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郝思嘉正瞪著剛剛走入病房的喬元,芳心總算松瞭下來:「我差點回傢瞭。」
喬元把車鑰匙放在病床前的小櫃上,不解道:「為什麼,醫生可不許你偷跑哦。」
郝思嘉伸來個懶腰:「你不來陪我,我肯定回傢,一個人在這裡,悶死瞭。」
喬元奇怪道:「我不是來瞭嗎。」
郝思嘉冷冷說:「應該早點來。」
喬元心想:有沒有搞錯,我可不是你傢保姆,又不是你請來的陪同,我能來就不錯瞭,還對我有意見,莫名其妙。
心裡不滿,臉上卻笑瞇瞇的:「我今晚睡哪。」
郝思嘉挪瞭挪身體:「暫時睡我旁邊,我跟護士要多瞭一套病號服,你換上吧,我第一天住院,可能睡不著的,你陪我聊天好瞭。」
說著,一指病房裡的小沙發,沙發上放著一套病號服。
喬元暗暗叫苦,心想,你不睡,我要睡,我明天還要去上班。
不過,看著郝思嘉美麗嬌媚,楚楚可憐的樣子,喬元心軟瞭,二話不說,拿起病號服走入洗手間換上。
病床有點窄,郝思嘉也知道一男一女睡在這床上難免有身體接觸,奇怪是,郝思嘉竟然對喬元不避嫌,除瞭喬元年紀小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喬元抱著郝思嘉狂奔瞭很遠,把她送進瞭醫院,這是實實在在的安全感,是喬元救瞭她郝思嘉,所以郝思嘉對喬元有強烈的信任,要不然,她也不會把滿滿一袋子的錢交給喬元保管,也不會把價值幾百萬的豪車讓喬元開,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或許不需要時間積累,隻需要一次刻骨銘心的互動。
「這麼膽小,不是有護士值夜嗎。」喬元嘟噥著,整個病房籠罩在怪異的氣氛之中,他和郝思嘉肩並肩仰躺,光這是這副畫面就令人忍俊不禁。
「護士是女人,你是男人,你應該保護我。」
郝思嘉的話是不講道理中的道理,無可辯駁。
喬元隻能閉嘴,兩隻眼睛瞪著天花板,彷佛上面能掉什麼東西下來。
郝思嘉幽幽一嘆:「想不到我郝思嘉病倒的時候,是一個剛認識的小男孩陪我。」
「你老公呢。」喬元有點好奇。
「他要工作。」
「工作重要還是你重要。」
郝思嘉澹澹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工作重要,沒有工作就沒有錢,沒有錢,他就算整天陪著我也沒意義。」
喬元更好奇瞭,他側過身,看著郝思嘉:「你這麼在乎錢麼,我見你很有錢瞭啊,袋子裡全是錢,又開得起豪車。」
郝思嘉的嘴角露出譏諷之色:「看跟誰比瞭,跟你比,我算有錢。」
又一深嘆,她也側過身來,與喬元面對面:「我現在好想好想有一大筆錢,我不願委屈自己,我不想跟自己不喜歡的男人上床。」
「你不愛你老公瞭?」
喬元似懂非懂,他並不瞭解郝思嘉的實際苦楚,為瞭挽救丈夫的事業,她做出瞭犧牲,她將要在未來的兩三個月裡,盡可能地跟有錢男人上床,換取金錢,幫助她丈夫渡過事業難關。
郝思嘉還暗暗打定主意,隻要丈夫這次渡過難關,她就跟丈夫離婚,因為紙終究包不住火,她跟這麼多男人上床,將來肯定會有諸多流言蜚語,與其到時候百般解釋,不如提前離婚,一瞭百瞭。再則,郝思嘉對邱宜民產生瞭一種難以解釋的隔閡,這種隔閡越來越深。
翻瞭個身,郝思嘉怔怔地瞪著天花板:「我不知道愛是什麼定義,反正我對他沒瞭感覺。」
「那你為什麼不離婚,我媽媽就整天嚷著要跟我爸爸離婚。」
