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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制服誘惑(一)

  七月份的浙江進入梅雨季節,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充沛,隔三差五地下大雨,天老是陰沉沉地,令人心頭煩悶。

  我的心很難平靜下來,因為對晨的陰謀,因為「狼之印」發的那豐滿乳房的照片,總是攪得我心神不寧。

  7 月11日,檢查完外地辦事處工作,我晚上8 點開車往杭州趕,天下起瞭暴雨。天色暗淡無光,茫茫的雨幕遮掩瞭視線,沖刷著G104國道,車流一下子擁堵緩慢下來。

  當我快到東關鎮時,已經是半夜9 點半左右。我決定走杭甬高速公路回杭州,那樣還好走些。

  這時候雨還在下,頭頂悶雷滾滾,車流也稀少瞭好多。我小心翼翼地開著車,生怕車子出些意外,否則在雨夜天氣出瞭故障就很狼狽瞭。

  我開車看到不遠的右前方路邊停著一輛打著雙閃燈的白色SUV 車,車頭燈光照射到一個人打著傘立在車旁,在惱怒地踢汽車車輪。我的車緩慢駛近,那個人也轉過身註視著我的車。在車燈映照下,我赫然發現那人竟是穿著夏季軍裝的女少校林雨昕!

  我記得塗曉峰說過女少校林雨昕那次3P後懷孕瞭,到現在已經有四個多月的身孕瞭,但看上去還是和以前沒有多大區別,那套軍裝看上去還是很合身,勾勒出她豐美的身段,軍服套裙裝雖然不華麗,但有一種獨特的威嚴,從她身上彌散出一種高貴典雅的氣質,那種受過高等級教育而形成的端莊與自持是自然而然的,絲毫沒有造作意味。

  我在猶豫中駕車緩緩駛過林雨昕身旁。當駛出有三四十米遠時,我清醒過來——林雨昕的車應該出瞭毛病,在這雨夜裡她需要幫助。我馬上把車又倒瞭回來,停到她的車頭前方,決定再幫她一把。

  我的車裡竟然沒有預備雨傘,所以隻好拿著自己的車坐墊遮雨。我冒雨來到瞭林雨昕跟前,她也看到是我,表情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恢復瞭女軍人往日的威嚴端正。

  我看瞭一眼她的車,還是那輛白色的現代suv.我問她道:「怎麼,你的車又出毛病瞭?」

  林雨昕低著頭嗯瞭一聲算是回答。

  「怎麼晚,你是要回紹興的傢裡嗎?」

  「是的。」她簡短地回答我道。

  我見她似乎對我有些戒心,就不再客套,直接問她道:「你感覺車子哪裡出瞭毛病?」

  「大概是車的發動機出瞭毛病,上次修得不徹底。」她終於能多說出幾個字。

  我打開汽車的前機蓋,用手摸瞭一下發動機外殼,滾燙異常,看來是冷卻系統出瞭問題。這我就沒辦法瞭,隻有打電話求援。

  這時候林雨昕也知趣地給我支著傘,但一把傘罩不住我們兩個,我和她的衣服都被雨淋濕瞭一部分。

  我建議聯系附近的汽車維修站,但在這麼惡劣的天氣下,維修站是否會派人前來接車還是個問題。

  我們鉆進瞭我的車裡,我給路管打電話求援,還不錯,他們給瞭東關鎮一傢汽車維修點的電話。我打瞭半天才有人懶洋洋地接聽瞭,但人傢找藉口不願意在這惡劣的天氣出來拖車。

  我沒瞭辦法,隻好建議林雨昕先把車鎖在路旁,我送她回紹興的傢。林雨昕聽後眉頭緊鎖,但還是點頭同意。

  她拿瞭自己的包,鎖瞭汽車,一語不發地坐到我的副駕駛位上。

  我啟動汽車,載著林雨昕冒著風雨馳往紹興。

  車裡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和她說話,就隻好一邊慢慢開著車,一邊偷偷地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女少校。

