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萊特大酒店很安靜,安靜得有點詭異。
唐飛有三個帶槍保鏢。
即便如此,唐飛也不允許鐵鷹堂的人上來超過三人,所以文強隻能留在酒店大堂,他坐在大堂沙發上,選瞭一個有利角度,警惕地註視著總統套間的專用電梯,他很好奇總統專用電梯的服務小姐竟然有幾乎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而且非常漂亮,合身的酒店制服襯托她端莊的氣質。
文強很感慨,他發誓將來有錢瞭,一定來這裡包總統客房一個月,然後認識這位元美麗高挑的服務小姐,泡她,追她,把她勾引上床。
這時,一位同樣身穿酒店制服的小姐手拿著物事,小步跑向高挑美女,脆聲喊:「小百,這是總統套間客人要的香煙,麻煩你送上去。」
「好的。」
高挑制服美女接過兩包香煙,馬上進入電梯,電梯徐徐上升。
文強招手,喊住瞭酒店制服小姐,他有點聽不清楚,所以要問:「嗨,剛才那個子高高的小姐叫什麼,小白,還是小百?」
「小百。」制服小姐笑答。
文強從口袋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晃瞭晃,笑瞇瞇道:「說出她的全名,這張鈔票是你的瞭。」
制服小姐一點都不客氣,伸手將百元大鈔奪走:「她叫百雅媛,你還想問她什麼,每問一次一百元。」
「看來打聽她的人不少。」
文強嘆息,他很想問更多問題,可眼下他可不是什麼大富豪,他隻能聳聳肩,說瞭句「謝謝」,制服小姐歡快離去,這種好事最好天天有。
拿著香煙的百雅媛走得很輕,哪怕總統套間前的整個走廊都鋪著地毯,她依然走得很輕,生怕發出腳步聲。
來到白色描金的總統套間門前,百雅媛忽然駐足回頭,看瞭看身後,又警惕地看瞭看四周,然後半彎著腰,腦袋壓在門板上,她在偷聽,她的動作很敏捷,熟練,而且專業。
此時,總統套間裡的氣氛很緊張。
房間的會客廳裡有七人,唐傢大少,唐傢二少,還有唐傢大少的三個保鏢。
保鏢們都掏出瞭手槍,目光陰冷的盯著喬元和吳彪,準確地說,三個保鏢都盯著吳彪,因為連他們都知道吳彪有個綽號,叫「鷹爪王」。
手掌包紮著紗佈的唐傢二少隻盯著喬元,他恨不得把喬元給吃瞭。
唐傢大少也盯著喬元,他心中有諸多疑問,自從他成瞭名,他的行蹤就飄忽不定,沒想到鐵鷹堂竟然能打探到他唐飛住在萊特大酒店,這足以證明鐵鷹堂不是草包堂會,能打探到他唐飛的落腳地,就完全有可能對他唐飛發起致命的一擊,唐飛突然從心底裡改變瞭對鐵鷹堂的看法。
還令唐飛疑惑不解的是,他已答應市府周秘書,放棄追究鐵鷹堂傷唐傢二少的梁子,卻沒想到鐵鷹堂竟然主動賠償求和,一千萬的數目不少,鐵鷹堂為瞭一個小孩,竟能委屈求全,這讓唐飛意想不到,如果說是鐵鷹堂忌憚他們唐傢,那昨晚他們鐵鷹堂又表現出如此堅韌不懼,誓死要保護這個小孩,如此看來,這個叫喬元的小孩一定有名堂。
至於是什麼名堂,唐飛也想不出周全,難道僅僅因為他是喬三的兒子?