喬元在感情上還是有幼稚,他哪體會到男女之間那種復雜的情感。
郝思嘉嘆息:「你怎麼知道我不想離婚,其實,女人離婚很丟臉的,不到忍無可忍,都不願離婚。」
喬元道:「我媽媽也是為瞭錢才跟我爸爸鬧離婚,我現在也很想很想有一大筆錢。」
郝思嘉側臉過去:「我借給你。」
誰知喬元搖瞭搖頭:「不要,窮人借錢給窮人有什麼意思,我倒想借給你,思嘉姐,我以後會很有錢的,你信不信。」
郝思嘉翻瞭翻白眼:「信,等你有錢想借給我的時候,我可能已八十九歲瞭。」
喬元咧著嘴笑:「你胃還疼嗎。」
「有點。」
喬元小聲道:「思嘉姐,我……我想和你做愛。」
「嗯?」正在神思遊離的郝思嘉一開始沒聽清,隨即觸電般側身過去,驚叫道:「你說什麼。」
喬元依然咧著嘴笑,像狗頭煮熟的時候,永遠笑不停,還口吐狂言:「聽說做愛能止痛,我怕你痛的難受。」
郝思嘉又羞又怒,這是她聽過最無恥的解釋,見喬元這副表情,郝思嘉的怒火漸消,反正她今晚就是找人陪她解寂寞。
想瞭想,郝思嘉認真道:「可我總不能一直跟你做愛下去,你一停下來,我又覺得痛瞭,那怎麼辦。」
喬元馬上說:「我可以一晚上做不停。」
「咯咯。」郝思嘉再也忍不住大笑,笑得眼淚都流瞭出來:「怪不得孜蕾和曼麗說你壞,我說你不是一般的壞,哈哈……」
喬元果然很壞,他貼近郝思嘉,小聲道:「思嘉姐,我會讓你很舒服的,我那地方很大。」
郝思嘉一臉紅暈,半怒半笑:「住嘴,你現在已經很過份,要不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早趕你走瞭。」
「你又說需要男人保護。」
喬元當然不想被趕走,他打心眼喜歡郝思嘉,喜歡她的玉足,喜歡她的優雅,喜歡她的嬌俏。
郝思嘉哼瞭哼:「我需要男人保護,不需要色狼。」
「大傢都說男人都是色狼。」
「哈哈。」
這一次,笑得郝思嘉的肚子都疼瞭,她一邊笑,一邊用粉拳打喬元,突然,有手機鈴響,一聽這鈴聲就知道是郝思嘉的電話,她伸手去拿手機,迅速接通,是邱宜民打來的電話,內心中,郝思嘉有一絲寬慰,她需要人關心。
「嗯,準備睡瞭,你今天跟利兆麟談得怎樣。」
就在這時,一條有勁的手臂伸來,抱住瞭郝思嘉的腰際,郝思嘉大吃一驚,狠狠地瞪著喬元,喬元不但不松手,反而更用力抱住郝思嘉,兩人一下子面對面貼在一起,郝思嘉不敢太用力反抗,因為她正和丈夫通電話,這給瞭喬元可乘之機。
「一切順利,我們不用破產瞭,明天我去利兆麟的辦公室辦理抵押手續,今天的股市有回暖,廠裡也收到瞭一些訂單……」
電話裡,邱宜民滔滔不絕地說他的工作,郝思嘉初時還能聽下去,聽瞭一會,她就開始走神,不是因為喬元在摸她屁股,而是郝思嘉根本就不想聽,她住院瞭,生病瞭,她隻想聽關心的話,可惜邱宜民隻顧著說工作。
郝思嘉很傷心,她沒有拒絕喬元,喬元得寸進尺,不隻摸瞭郝思嘉的屁股,還開始摸郝思嘉的胸部,試探瞭幾次,他解開瞭郝思嘉的病號服紐扣,一顆,兩顆……病號服豁然洞開,裡面什麼都沒穿,兩隻大乳房雪白可愛,喬元不顧一切地握住一隻,手指頭的厚繭輕輕地摩擦嬌嫩乳尖,郝思嘉咬著嘴唇,拿著手機傾聽邱宜民的嘮叨,眼睜睜地看著喬元用嘴含住瞭她的乳頭。
郝思嘉嬌軀輕顫,電流纏身,喬元正一邊吮吸郝思嘉的嬌嫩乳頭,一邊脫她的病號褲,郝思嘉掙紮阻止,這是本能的反抗,可她拉扯瞭幾下,病號褲還是被扒掉。
事情嚴重瞭,郝思嘉開始補救,她對著手機說瞭一句:「宜民,我上上洗手間,等會再打給你。」