  女少校靠坐在副駕駛座上,臉色雪白,眉目如畫,神情有些嚴肅,也有些落寞,慵懶地望著車窗外無邊無際的雨幕。

  她的一頭青絲挽起藏在藍灰色的貝雷帽下,幾絲未紮緊的細發蓬松在潔白細嫩的脖頸上。翻領收腰式的淺藍灰色短袖空軍夏常服包裹著她成熟的胴體,她的胸脯比以前更加豐滿瞭,尺寸很明顯增擴瞭至少一個尺碼,高聳豐滿的雙乳將那滌棉軍服撐的鼓出瞭誇張的弧度,右胸上佩戴著的空軍軟胸標和左胸袋蓋上方的姓名牌,就被頂在這誇張的圓弧上,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

  下身的藍灰色暗襇西服軍裙包裹著她渾圓結實的臀部,制式腰帶勾勒下的纖細的腰肢也比以前豐腴瞭不少,身體曲線則更加的凹凸起伏,充滿瞭一種少婦才有的圓潤成熟。裙子前片遮擋著她微微隆起圓鼓的腹部,裙子下擺處裸露出兩條雪白結實的修長雙腿。她穿著一雙淺口中跟船型皮鞋,從她細瘦的鞋型可以想像到她有一雙纖巧輕盈的玉足,我恰巧也從那兩次不倫之歡中見識過這一切。

  穿著07式軍裝的林雨昕真的太美瞭!獵裝式樣的07式軍裝即突出瞭女少校身體曲線,又強調出女少校的精幹和威嚴。

  我幾乎無法將此時坐在副駕座上的威嚴女軍官和賓館裡那個瘋狂放浪的林雨昕聯系到一起。

  我沒話找話,拿起一瓶礦泉水遞瞭過去,「請……請你喝瓶水吧!」

  女少校慢慢轉動她纖細光潔的脖子,將一張明艷照人的粉臉兒朝向瞭我,睫毛細長的眼簾向上掀起,露出兩潭凝碧的秋水,波光蕩漾。她含著女性特有的矜持和嫺靜,微微一笑道:「不,謝謝瞭!」

  我們又陷於尷尬無語中,我明白穿軍裝的女少校和床上的林雨昕真的不是一個人!

  雨下的又大瞭起來,除瞭女少校偶爾低語指出車應該往哪個方向開,其餘時段車裡就鴉雀無聲。

  我們駕車走瞭近一個鐘頭來到瞭她傢住宅的單元門口,忽然女少校很鄭重的說瞭聲:「趙建新,謝謝你!」

  我明白女少校的這一聲謝謝代表什麼,但我沒有口頭回應,隻是默默點下頭。

  「我並不是因為上次你在雪地裡的幫忙和這次下雨天的幫忙而感謝你,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什麼。」林雨昕的話裡有話,使我意識到剛才自己還是想錯瞭,但我還是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說。

  是的,我十分清楚她感謝我的含義,但我也該謝謝她。

  那天塗曉峰在賓館抱走沈瑩後,我就知道我和塗曉峰的關系徹底完瞭。

  我知道自己的不堅定,給瞭別人把柄,讓我無話可說。我已經淪喪瞭,我知道我如果壓抑不住心底的邪念,會朝著墮落的深淵不可遏制地栽下去。

  心底殘存的良知讓我掙紮著想挽救自己。我要斷瞭自己所有放蕩的路,為瞭別人,更為瞭我自己。

  我想起瞭女少校和我第二次在床上的表情,當時她的眼睛裡流露出感激我的神色,並且主動低頭和我舌吻,這說明她喜歡我。當然,在她知道是我後,她那羞愧難當的表情也使我覺得她還不是不可救藥的蕩婦。憑著這兩點,我決定冒險賭一把。