「二少,你覺得怎樣。」吳彪很客氣,他很不喜歡唐傢二少看喬元的眼神,但他仍然很客氣。
「不怎麼樣。」
唐傢二少把陰森的目光移到吳彪身上,吳彪眉頭一皺,忍著怒氣:「那你想怎樣。」
唐傢二少看瞭一眼包紮的手掌,陰測測道:「不剁他手也行,再加兩千萬,另外,把那晚的一老一小兩個女人送來給我們兄弟玩三天,這事就結瞭。」
喬元不想待下去瞭,他冷冷道:「吳道長,這一千萬從哪裡拿來的,就從哪裡還回去,我們走吧。」
「走?」唐傢二少在笑,怒極反笑:「沒說清楚之前,你他媽的能走出這房間,我唐易的名字倒著寫。」
喬元臉色鐵青,雙拳緊握:「你的條件,我根本不可能答應,想要殺死我啊,請隨便,我爛命一條,不過,你們肯定會付出慘重代價。」
「把槍收起來。」
唐傢大少終於發話瞭,屍白的臉上似乎抹瞭一層灰,喬元有點惡心,他和吳彪都惡心這種臉色。
保鏢們把槍放下,動作一致,顯得訓練有素,看起來一個個都是狠角色,可惜他們沒能嚇到吳彪和喬元,這又令唐傢大少很意外,隱隱地,唐傢大少對鐵鷹堂又忌憚幾分,他聲音很輕,卻有一種懾人的力量:「我昨晚說放過你們鐵鷹堂,就絕不食言,這錢你們拿走,剛才我二弟的話不做數。」
唐易很吃驚。
吳彪和喬元很意外。
「不過……」唐傢大少頓瞭頓,詭笑道:「如果這件事情就這麼瞭結,你們也過意不去,這樣好麼,就算你們鐵鷹堂欠我們唐傢一個人情,將來我唐傢有事情麻煩鐵鷹堂,鐵鷹堂再還這個人情。」
吳彪很想說不想欠唐傢這個人情,可設身處地,他沒說這氣話,萬一激怒唐傢大少,後果不堪設想。
吳彪經驗老道,他不知唐傢大少用意何為,他擔心一旦答應瞭唐傢大少,鐵鷹堂就淪為唐傢的走狗。
唐傢大少似乎看出瞭吳彪的心思,他冷冷道:「吳彪,你答應的話,就順順當當的拿錢離開,否則,我唐某粉身碎骨,也誓與鐵鷹堂為敵。」
話很重,吳彪聽得出來,他沉吟瞭一會,堅定道:「就不知是什麼債,我鐵鷹堂有堂會規矩,傷天害理的事絕不會做。」
唐傢大少滿意極瞭,語氣異常和善:「這我清楚,我唐某也是守法公民,我絕不會讓鐵鷹堂幹違法犯罪的事。」
既然說到這份上,吳彪隻好應承:「隻要我們鐵鷹堂能幫得上忙,鐵鷹堂一定赴湯蹈火。」
「好。」唐傢大少彈手:「請。」
吳彪提起旅行袋,正要和喬元離開,門口響起瞭「篤篤」敲門聲,一個保鏢前去門邊詢問是誰,聽是來送煙的,馬上開瞭門,那位美貌高挑,名叫百雅媛的酒店小姐含笑著遞上瞭香煙,唐傢大少一看,眼裡精光大盛,他先是示意吳彪和喬元離去,然後熱情地招呼百雅媛進房間坐坐,很遺憾,百雅媛溫婉一笑,說不坐瞭,有工作要做,一轉身,就離開瞭。
唐傢大少頓時像失瞭魂似的。
唐易賊笑:「哥,我知你好這口,你喜歡個子高高的制服美女。」
唐飛輕輕點頭,臉肌在顫抖:「那年,在莞城監獄裡被那員警娘們打過一次後,我留下瞭心理陰影,找女人非找這類氣質的女人不可,可惜,個子高大又漂亮的制服妞實在難找,空姐勉強能湊合,但她們太柔弱瞭,沒征服欲,剛才這女的就很特別,眼睛很亮,有朝氣,還有英氣,以前我怎麼沒見過她。」
「也許是剛來酒店工作。」
唐易乾笑兩聲:「哥,不如來硬的。」