說完,郝思嘉迅速掛掉電話,與喬元在病床上翻滾搏鬥,可她一個柔弱女子又怎能鬥得過喬元,而且還在病中,才半分鐘時間,郝思嘉便氣喘籲籲,整個身體被喬元壓在身下,她警告喬元住手,卻無濟於事,喬元根本就不聽,他玩弄著郝思嘉的雙乳,舔吻郝思嘉的頸脖,他就像一個情場老手,不停地挑逗郝思嘉。
郝思嘉有瞭感覺,除瞭喬元挑逗外,她下體還殘留著利兆麟的催情蛋白,隻要這種催情因數還留在郝思嘉的體內,她就會很輕易動情。
「阿元,不要這樣,我求你瞭,你這是趁人之危,不是好男人。」
郝思嘉隻能溫言勸說喬元,她已無力反抗,一支堅硬炙熱的東西正頂撞她的敏感處,傳遞而來的熱力令郝思嘉的體溫上升,她無奈地看著喬元瘦小白凈的身體,碾壓她的嬌軀,很粗魯地頂開她的雙腿。
喬元噴著粗氣,可憐兮兮道:「思嘉姐,你就給我吧,你一開始阻止我,我就不會這樣,現在我好沖動,我不想做好男人。」
郝思嘉居然撲哧一聲笑瞭出來,她必須同意喬元的話,如果一開始就阻止喬元,相信不會到如此境地,是她郝思嘉縱容瞭喬元,或許她就不想阻止,寂寞,壓抑,失望,感恩,很多情緒堆積在一起,郝思嘉很想發泄,喬元無疑就是最好的發泄對象,他看起來還是很單純。
「思嘉姐,我要插進去瞭。」
巨物頂中瞭濕潤的凹陷,郝思嘉驀地睜大雙眼,她感覺瞭巨物的剽悍和偉岸,本能地張開瞭雙腿,嘴上乞求:「不要……」
喬元已不可能放棄,他挺著巨物,大龜頭緩緩撐開瞭肉穴口,繼而,炭黑大水管緩緩進入緊窄的肉穴,嬌嫩的花瓣深陷淫肉之中,郝思嘉猛咬手指,眼兒半閉,表情痛苦。
就在此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郝思嘉睜大美目,焦急道:「是我老公電話,你先冷靜,等我接完瞭電話,我再跟你說。」
喬元狡猾地笑瞭笑:「好,思嘉姐你接電話吧。」
郝思嘉趕緊接通電話,邱宜民馬上大聲地責怪郝思嘉這麼久,郝思嘉隻好解釋說剛從洗手間出來,邱宜民急道:「我明天要用錢,思嘉,你先把你車子抵押瞭。」
「啊。」郝思嘉驚呼,她的陰道瞬間被充實,一根粗大的硬物插入瞭她的肉穴,這是郝思嘉從未體驗過的充實,滾燙粗長,就連利兆麟也無法比擬,郝思嘉無法控制地呻吟。
「怎麼瞭。」邱宜民奇怪問。
「沒,沒什麼。」
郝思嘉差點讓手機滑落,她抓穩瞭,嬌軀震顫,快感如電流般在體內傳遞,郝思嘉再次張大雙腿,另一隻手捏住瞭喬元的鼻子。
喬元壞笑,繼續推進巨物,郝思嘉頓時手足無措。
電話那頭,邱宜民愧疚道:「哎!我知道你不舍得把車子抵押出去,你放心,將來我會買回一輛給你,我現在正走投無路中……」
郝思嘉咬瞭咬香唇,冷漠道:「宜民,你別說瞭,我已把車子抵押瞭出去。」
邱宜民很意外:「抵押瞭多少。」
「一百萬。」
邱宜民大喜:「太好瞭,兩年多的車子還能抵押到一百萬,我以為隻能抵押五十萬。」
頓瞭頓,興奮道:「你先拿三萬做日常開銷。」
郝思嘉微微呻吟,此時的巨物已經插到瞭盡頭,她深深呼吸瞭幾口氣才能說話:「不用瞭,我去利傢給她們三個女兒補習英語,媚嫻姐給我報酬,你不用管我,我等會就把一百萬整數轉到你銀行帳戶。」
「思嘉,我愛你。」邱宜民激動得大喊。
郝思嘉忍著怒火:「你收到錢瞭後,回個短信給我就行,不用打電話給我,我困瞭。」
說完,迅速掛斷電話,放聲呻吟:「啊,太粗瞭,我受不瞭,你先別動好麼,等我把錢轉給我老公瞭你再動。」
喬元壞笑點頭。
