,這麼小的洞,我和姐怎麼能從哪裡鉆出來?」小青說著,手指猛地往屄裡一頂,嘴巴順勢隔著柔軟的旗袍咬住瞭燕妮的乳頭。燕妮再也忍不住,呻吟瞭幾聲。

  「媽,你是不是很爽?很爽的話,就大聲叫出來,放心,沒人會聽見的。」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咳嗽。

  「快停手,你爸回來瞭!」燕妮一把推開兒子,站起身來。小青不慌不忙走到浴室,若無其事地拿起臉巾,哼著那首流行的歌《心太軟》,洗起瞭臉來。

  「又是老三樣,你能不能換換口味呀?」老王一回到傢,看見桌上的東西,就發起瞭言。

  「你以為你是省委書記呀?隻不過是一看門的,還想吃燕窩人參啦?」燕妮一聽老公這麼說,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吃錯瞭藥啊?又發騷瞭是不是?」老王最聽不得老婆說他是個看門的。早幾年,老王在廠裡不大不小也做過幾一段時間的車間主任,不過,歲月無情,這幾年工廠效益差,流行下崗,就是看門也還拼瞭一番老命呢!這年月,有點事做就不錯瞭。

  「你媽才發騷,不成器的老東西!」燕妮惡狠狠地沖老王吼瞭一聲。燕妮人雖年近四十,仍是一副淑女態,舉止風韻猶存,罵人就像在唱歌。

  「你他媽的今天是欠揍啊,是不是?」軍人出身的老王火冒三丈,沖老婆揚瞭揚拳頭。

  「你來打呀!你來打呀!打死我算瞭。跟你這樣的人過日子,算是倒瞭八輩子楣,倒不如死瞭的好。」燕妮說完這話,嚶嚶地哭瞭起來。

  「爸,你這人怎麼這樣?媽,你別哭,我來勸勸爸爸。」小青見父母親越吵越離譜,在一旁打起瞭圓場。

  「我活夠瞭……嗯嗯……」見兒子出來勸架,燕妮心中一下子有瞭依靠,低著頭掩面進瞭廚房。

  「爸,都幾十年的夫妻瞭,還有什麼好吵的?」小青對父親說。

  「唉!小青,你不曉得,你媽最近的脾氣是越來越大瞭。」老王望著兒子,無奈地嘆瞭一口氣。

  「爸,你就讓著點吧,媽再過幾天就四十瞭,更年期嘛!」

  老王聽兒子這麼般說,也不好再辯白什麼,埋頭喝起豆腐花來。

  吃完早餐,小青就走進臥室給公司的老板娘張小艷打起瞭電話。

  「喂,小懶蟲,你起床啦?我以為你還在挺屍哩!有沒有想我呀?」電話那頭,王小艷的嗓門特別地大。

  「哎,你老公又不在傢呀?」小青斜倚在床頭,親昵地對著電話筒說。

  「他呀,在傢。我現在在公司有點事哩!」

  「今天來我傢怎麼樣?小艷兒。」

  「我都能做你媽瞭,什麼小艷兒不小艷兒的,沒大沒小……怎麼,你傢裡沒人?」

  「就我媽在,爸出去下棋去瞭,媳婦回瞭娘傢。放心吧,我的小艷兒。」

  「……那我等會兒來,我掛電話啦!」

  「小淫婦,又忘瞭,該說一聲好聽的。」

  「真不知你媽是怎麼教你的,小子,就便宜你一次——親爹,親親爹爹!」

  「哎,真乖,爹的小艷兒真乖,呆會兒爹讓你的屄心子不開花才怪!」小青得意地笑瞭笑,掛瞭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