唐飛不屑:「你就知道來硬的,什麼都是來硬的,既難成事,也無趣,我警告你,以後少惹鐵鷹堂的人,他們能打探到我們在這,如果想暗算我們,他們隻需十幾個人在酒店外邊候著。」
唐易沒好氣:「哥怕瞭他們不成。」
唐飛澹澹道:「我唐飛是怕過人,但絕不是怕鐵鷹堂,過些日子,我們有用得著鐵鷹堂的地方,他們能幫咱們賺十幾億。」
「十幾億?」唐傢二少瞪圓瞭眼珠子:「哥,我不是很明白,是不是之前周秘書跟你談瞭什麼,花瞭這麼大價錢請來四個大美妞給他操,一定不是白操的。」
「該花的錢,還是要花。」
唐飛半笑不笑,伸手去拍二少的肩膀:「唐傢的人腦子好使,你什麼都懂,你快坐我位置瞭。」
二少大驚,他個子比唐飛個子高,唐飛拍唐易的肩膀時,唐易必須半躬著腰,唐飛才能拍得爽,他拍得很用力,觸動瞭二少受傷的手掌,可他不敢吱聲,咬緊牙根傾聽唐飛的教誨:「阿易,你要清楚一個事,道上的人怕我們,不是因為我們自己有多厲害,而是我們身後的人很厲害,我們永遠不是這靖江地界上的老大,我們的老大隨時能讓我們人間蒸發,你明白麼。」
唐易猛點頭,唐飛仍然在拍:「等我們賺夠瞭錢,就遠走他鄉。」
「哥,我明白瞭。」
唐易知道自己大哥在生氣,生他二少的氣,因為剛才二少自把自為,差點激怒瞭鐵鷹堂的人,差點壞瞭他唐飛的大事。
唐飛很滿意二少的表現,拍夠瞭,他微笑道:「我們搞四個騷貨去,周秘書貪心,弄兩個他都夠嗆,卻非要弄四個,四飛不是人人都行的。」
唐易哈哈大笑,心一松,知大哥氣過瞭,趕緊討好:「哥,我覺得你行,5P,6P都沒問題,等會我們換換,你喜歡的那兩個空姐也給我弄一弄。」
唐飛滿口答應:「你想弄誰就弄誰,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我們是兄弟,我的女人隨便操,你的女人也隨便我操。」
兄弟倆來到一間緊閉的房門前,一推開門,房間裡的兩張大床上各睡著兩位身材很棒,容顏姣好的大美女,其中一張床上的兩位,竟然是美貌過人的銘海空姐。
二少脫光瞭衣服,不顧手痛,怪叫著飛撲上床:「妙妙,晨晨,輪到我二少來愛你們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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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吳彪,文強分手後,喬元本想回酒店房間看母親王希蓉,可到瞭房門口,他猶豫瞭,覺得做瞭那事後,他有點不好意思見母親,想瞭想,喬元決定還是先去上班,晚上再跟王希蓉吃飯,他越想越甜蜜,腳步輕靈瞭許多。
到瞭會所,諮客小妹飛快跑來,告訴喬元,蔣文山已在按摩室等他,喬元忙去換工作服,來到VIP貴賓室,果然見蔣文山在沙發上擺著大咧咧的姿勢,正看著早間電視新聞,他有些神情委頓,不過,見瞭喬元後,立馬精神瞭不少。
「蔣先生好,這麼早來,昨晚沒睡好麼。」
喬元擼起袖子,笑嘻嘻地跟蔣文山打招呼。