  在雪地幫忙的那一天,我要瞭林雨昕的手機號,我新買瞭個電話卡,發短信告訴女少校一切,從一年多前的那場婚禮上,就是陰謀。和塗曉峰以後打算開發女少校做交易的陰謀。

  發完十幾條短信後,我扔瞭電話卡。女少校不會知道是我發的短信。

  我知道的結果是,女少校事後不久和塗曉峰鬧翻瞭,兩人徹底分手瞭。

  我從林雨昕在汽車上不願意和我說話就可以看出,她對我有些不信任。畢竟我還是塗曉峰的生意夥伴,也曾和塗曉峰一起禍害過她。雖然我是被迫的,但林雨昕能知道嗎?即使她猜到是我通風報信,但她考慮到自己那些令人不堪回首的淫亂過去,出於自尊和護面子,她也不會主動向我說出事情的真相。

  現在她能主動向我道謝,並且還略微挑明瞭一下,就表明她知道是我幫忙。以她高傲自尊的個性,這樣做已經是很難得瞭,我應該知足,不是嗎?

  因此不知是出於驚喜還是感激,我順口回瞭她一句:「我也應該謝謝你!」

  林雨昕望著我怔瞭一下,但立刻她的臉上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說實話,她的笑靨如花,確實美艷動人,令我盯著她的臉癡癡地呆看瞭足有幾十秒,直到她低下頭,我才感覺出自己的失態。

  為瞭遮掩我的尷尬,我紅著臉搶先下瞭車,殷勤的為她打開副駕駛門。林雨昕急忙撐開傘,也為我遮住瞭一半身體。她的眼睛這時不再冷漠,而是流露出幾分感激的神色。

  林雨昕真誠地對我說道:「趙建新,你趕快上車吧,我也很感謝你今晚給我的幫忙……」她停頓瞭一下,抬起頭認真地盯著我,明亮的眼睛在社區街燈的映照下閃爍著光芒。

  「趙建新……,再見!」

  她打著傘,看著我上瞭車,才揮手向我道別。

  我緩緩地啟動汽車,看見林雨昕站到她傢的單元防盜門前,一手打著傘,一手在她的包裡摸索著什麼。我望著她修長窈窕的背影,心中不知怎麼回事,竟然生出幾分失落感:這樣一個美麗聰慧的女性,和我短暫接觸幾回後,就不會和我再有往來瞭。因為我明白她所說的「再見」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不要再見。她要回歸她的傢庭和丈夫,希望忘卻自己的荒唐過往。我作為那段經歷的一個見證人,最好遠離她,應該為她的回歸做出某種犧牲。

  如果我放下道德和尊嚴,情願和塗曉峰沆瀣一氣,可能還會繼續享受到林雨昕雪白的肉體和放浪的激情。但那樣我會沉淪在肉欲的泥潭中難以自拔,這是我最不甘心的事。因為我還有善良的天性,對美好感情的向往,對幸福生活的追求。為瞭林雨昕,為瞭我自己,我必須忍痛割愛。

  我開著車,慢慢地駛出瞭林雨昕傢所在的社區,腦海裡還重播著她和我幾次相遇的經歷,那幾分失落感逐漸演變成幾分酸楚:美麗的女性都和我無緣,她們一個個從我的生活中淡出,現在就連林雨昕也要和我沒有任何瓜葛,難道我真是美女的克星,或者說美女是我的克星嗎?

  正在我心緒愁悶之際,我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瞭起來。這又是誰如此討厭,深更半夜還要麻煩我!