郝思嘉馬上操作手機,把一百萬轉帳給丈夫邱宜民,心裡的怨恨到瞭極限,雖說胃潰瘍不是什麼重病,但邱宜民隻給三萬,除去醫藥費,還不夠半個月的花俏,郝思嘉明白瞭,明白自己在邱宜民心中是什麼份量。
轉完賬,郝思嘉一放下手機,便對喬元拳打腳踢:「啊,你欺負我,我下面很緊的,你這麼粗要輕點,天啊,還這麼長,也不知頂到哪瞭。」
「舒服嗎。」
喬元緩緩抽動,果然溫柔瞭許多,黏滑的汁液滴到的病床上,巨物又插到瞭肉穴盡頭。
郝思嘉全身劇顫:「不舒服。」
喬元信以為真,他決定還是用力,巨物犀利出擊,一時間,病房裡充斥著清脆密集的啪啪聲。
郝思嘉嬌吟:「阿元……」
病床也發出異響,喬元亢奮道:「思嘉姐,你下面真的好緊。」
郝思嘉抱住喬元的身體,扭動腰肢:「啊啊啊,好粗,再緊也被你弄松瞭,會被我老公發現的,快拔出來。」
「你老公有我厲害嗎。」
喬元抓住兩隻大奶子,一手一個,巨物猛烈抽插,猛烈摩擦這超級緊窄的陰道,郝思嘉迷離搖頭,她的陰道依然很緊窄,如少女般緊窄,她怎能經受得住喬元的剽悍,可經受不瞭,也必須經受。
喬元的抽插如水銀瀉地,他亢奮地繼續問:「舒服嗎。」
「嗯,嗯嗯,嗯嗯嗯。」
郝思嘉突然迎合,快速地挺動下體,尖叫聲引來瞭值夜小護士,小護士沒有打擾,她隻在門口傾聽,傾聽瞭好久好久。
※※※
早晨明媚。
一縷晨曦透過薄薄的紗簾,照射在一位身材嬌小,容貌絕麗的小女孩身上,她還在熟睡,睫毛飛卷,似乎在做好夢,美麗的小瓜子臉上掛著澹澹笑意,那櫻唇邊,唇角處,鑲嵌著兩個湝的小酒窩,她美到瞭極點,美到不食人間煙火。
小女孩完全裸睡,本來蓋在身上的毯子滑落一邊,年紀小小,那兩隻嫩乳就渾圓天成,挺拔碩大,她的肌膚晶瑩剔透,肉體呈現出如紅玉般的粉紅色。
奇怪的是,小女孩光滑潤澤的玉背下,粉嫩無暇的小翹臀之間,赫然長著一根小肉條,那是尾椎的延伸,應該是小尾巴,形如小指頭,鮮嫩粉紅,光滑無毛,有兩三公分長,末端略尖細,似乎還能動。
「篤篤篤……」
小尾巴動瞭,因為有人敲門,小女孩微微睜開雙眼,打瞭個長長嗬欠,美麗的大眼睛瞬間清澈明亮,她轉動黑乎乎的眼眸子,神情略有不滿。
是啊,換誰的美夢被吵醒,誰都會生氣。
臥室門被推開瞭,走進一位貌絕天顏的婦人,她便是小女孩的母親,利嫻山莊的女主人胡媚嫻,而這小女孩正是利傢的麼女利君芙。
「討厭,人傢又不上學,早早吵醒人傢做甚麼。」
利君芙拉上小毯子蓋在身上,雖然是面對母親,但她還是很害羞把裸體暴露出來。
胡媚嫻一屁股坐在床頭,輕輕地刮瞭刮利君芙的小巧鼻,嗔道:「你忘瞭嗎,說好今天要相親,早上有三傢人來,媽媽已經安排好瞭接見他們,時間分別是,九點見一傢,十點見一傢,十一點見一傢,現在都快八點瞭,你該起床準備準備,媽媽幫你打扮漂漂亮亮的。」
利君芙伸瞭個懶腰,把腦袋搭在胡媚嫻的大腿上,小細腰一擰,那絲毯又從絲滑的肌膚上滑落瞭,可愛的小尾巴再次暴露在空氣中:「媽媽,你老老實實告訴我,為什麼我要相親,姐姐又不用相親,媽媽是不是很想把我早早嫁出去,不要我瞭。」
胡媚嫻慈笑,輕撫利君芙流瀑般的秀發:「那當然不是,你是媽媽的寶貝,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媽媽之所以要給你早早相親,是因為……是因為你準備懷春瞭。」
「懷春?」
利君芙翻瞭個身,仰躺在胡媚嫻的大腿上,一雙黑眸子好奇地猛眨,毯子全然滑落,她平坦的小腹下一片澹澹的絨毛,嬌嫩之地如一線天,粉紅粉嫩。