這時,有人端來熱水木桶,放在蔣文山腳邊,他趕緊把雙腳放入熱水桶裡,鬱悶道:「別提瞭,這段時間煩心事多,老失眠,昨晚深夜,我剛睡熟,一個老朋友打來電話把我吵醒,我就睡不下瞭,睜著眼熬到天亮,熬到你來上班,想著讓你幫我捏捏,你一捏,我就渾身舒服,想睡。」
「那我先給你捏著,你想睡就睡,反正你是第一個客人,可以加鐘服務,睡到什麼時候都行,我別的客人不接,專門伺候你。」
喬元見蔣文山精神確實不佳,伸手試瞭試木桶的水溫,又仔細地聞瞭聞熱水的藥味,覺得不夠濃,便親自加瞭些許藥粉進木桶裡,然後來到蔣文山身後,幫他揉捏肩椎穴位,行傢一出手,就不同凡響,認穴精準,力道合適。
蔣文山莫名地感動,一股暖流湧到瞭心間,很多人拍他馬屁,很多人對他關心,可在蔣文山的眼裡,喬元幾句樸實的話勝過那些浮誇馬屁百萬倍,他靠著沙發,閉上瞭老眼:「喬師傅吶,咱們有緣,認我做乾爹吧,紅包大大地。」
「說得像真的。」
喬元輕笑,敷衍說:「那也要我爸媽同意才行。」
雙手行走,指尖發力,幾招嫺熟的按摩手法過去,愜意之極的蔣文山嘟噥著:「好,哪天專程去拜訪你父母……」
話沒說完,他已呼出瞭澹澹鼾聲。
說睡就睡,喬元暗暗好笑,但隨之想到父親,他好不愧疚,那晚如此對母親,他又怎麼對得起身陷囹圄的父親喬三。
不自不覺中,兩個小時過去,喬元一共推掉瞭十七位客人的預約,沒辦法,喬元不知道熟睡中的蔣文山何事醒來,他仍然一絲不茍地捏著蔣文山的雙腳。
「阿元。」
一聲嬌柔,顯然是壓低瞭聲音,喬元回頭一看,頓時渾身充滿幸福,不是別人,正是呂孜蕾。
「孜蕾姐,你好漂亮。」
喬元也壓低瞭聲音,他沒想到呂孜蕾來瞭,更沒想到呂孜蕾會來別的貴賓室找他。
「還不是上班的衣服,有啥漂亮。」
呂孜蕾忸怩,但心花怒放,白領制服穿在她身上,永遠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喬元嘴滑,哄道:「我說你人漂亮。」
呂孜蕾嫵媚,大眼睛示意沉睡的蔣文山,小聲問:「他洗到什麼時候。」
喬元臉有難色,依然不停地捏這蔣文山的腳:「不知道,可能要很久。」
「討厭。」呂孜蕾噘嘴輕哼:「早早來找你,就是想著讓你捏幾下腳脖子再去上班,誰知……」
話裡的意思,就是希望喬元停下工作,先替她呂孜蕾捏兩下。
喬元哪能聽不出,他搖搖頭,毅然道:「你還是下班瞭再來,我幫你好好按摩,包你舒服個夠。」
說完,笑得很淫邪。
呂孜蕾臉一紅,狠狠瞪瞭喬元一眼:「好吧,下班來找你。」
翹臀一扭,轉身就要離開貴賓室,喬元急喊住呂孜蕾:「孜蕾姐,能不能親我一下再走。」
「你想得美。」
呂孜蕾呸瞭喬元一口,可她剛走到門邊,又折返回頭,彎下柳腰,壞笑著在喬元臉上親瞭一下,隨即快步離去。
這下把喬元樂得差點連他老媽姓什麼都忘記瞭。
蔣文山卻在這時睜開瞭眼,驚奇問:「你女朋友?」
喬元沒想到蔣文山醒瞭,很不好意思道:「還不算正式女朋友。」
蔣文山心裡不禁暗暗稱奇,他不敢相信喬元有如此強大的桃花運,以呂孜蕾的美貌和氣質,實在無法聯系到她會是一個按摩小子的女朋友,真是人不可貌相,而且,有一件事,更堅定瞭蔣文山收喬元做義子的念頭。
「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來找你洗腳,你寧願讓她下班再來,也不放棄幫我捏臭腳,這人品是杠杠的。」