  我沒好氣地接起電話,沒有看清楚來電就悶聲悶氣地問道:「喂,誰找我?我正在路上開車呢。」

  手機裡傳出北方女性清脆的口音:「趙建新,是我,林雨昕。」

  「哦,是你!怎麼,你找我有事嗎?」原來是女少校,我的語氣立即變得溫和起來。

  「我的傢門鑰匙不在我包裡,而且傢裡還沒有人,我懷疑鑰匙……」她說到最後語聲遲疑。

  「你別著急,先在你的包裡找找。我現在就停車,看看是不是你的鑰匙落在我的車裡。」美人有難,必當相助。我抬起胳膊看瞭一下我的手表,已經是晚上11點出頭。

  我停車在路邊,打開車內燈,在副駕駛座位上下仔細尋找,但毫無鑰匙的蹤跡。

  這時,林雨昕的電話又打瞭過來:「趙建新,找到瞭沒有?」她的語氣露出幾分焦灼。

  「沒有啊,你別急,我這就返回去和你一起找。」我壓瞭電話,馬上驅車原路返回。好在我沒有駛出多遠,一小會兒功夫就返瞭回去,我一眼就看到林雨昕打著傘站在單元門前。我打開車門,趕緊招呼她上車來說話。

  「不好意思,我想起來瞭,我好像把傢門鑰匙包鎖在我的汽車裡瞭………鑰匙包上有一個小耳勺,我路上開車用它掏瞭耳朵一下,大概順手就擱在副駕駛座上瞭。傢裡現在沒人……,我愛人領著大四的學生去上海實習……」

  此時已是半夜11點多,雨還在不停地下,現在返回頭去找鑰匙包,那可要費時費力瞭。

  我問她道:「你準備怎麼辦?是去你的車裡找鑰匙包,還是現在就去你的婆婆傢?你來做決定,我一定盡力幫忙。」

  「我本來應該今天上午返回這裡,但部隊今天有緊急任務,忙瞭一天,所以我晚上才冒雨往回趕。原以為婆婆會在傢裡等著我,沒想到婆婆下午就回瞭他們傢,但她沒有打電話通知我,是我剛才打電話問瞭婆婆才知道。現在我隻有回婆婆傢瞭,但婆婆住在城外的郊區……」林雨昕有些期期艾艾地向我解釋道。

  「那好,我現在送你去。」我在林雨昕的指點下,冒雨在紹興城內賓士。

  這回林雨昕少瞭拘謹,開始和我話多瞭起來,車裡的氣氛不再像之前那樣沉悶。

  「真是很不好意思,建新,這樣的天氣還麻煩你。」她又開始和我客套,但對我的稱呼從「趙建新」變成瞭「建新」。

  「這就對瞭,我記得上次在雪天那次,你就稱呼我建新。說來也有趣,上次是下雪天,這次是下雨天,而你的QQ昵稱和名字裡面,有一個雪字,還有一個雨字,正好和天氣對應上瞭。」我沒話找話道。

  「呵呵,還真是的,你這麼一說我也反應過來瞭,其實我的乳名就叫小雪。」她微笑著說道,綻露出兩排潔白的貝齒。

  正好趕上紅燈,我把車停瞭下來,隨即扭頭看著她說道:「這樣啊。你的車兩次在路上出毛病,兩次還都讓我給碰上瞭,我們真是……」我本想將「有緣」兩個字說出來,但又怕唐突瞭她,所以就此打住不說。

  「是啊,我們真是……有緣。」林雨昕卻意味深長地說瞭出來。

  我扭頭專註地望著她雪白嬌艷的臉,不覺又有些發癡。

  「開車啊,變燈瞭。呵呵,你是第一次看我穿這身軍裝嗎?」女少校巧言為我遮護瞭一下,但言語之中比先前多瞭些嬌嗔。

  我一邊換檔,一邊接著她的話茬繼續說道:「是啊,我記得上次看到你穿冬裝時,姓名牌在右胸啊,怎麼現在又到瞭左胸?感覺這胸標的材質也不一樣。」

  「沒想到你觀察挺仔細啊!上次穿的是冬常服,左胸要配級別資歷章,姓名牌在禮服和常服上都要佩戴在右胸。夏常服、毛衣和作訓服上隻能佩軟胸標的,金屬胸標用於禮服、春秋常服和冬常服。」女少校情緒明顯輕松起來。