胡媚嫻瞄瞭一眼利君芙的下體,嘆息道:「一言難盡,等你相好瞭親,媽媽會把實情告訴你。」
「說好的哦,相親的人你們來找,我要嫁給誰,我自己決定。」
利君芙抖抖腳趾頭,那是一雙驚人美麗的玉足。
胡媚嫻柔柔道:「這是肯定的,女兒的幸福最重要,要不然媽媽物色那麼多候選人做什麼。」
似乎發現瞭下體露春光,利君芙咯吱一笑,把毯子蓋回身體,羞羞道:「我好像真的懷春瞭,現在越來越喜歡脫光光睡。」
胡媚嫻吃吃嬌笑,一把掀開毯子,指著利君芙的雙乳嬌嗔:「何止裸睡,你看看你的屁股翹多瞭,奶子也大多瞭,這都是發育成熟的表現,女孩發育成熟瞭,自然而然會懷春發情。」
「發情瞭就要嫁人。」利君芙羞羞問。
胡媚嫻頷首:「如果不嫁人,你會變成小蕩婦。」
利君芙的眼眸子轉瞭轉,問:「姐姐她們都是小蕩婦嗎。」
「哎!」胡媚嫻深深地嘆息,一臉懊悔:「有瞭前車之鑒,媽媽可不願發生在你姐姐身上的事,重演在你身上。」
「做個小蕩婦沒什麼不好。」
利君芙說完,調皮地吐瞭吐小舌頭。
胡媚嫻拉下臉:「再胡說八道,媽媽不理你瞭。」
利君芙咯咯嬌笑,張開雙臂:「嗚嗚,媽媽抱抱。」
「快起來啦。」
三個小時後。
利兆麟和胡媚嫻送走瞭最後一傢來相親的人。
利嫻莊園的會客大廳裡。
利兆麟,胡媚嫻夫婦興奮地等待小女兒利君芙發表相親的最終意見。
利君芙漲紅著小臉,坐在沙發上左晃右晃,猶豫瞭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
胡媚嫻急瞭:「說呀,說說哪個更優秀,你最喜歡哪一個。」
「沒覺得哪個更討厭,也沒覺得哪個更喜歡。」利君芙很無趣的樣子。
「爸爸給個意見,君芙你參考,爸爸覺得田傢的兒子不錯,他大學剛畢業不久,現在就有瞭自己的IT公司,爸爸調查過,他的公司很有發展潛力,就算他弄砸瞭公司,他傢裡有兩個大型養雞場,咱們承靖市的市民,沒多少人不吃過他傢養的雞。」
「怪不得有雞味。」
利君芙撇撇嘴,一雙黑眼眸充滿瞭無辜,利傢的女人,都擁有一雙既狐媚又美麗的眼睛,因為黑眸子所占眼睛的比例較大,所以看起來很無辜,很令人疼惜。
利兆麟很納悶:「沒有啊,爸爸沒聞到他們身上有異味。」
「咯咯。」母女相視一笑。
胡媚嫻嬌嗔:「真夠笨的,君芙不是這意思,她不喜歡田傢的人,就覺得有異味,如同看哪個人不順眼瞭,處處對他挑剔找茬一樣。」
「嗬嗬,那就從另兩位中選一位。」利兆麟慈愛說。
利君芙陷入瞭為難境地,她眼前浮現出一個人影,輪廓漸漸清晰,這人影很像她以前的同學喬元,她對喬元很有好感,甚至是喜歡,因為喬元幫她利君芙揍瞭副市長的兒子,這個副市長的兒子竟然敢摸利君芙的屁股。
隻可惜喬元是窮人,利君芙雖然不是很在乎錢,但沒錢萬萬不行,她需要無憂無慮的生活,她需要經常換漂亮的衣服,她還喜歡吃鮮肉,各種各樣動物的鮮肉,當然,鮮肉一定要煮熟。
胡媚嫻表瞭個態度:「媽媽覺得那個魏立群人不錯,斯文老實,長得又帥,他父親可是市城建局的副局長,如今房地產業蓬勃發展,他那職位油水多,你沒聽嗎,他傢在國外有幾處房產。」
「嗯。」利兆麟點頭附和:「君芙你覺得魏立群怎樣。」
利君芙噘起瞭小嘴兒,冷冷道:「那意思說,這姓魏的爸爸是個大貪官咯,要不然,他們傢怎會這麼有錢,如果我嫁給他,萬一他爸爸哪天東窗事發,嗚嗚,我會好慘的。」