蔣文山深深一呼吸,動容道:「阿元,我認定你做我的乾兒子瞭,你別跑,認乾兒子的那套規矩我懂,等我這幾天處理完一些事務,我備份厚禮去你傢,我蔣文山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你到處認乾兒子嗎。」
喬元乾笑。
蔣文山聽出喬元譏諷,不禁氣惱,大聲說:「我蔣文山從來沒找過乾兒子,乾女兒倒是認瞭一個,挺漂亮的。」
喬元沒想蔣文山會發脾氣,忙賠笑:「有我女朋友漂亮不。」
「差不多。」
「吹牛。」
「有機會見瞭她,你就知是吹牛,還是吹馬瞭。」
一老一小正鬥嘴鬥得歡,貴賓室的門又被推開瞭,走進來瞭一人,喬元認得,開口打招呼:「樊市長早。」
樊市長沒反應,隻恭恭敬敬地坐到蔣文山身邊,拿出檔和蔣文山閑聊,喬元也不在意,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他隻顧著認真的給蔣文山捏腳。
蔣文山看在眼裡,暗惱樊市長輕視喬元,但蔣文山也不好發作。
那樊市長和蔣文山閑聊瞭一會,似乎進入瞭重要正題,樊市長眉頭一皺,開口讓喬元先離開。
蔣文山實在忍不住,板著臉,鄭重道:「有話就放心說,他是我乾兒子,叫喬元。」
樊市長大驚,尷尬之極,他反應挺快,立馬改變瞭對喬元的態度:「呵呵,小夥子挺聰明的,天庭飽滿,師哥有眼力,恭喜師哥,喬元是嗎,以後有什麼事,直接去市政府找我,有人問你,你就說找樊市長。」
「不會麻煩樊市長。」
喬元澹澹回答,心裡厭惡。
樊市長滿臉堆笑,又把一份文件遞給瞭蔣文山:「昨晚,市委通過加大建設承靖市步伐的決議,從城南到西門巷一帶的舊城舊計畫將全面實施,預算確定三千億,基礎建設也隨即展開……」
喬元哪懂他們聊什麼,隻是見樊市長神神秘秘,話語中多次提到西門巷,那是喬元的居住地,他不由得豎起耳朵。
「西門巷那一帶全部升級改造,所有住戶,企業,工廠全都要拆遷,那裡將建成本市最大的金融區和高檔住宅區。」
「這麼說,西門巷那一帶的地價出來瞭?」
蔣文山兩眼發亮。
樊市長詭笑:「出來瞭,政府要六千,如今的房價至少也得三萬。」
蔣文山驚呼:「這差價能爆上天。」
樊市長輕拍蔣文山的手,略為激動:「所以啊,師哥,過瞭這村就沒這店瞭。」
蔣文山思索瞭好半天,毅然道:「好,我答應你,我們集團出五百億,你們這邊出三百億,一起吃下這大蛋糕。」
樊市長大喜,與蔣文山交耳,低語瞭一番,最後殷切叮囑:「晚上和市委書記一起吃飯,師哥可要早點來。」
蔣文山頭一仰,大氣磅礡:「他早點到才對。」
樊市長連連點頭,滿臉笑容:「是是是。」
又聊瞭一會,樊市長才起身告辭,臨別之際,他不忘熱情地誇贊喬元有絕世手藝,為國傢棟梁之才。
喬元哪聽過這些馬屁,隻覺渾身起滿瞭雞皮疙瘩,待樊市長一走,喬元直說瞭:「蔣先生,下次你再叫這樊市長來,我就不幫你洗腳瞭。」
蔣文山哈哈大笑,答應瞭喬元,心裡更是喜歡這個不願依附權貴的男孩。
給喬元這麼一捏,又睡瞭兩個多小時,蔣文山好不精神,時候已不早,他結束瞭捏腳,穿好衣服後,拿出一迭厚厚的鈔票放在沙發上,這是給喬元的小費,足有萬元。