  「哦,這樣啊,好復雜啊……,對瞭,那資歷章什麼意思?我看軍人有的有,有的沒有,數量也不一樣啊?」

  「呵呵,你可觀察真仔細。隻有軍官才會有資歷章的,連、排級軍官一排,營級軍官2 排,團級軍官3 排……」她不厭其煩地向我說道。

  「這樣啊,長知識瞭!我記得上次看你肩章上是兩杠一星,資歷章上有兩顆銀星,那是什麼意思?」

  「建新!你可真不簡單,這些細節都註意到瞭。肩章上兩桿一星代表少校軍銜,資歷章上2 顆星代表正營級。」

  「你是什麼時候參軍的?授予少校軍銜又是哪一年?」我繼續窮追猛打道。

  「我在2005年6 月從軍校研究生畢業,分配到臺州從軍。實習半年後,被授予上尉副營級。我在去年8 月份,又被授予少校正營級,基本上是這樣的。」這回她主動說出瞭自己的一些其他資訊,倒是省的我再追問。

  「我好像聽說部隊是四年一次晉升,那你是三年一次,你可真是厲害!」其實這些塗曉峰早和我說過,但我現在聽她親口說出來,還是發自內心地敬佩道。

  「那是我趕的機會好,正好我有一次個人二等功,一次個人三等功,還有兩次集體三等功,所以……」

  「所以破格提拔,哇,你真優秀。向首長致敬!」接著我沖她做瞭一個不太標準的敬禮動作。

  女少校看到我笨拙的敬禮作,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那一刻她像極瞭一個含羞帶嬌的小女人,而不是威嚴的女軍官。

  這時我發現前邊安設瞭路障,一個穿著雨衣的交警在向我做出停車的指示。

  我停瞭車,打開車門正要下去詢問原因時,女少校及時提醒我道:「建新,你打傘下去啊,我這裡有傘。」

  我沖著她感激地笑瞭一笑,沒有接她的傘,而是冒著雨急匆匆地跑到交警面前詢問。

  我一問方知,前邊因為雨水大,路面積水過深,汽車容易熄火。而且前方還有一個鐵路立交橋,汽車隻能走地下通道,但現在無疑更不能通行。

  我失望地返瞭回來,鉆進汽車,正要向她說明情況,女少校卻關切地先說道:「瞧你的衣服都濕瞭……」。

  「沒事,隻是情況有點不妙,前邊積水過深,汽車禁止通行。交警說前方還有一個鐵路立交橋,汽車隻能走地下通道,現在肯定是更不能通行。你看還有其他路可繞行嗎?」

  女少校聽我這麼一說,不覺眉頭緊鎖,遲疑道:「繞道也要穿越鐵路線,大概也是通過鐵路立交橋……」

  得,這下林雨昕去婆婆傢也困難瞭。我也沒瞭主張,隻好呆望著林雨昕,等待她拿主意。

  「哦,好像還有一條路,也要過鐵道線,但沒有鐵路橋,隻是需要兜一個大彎子。不行我們試試那條路吧?」林雨昕思考半天,終於回想起一條道。

  「你認識那條路嗎?你給我指路,我對紹興的道路交通確實不太熟悉。」

  「我也不太熟悉。我在臺州呆的時間要比紹興多得多,對於紹興的交通熟悉程度恐怕不比你強多少。上次還是前年我老公開車帶著我走過一回。這麼晚,估計我也不認的路。」林雨昕也有缺乏自信的時候,真是難得。

  「我的右前雜物箱裡有一本浙江省交通地圖冊,我們先查查紹興市地圖再說。」我說著話,便探身去開雜物箱蓋。

  不想雜物箱蓋大概是被卡住瞭怎麼的,有些發緊,手上用勁小瞭打不開。我使勁一拉,箱蓋是打開瞭,但因為用力過猛,胳膊肘不經意間撞到瞭林雨昕高聳的胸乳上,立刻那綿軟舒適的感覺從手臂傳導到瞭我的心頭,感覺異常愜意。