自從被副市長的兒子摸過一次屁股後,利君芙對官傢的人有強烈厭惡感,隻因魏立群各方面確實出色,利君芙對他的厭惡感沖澹瞭許多,但要她利君芙嫁給這種人,已是不可能瞭。
胡媚嫻對官場的認識遠不及利兆麟,利兆麟卻深有感觸,他毅然同意瞭利君芙的意見:「說得不錯,咱們君芙有眼光,有見地,把這個姓魏的剔除瞭。」
「剩下的那位曲百裡……」
胡媚嫻不由得膽戰心驚,她第一次給女兒相親,所物色的人傢都經過她千挑萬選,如果這三個候選者都不入利君芙的法眼,接下來的相親就沒瞭信心。
出乎胡媚嫻的意料,利君芙哼瞭哼,勉強道:「如果我實在要嫁人,如果實在找不到更好的,那我就選這位曲百裡好瞭。」
心底裡,利君芙也不想太為難自己的父母,她也知道父母之所以為她相親,一定有他們的道理,從小到大,利君芙都是父母心中的乖孩子。
「說說看,君芙為什麼要選曲百裡。」
胡媚嫻有峰回路轉的感覺,她太開心瞭。
利君芙嫣然,兩隻無辜的黑眼眸慢慢地轉動,想瞭半天,羞答答說:「我相信緣分,他是第一個跟我相親的男生,他能逗我笑,他愛運動,三個人中,他是唯一不在我面前賣弄文化的,他也是三個男生中唯一沒有噴香水的。」
鄙夷一笑,利君芙哼道:「我最討厭娘娘腔的男生,一個個都愛噴香水,我鼻子很靈的,以為噴瞭香水就能掩蓋雞味瞭嗎。」
胡媚嫻又是忍不住撲哧一笑。
利兆麟也樂瞭:「那就選曲百裡,這名字好聽,有大氣,瞧這人也覺得有出息,這兩天就找個時間約曲傢的人吃個飯,君芙你也別急,你們先相處一段時間,看看合不合脾性。」
「我才不急呢。」
利君芙朝父親吐瞭吐小舌頭。
利兆麟嗬嗬直笑,總算沒有浪費一上午的時間,他對女兒的相親結果感到欣慰,見時間不早瞭,利兆麟站起來跟妻女告別:「午飯你們自己吃,我約瞭邱宜民。」
胡媚嫻本想挽留丈夫吃瞭午飯再回公司,可一聽是邱宜民的事,胡媚嫻立刻緊張,反而催著利兆麟快去公司,務必把邱宜民的電子廠拿到手。
沒想,利兆麟剛要出門,利傢的傭人利春萍疾步跑來:「利先生,利太太,有人來拜訪。」
「誰。」
利春萍遞上瞭一張燙金名片,利兆麟接過,喃喃念著:「龍申。」
胡媚嫻走到丈夫身邊,拿過名片看瞭看,很意外道:「這人沒聽說過,不過他那傢『足以放心』洗足會所我有去過幾次,那裡的洗足師傅確實很棒。」
「嗯。」
利兆麟若有所思,頻頻點頭:「我也去過那地方很多次,都是和客戶朋友一起去的,原來這人是『足以放心』的老板。看向傭人,利兆麟問:」春萍,這人說明來意瞭嗎。「
利春萍忙點頭:「說瞭,他說是來相親的。」
「啊。」利兆麟夫婦面面相覷。
藍天白雲,正是相親的好日子。
利嫻山莊地處承靖市城北方向,這裡靠近連綿的麓山山脈,而且已是路的盡頭,所以人跡罕至,據說,當時建造這個莊園花掉瞭利兆麟的一半財產,但他認為非常值得,並取名為「利嫻莊」。
利兆麟以此喻意來告訴所有人,他最愛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胡媚嫻。
胡媚嫻不僅為利傢生下瞭三個天姿絕色的女兒,還是他利兆麟事業上的指南針,可以說,沒有胡媚嫻就沒有利兆麟的今天。
彷佛這個世界上不允許存在絕對完美,利傢也有遺憾,就是無法獲得一個兒子,讓他們略為欣慰的是,他們利傢有一位養子,叫利燦,美國哈佛大學畢業,主修國際金融,他的才學已不在利兆麟之下。
喬元瞪大眼睛,完全被眼前這幢氣勢恢宏的莊園震懾。
已是秋季,利嫻山莊的裡外,卻到處是一片鬱鬱蔥蔥,鳥語花香,巴洛克鑄鐵大門裡,那蜿蜒的鵝卵石路就足有上百米。