喬元也不客氣,謝過瞭蔣文山。
「阿元,你旺我,我要發大財瞭,你琢磨著想幹點什麼事業,想好告訴我,我的乾兒子總不能一輩子給人洗腳,無論你想幹什麼,乾爹我投錢給你。」
喬元想到瞭呂孜蕾的夢想,便隨口道:「開一傢房地產公司咯,我想蓋一座幾十層高的大樓。」
蔣文山一怔,忽然想到什麼,他瞪大雙眼,一拍腦袋,「哎喲」喊,彷佛醍醐灌頂:「對啊,這麼簡單的事,我為什麼沒想到,我與其跟別人合作,那還不如自個成立一傢房地產公司,這就完全解決瞭後顧之憂。」
蔣文山雙手摁住喬元肩膀,興奮道:「阿元,你給我點瞭盞明燈,我又得謝你瞭,我要走瞭。」
說完,興沖沖離去,喬元在他身後喊:「蔣先生慢走。」
回頭過來,剛想凈手,準備為下一位客人洗腳,突然,他「咦」
一聲,眼兒瞧見沙發上躺著一個綠油油的東西,走近拿起一看,原來是一枚玉石,手掌心大,水頭很足的玉石。
喬元不懂玩玉,但懂得這東西屬於蔣文山,以蔣文山的身份,這東西絕不是普通的玉石,喬元看瞭看,冷冷一笑,把玉石放入瞭兜裡.
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走進瞭貴賓室,喬元顧不上凈手,恭敬道:「龍老板。」
龍申仔細地打量喬元,半笑不笑:「喬元,你昨晚沒事吧,沒受傷吧,唐傢大少有沒有為難你,哎,你可別怪我不幫我,那唐傢大少不好說話,昨晚我找瞭很多人去談瞭,呃,反正現在你沒事就好。」
這是大實話,並不是龍申多仗義,而是龍申意識到喬元是個寶貝,是搖錢樹,他可不願搖錢樹沒瞭,但他找人去跟唐傢大少交涉,唐傢大少根本就不給面子。
喬元的內心已極度厭惡龍傢父子,但礙於合約在身,他喬元還要在『足以放心』待上一年半載,身在他人屋簷下,他隻好忍著:「我沒事,沒受傷,謝謝龍老板關心,我給龍老板添麻煩瞭。」
龍申對喬元有瞭幾分忌憚,因為喬元敢傷唐傢二少,這事已在道上傳開,不管怎麼說,喬元在龍申的眼裡,已經算是個人物,他語氣很客氣:「別說什麼麻煩,你是我會所的人,我肯定要保護你,你放心,你在我這,沒人能欺負你,唐傢大少也不敢來這裡搗亂。」
喬元咧嘴一笑:「我和他的事已經解決。」
「好,這就好。」
龍申的心松瞭不少,話可以隨便說,真要跟唐傢大少正面為敵,龍申還是沒這個膽量的,他假裝不經意地問:「對瞭,阿元,剛才蔣先生和市長聊些啥。」
喬元當然不會把聽到告訴龍申,他撓著腦袋殼,假裝回憶:「他們好像說……說要大力建設承靖市……」
說到這,他狡猾地卡瞭殼:「我記不清楚瞭,會所規定不許員工偷聽客人談話,不許員工亂傳客人的隱私。」
龍申很是失望,他閱歷豐富,老奸巨猾,已猜到蔣文山和樊市長頻頻會面,一定是在商談著什麼重要的事情,本來貴賓室都有竊聽機關,不想全被喬元破壞掉,龍申也不知是誰破壞,這會從喬元嘴裡又探聽不到什麼消息,氣得他咬牙切齒,表面上,他和藹客氣:「是的,是的,會所的規章制度要嚴格遵守,我隨便問問而已。」
喬元道:「那我去工作瞭。」
「去吧。」
龍申鬱悶地走出貴賓室,腦子琢磨著「大力建設承靖市」