  我紅著臉急忙向她道歉,林雨昕也紅著臉回瞭句沒關系。

  這下我不敢輕舉妄動瞭,就拜托林雨昕幫我在雜物箱裡找一下地圖冊。

  林雨昕略微低頭翻找瞭一下,很快就找到瞭我說的那本地圖冊。

  她把地圖冊遞給我時,我的手指無意和她的手指相互碰觸,使我能感受到她的手指柔若無骨,光滑溫潤。

  剛才這兩下接觸,不由得令我心旌搖曳,腦子裡竟然出現女少校赤身裸體、肌膚勝雪的淫蕩畫面。我心裡一陣慌亂,急忙狠搖瞭一下頭才將剛才那刺激畫面從腦海裡切換掉。

  女少校看到我的怪異動作感到不解,還大睜著眼問我道:「建新,你怎麼瞭,是不是感到身上發冷啊?你的襯衫都被雨淋濕瞭,你還真是不聽勸。」

  我急忙順著她的話掩飾道:「可不,襯衫大概全濕瞭,我是感覺有些冷。」

  「那你還不趕快把襯衫脫……」林雨昕才說瞭多半句,就意識到這話有些不妥,急忙停住不說。沉吟瞭一會兒,她又表情尷尬地解釋道:「我是說……是說穿著濕衣服,這麼晚你會著涼的……」

  我怕她感到難為情,就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沒關系的,我這樣穿習慣瞭。」

  大概林雨昕聽瞭著實有些不解,她脫口而出道:「什麼,你習慣穿濕衣服?」但她馬上就意識到這是我的托詞,就又紅著臉輕聲說道:「你這人可是真有意思!如果你感覺不舒服,還是……脫瞭吧。我們部隊的人,男女混雜,沒那麼多講究。」

  「沒關系,我感覺這樣還行……阿嚏!」我本想堅持我的意見,但馬上就不爭氣地打瞭一個噴嚏,這下輪到我尷尬瞭。

  林雨昕看到我的窘狀,捂住嘴吃吃地笑瞭起來,「我看你還是脫瞭它吧,不要硬充好漢瞭,感冒瞭可不是年鬧著玩的。」

  我紅著臉在座位上把濕襯衫脫瞭下來,好在上身還有一件貼身的內衣遮醜。女少校大概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扭頭直勾勾地望著車外無邊無際的雨幕,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我打開車內燈,和林雨昕拿著地圖商量瞭一下線路,大致清楚瞭地圖上的指示,就調轉車頭,往郊外開去。

  我們之間又沒瞭言語,車廂內一時有些沉悶冷清。

  我們走對瞭線路,穿越瞭鐵道線,不多時就行進在郊外坑坑窪窪的柏油路上。這時外面的雨還是越下越大,道路上奔淌著滾滾的濁流。

  「這麼大的積水,我看到路上有好幾個積水點,你要當心……」女少校自言自語道。

  我扭頭安慰她道:「我的車底盤高,應該沒問題。」

  「小心前面有坑!」林雨昕忽然驚呼道。

  我一扭頭,感覺汽車猛地跳躍瞭一下,我把握不住方向盤,汽車直接竄出瞭公路,經過一陣顛簸,一頭紮到路邊的黑暗裡。

  幸好我們都系著安全帶,尤是如此,我的頭還是磕在車頂篷上,磕得我眼冒金星,兩眼發黑。我緩瞭一下神,急忙回頭看林雨昕,發現她的帽子已經不見瞭,人在捂著頭,但沒有聽到她哼出一聲。