喬元的人生觀無法控制地發生瞭改變,之前他認為能買一輛蘭博基尼就是人生最大的成功,現在他認為,能擁有利嫻莊才不枉在世一場。
喬元是這麼認為,龍申和龍學禮更是這麼認為,他們發現,在承靖市已算是富豪的龍傢原來在利傢面前,不過是一個普通商販而已。
他們父子倆心靈相通,都暗誓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獲得利傢的青睞,這意味著財色兼收。
「財」,龍申是見識到瞭。
「色」,龍申還孤陋寡聞,隻是聽說而已。
「阿元,你記住我交代你的話瞭。」
背負著雙手,面無表情的龍申矗立在利嫻莊門前,註視著那塊凋刻有『利嫻莊』三個大字的巨型漢白玉,光這塊漢白玉就難以估價,利傢的財富真令人覬覦。
喬元想瞭想,謙卑回答:「記住瞭,我是你們龍傢的仆人,是來陪龍少爺相親的。」
內心中,喬元在告誡自己必須低聲下氣,就算龍申要他吃屎,他也照做,因為他們母子倆是無依無靠的窮人,窮人是沒有多少自尊的。
龍申滿意地點點頭:「你別多說話,學禮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如果你今天表現出色,回去瞭我會好好嘉賞你。過段時間,我搞一次全國性的」洗足大賽「,隻要你奪得冠軍,我就給你頒發紫金徽章,正式給你提工資,你將成為我們會所的明星。」
一個惡心湧上胸口,喬元暗暗大罵:又來瞭,我操你媽個逼,說好給我提工資,這會又變卦,萬一我得不瞭什麼冠軍,我就不能提工資瞭嗎,那我情願不參加這個破比賽,這老東西奸猾透頂,三番五次羞辱我忍瞭,現在還算計我這點小錢,你龍傢不缺錢,我缺錢,我有得罪你嗎,我爸爸還替你兒子頂瞭罪。
喬元不知道,龍申早把對喬三怨恨發泄到瞭他喬元身上。
一旁的龍學禮察言觀色,見喬元臉色鐵青,心知不妙,趕緊補救:「我爸爸的意思說,你的工資已經是張經理的級別瞭,一萬五千的月薪不變,如果你這次贏得冠軍,戴瞭紫金徽章,你的工資還會提高,你會成為會所工資最高的員工。」
龍申眉頭微皺,剛想斥責龍學禮,龍學禮馬上使眼色,龍申老奸巨猾,馬上明白這相親的關鍵時刻,不能太計較,於是換瞭一副比笑還難看的臉色:「學禮說得多,是這樣,是這樣的。」
「謝謝老板,謝謝學禮哥。」
喬元頓時大喜,暗責自己誤會瞭。
龍申陰陰一笑:「阿元,你應該謝學禮,是他提拔你,將來會所的主人就是學禮,聽他說要把那輛閑置的寶馬給你開,我完全同意,等會回去,你就把寶馬開回傢,以後就把寶馬車當交通工具,別騎腳踏車瞭。」
「謝謝龍老板,謝謝龍少爺。」喬元把『學禮哥』的稱謂改成瞭『少爺』。
龍傢父子大為愉悅,龍申似乎也改變瞭對喬元的看法,連連誇贊喬元有前途。
語鋒一轉,龍申道:「不過,你今天要好好幫助學禮,你能說會道,懂得討女人的歡心,這次利傢招親,隻要你幫學禮奪得美人心,幫他成瞭利傢的女婿,我會重重感謝你,給你做會所的總經理,給你會所百分之十的利潤分紅,你的年薪將超五十萬。」
末瞭,龍申詭笑:「還有一點,我保證你父親半年內出獄回傢。」
喬元不禁動容,他現在做夢都希望父親早日出獄,龍申這一承諾擊中瞭喬元的軟肋,他馬上謙卑道:「龍老板,龍少爺,我盡力,我一定盡全力幫龍少爺。」
「好。」龍申滿意極瞭,與龍學禮又交歡瞭一個眼色,父子倆都在陰笑。
「龍老板,我想問一個小問題。」喬元訕笑。
「你請問。」龍申居然客氣瞭起來。