的含義,想來想去,無非就是城市基礎建設和房地產開發,這兩個行業都能賺大錢,可惜,龍申既沒有足夠資金,也沒有政府人脈,他野心勃勃,也隻能無可奈何,不過,一想到利嫻莊,想到利傢的產業,龍申亢奮不已,心裡充滿瞭強取豪奪之心。
推開經理辦公室的門,龍申很意外,文蝶和一位美麗之極的少婦齊齊站起,美少婦臉帶微笑,軟軟道:「龍先生。」
「龍叔叔,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文蝶緊張地看著龍申,隨即介紹美少婦:「她是我媽媽。」
「哦。」
龍申心頭一陣亂跳,眼前這位美少婦堪稱絕色,她穿著澹藍色輕紗上衣,白色小腳褲,絕好身材一覽無遺,兩隻狐媚大眼,小嘴巴,細皮嫩肉,氣質很像從事文藝工作的人,尤其那尖頭扣帶高跟鞋更把這氣質烘托得淋漓盡致。
龍申驚呆瞭,不僅是因為這美少婦夠美,而且這美少婦與他妻子刁靈燕竟有六七分相像,龍申看著她,有莫名的好感,這是龍申第一次見文蝶的媽媽,他早聽說文蝶的媽媽漂亮,就沒想到會如此漂亮。
美少婦很歉疚地看著龍申,柔柔道:「龍先生,我叫燕安夢,你叫我小燕也行,安夢也行,我今天來,是特地來跟你道歉,我傢小蝶做瞭錯事,你原諒她……」
龍申忙不迭示意燕安夢請坐,一問之下,才知是因為昨晚文蝶回傢後,把惹怒龍申的事告訴瞭她母親燕安夢,還哭訴瞭被龍申強暴的經過。
燕安夢聽瞭後,那是又氣又急,她這輩子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兒身上,自從文蝶跟龍學禮交往之後,她深得龍學禮疼愛,龍學禮出手還算闊綽,不時有禮錢禮物送給文蝶,燕安夢也跟著沾光,收瞭不少龍學禮的心意,加之龍學禮一表人才,燕安夢早把他當成瞭乘龍快婿般看待,沒想一夜之間,女兒跟龍傢的關系急轉直下,燕安夢哪能不氣惱,不過,見女兒被強暴,她還是安慰瞭文蝶,母女商議著第二天由燕安夢親自跟龍申道歉,希望能挽救文蝶和龍學禮的關系.
不過,燕安夢微笑落座後,龍申色迷迷的神態她看在眼裡,那顆芳心驟然亂跳,龍申雖然比不上他兒子帥氣,但身材魁梧,很有男人氣,重要的是他才是真正的大老板,是這傢富麗堂皇會所的主人。
燕安夢來之前沒往自己身上想,如今見瞭龍申之後,她動瞭別的心思,反正文蝶給龍申強暴瞭,如果龍申也看上她燕安夢……燕安夢沒敢想下去,她心如鹿撞,美臉微紅,尋思著女兒在旁邊,很多話不好談,她給瞭女兒遞瞭一個眼色,文蝶伶俐,馬上脆聲道:「龍叔叔,你跟我媽媽聊,我收銀臺看看。」
「好的,好的。」
龍申連連點頭,當著燕安夢的面誇文蝶:「小蝶很懂事,很幫會所,這個月我要加她工資。」
文蝶受贊,心裡很高興,她歡快地離開瞭辦公室,對龍申的怨恨也沖澹瞭許多。
其實文蝶在會所隻掛瞭個「監事」
的虛職,每月有好幾千的工資領,因為她是龍學禮的寵愛,會所的人都不敢惹她。
來到會所服務臺,文蝶跟調度小妹詢問瞭喬元的工作狀態,被告知喬元即將到鐘,客人沒加鐘服務,文蝶不禁大喜,野蠻地要插隊,讓喬元幫她洗腳。
調度小妹很為難,要喬元洗腳的客人一直預約不斷,電話幾乎都打爆瞭,可是,調度小妹哪敢得罪文蝶,隻好安排她去瞭一間貴賓房。
貴賓房裡.