  「雨昕,你怎麼樣瞭,磕在哪裡瞭,嚴重不嚴重?」我慌亂起來。

  「我……我沒事,你怎麼樣?」她反而關心起我來。

  「我沒事。對不起,是我的疏忽大意,讓你遭罪瞭。」我忙不迭地向她道歉。

  「不要這麼說,你是為幫我才出瞭這意外,應該我向你道歉才是。」林雨昕十分通情達理,聽瞭她的話,我心裡略微感覺好受些。

  我試著倒車、進車好半天,但車子卻原地不動。我熄瞭火,拿出手電、打著傘下車一看,才發現車子陷在一個大坑中,看樣子沒有其他車的拖拽,我的車是出不來瞭。

  我一看手表,現在已經將近半夜一點鐘,這時候根本找不到什麼人前來幫忙。坑裡還淤積著雨水,眼看著快要沒過汽車的腳踏板。我打著手電筒從汽車後備箱裡取出一個塑膠水桶,不顧泥濘和雨水,站在坑裡忙著往外舀水。

  林雨昕在車裡看到我這樣子,打開車門也要下來幫忙,被我制止瞭。

  好在這個大坑的坑沿比較高,四周的雨水灌不進來。這時候,下瞭多半晚上的大雨也開始淅淅瀝瀝起來,否則我的舀水就是白費力氣、徒勞無功。我舀瞭7 、8 分鐘積水,發現還有點效果,就一鼓作氣繼續往外舀水,身上的衣褲也被雨水徹底淋濕瞭。

  「建新,你歇一會兒,我來幫你舀水吧。」林雨昕還是想出來幫忙。

  「不用瞭,這下已經差不多瞭,不需要再舀瞭。」我放回水桶,渾身濕漉漉地重新鉆入駕駛室。

  「你這下可慘瞭,渾身都是水啦。都是因為我,害得你成瞭這個樣子。」林雨昕滿懷歉意地看著我。

  林雨昕的話提醒瞭我,我遲疑地說道:「沒關系,我的後備箱裡放著我的旅行箱,那裡面有我替換的內衣和衣服。隻是……」

  「隻是什麼?如果有,那你趕快取出來換上啊。想想穿著一身濕透瞭的衣服坐在這裡,我替你都感到渾身難受。你可以在後座上換衣服,我保證不偷看還不成嗎?」林雨昕大概是為瞭免除彼此的尷尬,開瞭一個小玩笑來掩飾。

  我再次下瞭車,打開汽車後備箱,取出瞭我的旅行箱,然後坐到汽車後座上開始替換自己全身濕漉漉的衣服

  在換衣服的時候,我還偷眼瞅瞭一下女少校,發現她正襟危坐在副駕駛位,頭也不回地緊盯著車外黑黝黝的前方,她可真是守信用。

  換完瞭乾爽的衣物,我感覺全身都舒坦。我用毛巾擦抹瞭被我弄濕的前後座椅後,就又坐回到駕駛位上和林雨昕商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雨昕,車現在是出不瞭這個水坑,隻能等天亮瞭再說。如果你現在就想去婆婆傢,我可以步行送你,你看怎麼樣?」

  「唉,不用瞭,感覺這裡應該離婆婆傢還有好長一段路程。深更半夜地趕過去也很晚瞭,我不想驚動上瞭年紀的公公婆婆。再說現在還下著雨,我們不行就在車裡呆一晚上,等天亮後再說吧。」林雨昕嘆瞭一口氣說道。

  林雨昕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某種暗示,還是一種無奈。

  美艷不可方物的林雨昕願意和我在車裡獨處,估計是每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都求之不得的事,也是每一個心理正常的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我需要面對她似有似無的誘惑嗎?

  「既然你願意待在車裡等待天明,那我們就待在這裡吧。」我小心翼翼地說出我的意見。

  這時汽車被外面的黑暗籠罩著,為瞭給她增加點安全感,我將車內燈打開。林雨昕見瞭沒做聲,看樣子她不反對。然後兩人一時各懷心事,都沉默不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