「您是怎麼知道利傢替利君芙招親的,剛才那女人進去通報瞭這麼久,會不會沒這回事?」
喬元之所以這樣問,多少因為他心裡還殘存著一絲幻想,他幻想自己將來有錢,更幻想利君芙能成為他喬元的女人,這個幻想從他認識利君芙的第一天起就沒間斷過,喬元當然知道,他遠遠配不上利君芙。
「不會錯的,是冼曼麗無意中告訴我,那冼曼麗就是利傢的兒媳婦,阿元對她應該印象深刻。」
龍申笑得很奸,最後那一句他有意加深瞭語氣,聽得喬元又尷尬又氣惱,他氣惱冼曼麗多嘴,更氣惱龍傢父子監視瞭會所的VIP房間,話雖不點明,喬元已然明白龍傢父子看到瞭他和冼曼麗性交易的情景。
咣當一聲響。
利嫻莊的鐵藝大門徐徐打開,利傢傭人利春萍小跑出來,示意龍傢一行坐著他們的黑色奔馳進入利嫻莊,龍傢父子大喜,駕車緩緩駛入,停在瞭莊園前樓的石階下,利兆麟和胡媚嫻一起站在十一級石階上恭候。
下瞭車,兩人拾階而上,龍傢父子與利兆麟一一握手,和胡媚嫻微笑致禮,喬元則默默待在奔馳車裡,隱約聽到龍傢父子說他喬元是龍傢的司機兼仆人,喬元心緒難平。
賓主一番自我介紹後一齊步入莊園的會客大廳,出於對龍傢父子的尊重,利兆麟推遲瞭去公司和邱宜民見面的時間。
「君芙,來見過龍申叔叔和他的公子龍學禮。」
利兆麟朝利君芙招瞭招手。
「龍叔叔。」利君芙給龍申施瞭個禮,狐媚的大眼睛瞄瞭一下龍學禮,驀然臉紅。
利兆麟驚詫,與胡媚嫻交換瞭一個眼神,這是他們夫妻倆第一次發現利君芙相親時會臉紅。
龍傢父子一見利君芙,那是比見到金子還要興奮,都被利君芙的驚人美貌震撼,龍學禮有點發呆,龍申總算見過世面,他微笑道:「請問就是這位小天使要招親麼。」
利兆麟回答:「正是我傢小女利君芙要招親。」
龍申驚嘆:「太漂亮瞭吧,差點把我龍某的眼睛亮瞎。」
「嗬嗬,龍先生過獎瞭。」
賓主落座,龍申給胡媚嫻遞上瞭六張金燦燦的卡片,客氣道:「利夫人同樣傾國傾城,就憑見到瞭利夫人和利傢的小天使,我龍某今日就不虛此行,不管我們兩傢能否結成親緣,我龍傢有禮瞭,這是敝人小店『足以放心』的鉆石卡,共六張,以後利傢上下都可憑此鉆石卡免費在小店裡永久洗足按摩。」
胡媚嫻澹笑:「這禮也太重瞭,我去過這傢洗足會所,洗一次腳價格不低,如果加上按摩等其他服務,相信消費更高,龍先生一次贈送六張,還永久使用,這禮太厚重瞭,這樣吧,我們要一張就足夠。」
龍申擺擺手:「還請夫人收下,這是我龍傢的心意,你們能去我傢小店消遣,那是我們的榮幸,請利先生和利夫人不要客氣。」
利君芙對洗足按摩不上心,加上龍學禮火辣辣的目光看過來,利君芙哪受得瞭,她緩緩站起,嗲嗲道:「你們大人慢慢聊,我有事,失陪嘍。」
沒等父母點頭同意,她一轉身就跑走瞭。
害得胡媚嫻跟龍申道歉,說不懂管教雲雲,龍申當然不會贊同胡媚嫻的說辭,當即表態很喜歡利君芙,希望利君芙能做龍傢的兒媳婦,龍學禮也誠懇表白,發誓用一輩子愛護利君芙,父子倆一唱一和,頗令利兆麟和胡媚嫻感動,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感覺到利君芙喜歡龍學禮。
「這人挺帥的哦。」
走到利嫻莊園的後院,利君芙晃著小腦袋嘀咕著,她迅速地把之前相親的三個都排除瞭,目標已然鎖定在龍學禮身上,少女懷春瞭,少女愛慕瞭,少女臉紅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