喬元正抽空跟利君芙通電話:「那株花兒有伴瞭?旁邊又長多幾株瞭?」
耳聽利君芙嗲嗲的聲音,喬元渾身酥麻,得知曾經被他用尿液摧殘的水池花兒不僅茁壯成長,旁邊還另外長出瞭其他花兒,心裡童趣猶濃的喬元也忍不住興奮,他好想去利嫻莊看看,不僅看那花兒,更要看心中的女神,他心裡有兩個女神,一個呂孜蕾,一個就是利君芙。
「喬師傅,洗腳啦。」
文蝶的突然出現打斷瞭喬元通話,他隻好匆匆掛掉電話,瞪大瞭眼珠子。
服務生端來瞭木桶,服務小妹捧來瞭茶托,文蝶拿起茶托上的一杯菊花茶,裝模作樣地喝下一小口,狡笑著脫掉鞋子,那兩隻晶瑩玉足落入水桶中,激起瞭小小水花兒:「還傻愣著幹啥,幫我洗腳啊。」
「你肯定插隊。」
喬元沒好氣,他最不喜歡有人插隊,即便是蔣文山來找他洗腳,也要排隊。
文蝶噘起瞭小嘴:「我插隊,你不高興,是嗎。」
喬元沒說話,用表情回答瞭文蝶,他坐瞭下來,探手入桶,撈起一雙令人憐愛的玉足,一瞬間,他就原諒瞭文蝶,原諒瞭她的一切過錯,誰叫她有玉足。
文蝶不知喬元有戀足癖好,她還得誠懇地道歉:「阿元,對不起,我昨晚錯瞭,我不應該任性。」
「以後你插隊,我不幫你洗。」
喬元不想提起昨晚發生的事,輕責完,抬頭看一眼文蝶,見嬌美如花的她一副嬌滴滴,很委屈,很不安,有些忸怩的樣子,喬元的心裡頓時軟得像棉花。
「我又錯瞭,我以後保證不插隊,我向你認錯。」
文蝶的再次認錯反而逗樂瞭喬元,他輕撫著手中的雪白美足,慢慢搓洗,心中湧出瞭各種見獵心喜,各種愛屋及烏,貌美固然重要,但在他喬元審美觀裡,足美才是第一。
文蝶見喬元恍惚,她激靈瞭一下,想起瞭什麼,驀地臉紅:「你跟學禮說過我的腳漂亮,是嗎。」
喬元不好意思接話,文蝶又問:「你以前就註意我的腳麼。」
「你……你的腳確實好看嘛。」
喬元不知說什麼好瞭,心裡大罵龍學禮多嘴八卦,手上握住玉足,靈活的手指尋到瞭玉足穴位,一搓一捏,文蝶蕩人心魄地嬌呼:「啊,絲……這是我第一次洗腳,第一次給男生摸我的腳,學禮都沒摸過我的腳。」
喬元心跳加速,這嬌滴滴的話有令人遐思的暗示,喬元不是白癡,他聽出瞭一些味兒。
文蝶決意已下,她非勾引喬元不可,喜歡不喜歡另說,這是龍申的囑咐,要她務必留住喬元。
滑嫩雪白的玉腿悄悄繃直,文蝶呻吟:「啊,往上點,再往上點。」
她沒勾引過男人,之前是龍學禮的寵物,無需勾引,這會勾引喬元有點生澀笨拙,她自己都覺得好笑。
「這裡嗎。」
喬元的手順勢而上,摸到瞭文蝶的膝蓋,文蝶紅著臉,繼續吆喝:「再往上,我大腿酸,你捏我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