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的一天傍晚,F市西湖大酒店一如平時的生意興隆,門前車水馬龍。
這是全市最有名的一傢酒店,坐落在風景如畫的西湖湖畔。每逢遇到結婚.壽筵等喜慶的場面,兜裡有點錢的市民都會到這裡來擺酒請客。
今晚也是這樣,在一樓的龐大廳堂裡,有八張圓桌滿滿圍坐著客人,歡聲笑語不絕於耳,氣氛相當的熱鬧。
石香蘭坐在正中間一張圓桌的位子上,禮貌大方的招呼著身邊的客人喝酒吃菜。她的臉上滿含笑容,內心卻時不時的湧起黯然悲傷的情緒。
最親愛的丈夫已經逝世一年多瞭,每當想起他來心裡還是會痛如刀絞,幸好他給自己留下瞭一個遺腹子,讓她可以在這個愛的結晶身上寄托無盡的思念。
「……好好玩啊,讓我抱抱小傢夥!」
酒席上不斷傳來快樂的笑聲,賓客們正在輪流逗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嬰兒。那就是她的心肝寶貝,幾乎每個人看瞭都十分喜愛,忍不住想接到手裡抱一抱。
看著這可愛的兒子,石香蘭的傷感頓時減輕多瞭,心中十分欣慰。今天是兒子的滿月,來此祝賀的都是親朋好友.單位裡的同事。以她的節儉,原本不想這麼大張旗鼓的辦滿月酒的,但是經不起丈夫那邊親戚的再三要求,再加上本身也想以此寄托哀思,告慰丈夫在天之靈,於是就有瞭今晚的盛大宴席。八張圓桌上高朋滿座,就連號稱「工作狂」的妹妹石冰蘭都特意忙中撥冗趕來參加瞭。
「來來來,石護士長……多謝你今晚的盛情款待,我敬你一杯!」
隨著說話聲,一個滿身名牌,打扮的像個花花公子的男人走到石香蘭面前,笑嘻嘻的將她的杯子斟滿瞭啤酒,嚷著要跟她乾杯。
石香蘭蹙起眉頭,心裡頗為煩惱。
這男人名叫餘新,是國外一傢大藥廠駐F市機構的法人代表,曾經在協和醫院的電梯裡吃過她豆腐,對這種好色之徒她原本是半點好感都沒有。但是上個月有天晚上回傢時,遇到兩個搶匪攔路打劫,正在驚惶時,幸好餘新偶然經過,奮不顧身的出手打跑瞭搶匪,並把她送回瞭傢。
雖然有些懷疑這是否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但天性善良的石香蘭卻不願意輕易冤枉別人,尤其是當她看到餘新確實被毆打的傷痕累累時,她的心軟瞭。雖然從感情上來說還是一點都不喜歡這個男人,更不可能接受他的追求,但出於禮貌和感激,她還是和他成為瞭朋友--當然,隻是一般意義上的朋友,泛泛之交。
今晚石香蘭原本沒有請餘新來的,但這傢夥厚臉皮,不知從哪打聽到瞭她請客的地點,居然不請自到,並且還大模大樣的過來敬酒。女護士長想要拒絕,但又怕掃瞭他的面子後,他會借著酒勁做出什麼當眾追求自己的驚人之舉,隻好勉強端起瞭杯子。
一股啤酒特有的氣味沖到鼻端,石香蘭的臉色有點兒發白。她本來就不會喝酒,今晚為瞭不讓大傢掃興,已經強撐著陪人喝瞭好幾杯瞭,這時候實在有些難以下咽。
正在為難時,旁邊突然有隻結實的胳膊伸過來,按住瞭她握著酒杯的右手。
石香蘭驚訝的轉頭一看,這個人是她醫院裡的同事.胸科主治醫師沈松。
「抱歉啊,餘先生……香蘭的身體不好,恐怕已經不能再喝瞭,還是用可樂來代替吧!」
沈松說完也不等餘新同意,就一隻手拿走瞭女護士長的酒杯,同時另一隻手遞上瞭一杯可樂。
石香蘭不由自主的接瞭過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餘新自然不肯,伸手去奪杯子,嘴裡嚷道:「那怎麼行?喝可樂也太沒誠意瞭哇!」
沈松神色不愉,忽然低聲對餘新說瞭句什麼,後者一聽就吐瞭下舌頭,苦笑說:「好好,看在你沈醫生面上,可樂就可樂吧!來呀,石護士長,我們乾!」
石香蘭如蒙大赦,忙微笑著端起可樂杯,與餘新碰瞭杯.喝瞭下去。
周圍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有人半真半假的打趣道:「沈醫生,你這麼熱心替石護士長解圍,是不是想重新追求她呀?」
沈松淡淡一笑,顯得不置可否,望瞭石香蘭一眼就若無其事的走開瞭,回到瞭自己的座位上。
石香蘭的臉頰微微泛紅,忙掩飾的坐下來替客人夾菜。她當然明白沈松的心思,可是她這輩子已經沒有再談婚論嫁的念頭瞭,隻想好好的將丈夫的遺腹子撫養長大。
身旁的起哄聲更響瞭,不少人也都開始口沒遮攔的逗趣取樂,酒席間笑聲一片。隻有胸科的科室主任郭永坤面無表情,自顧自的咀嚼著嘴裡的食物。
當他偶然抬頭,目光和坐在對面的沈松相碰撞時,兩個人都露出瞭很不自然的神色,眼睛裡仿佛都有火花一閃而逝。
這隻是短短一瞬間的事,四周圍沒有一個人註意到,除瞭坐在同一桌酒席上的女刑警隊長石冰蘭。
她對郭永坤和沈松都是首次見面,完全不熟悉姐姐的這兩個同事,但這並不妨礙她憑著職業的敏銳洞察力,很快就發現瞭這兩個人表面上互相客氣,其實骨子裡卻彼此不和。
「看來他們倆是情敵,都對姐姐有好感呢……」
女刑警隊長這樣想著,不由的在心裡先拿兩個人比較瞭一番。從外貌.氣質和年齡等方面來看,這兩人與姐姐都是般配的,且不相上下。兩人傢庭經濟狀況也都相當富裕,都有留學海外的經歷。在本職工作上,郭永坤是胸科主任,名氣是更大一些,但剛才聽同桌的醫生介紹,沈松在醫學界有「鬼才」之稱,能夠雙手同時開刀,治好過不少官員的垂危重癥,隻是因對世俗的功名利祿頗有些不屑一顧,才沒能獲得相應的職位和榮譽罷瞭。
「在想什麼呢?怎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耳邊響起丈夫蘇忠平的渾厚嗓音,打斷瞭她的思緒。石冰蘭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悄聲對丈夫說出瞭自己對郭永坤和沈松的觀感。
「你覺得呢?他們哪個跟香蘭姐更般配?」
蘇忠平掃瞭一眼兩個醫生,搖搖頭說很難比較,接著半開玩笑的道:「你怎麼隻提他們倆?沒看到餘新對你姐姐也很有點意思麼?他的條件也不差嘛……」
「條件是不差,但這人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我可不放心姐姐嫁給他!」
石冰蘭認真的說。她今晚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餘新,不過之前已經聽說過這個人瞭,知道他是省公安廳餘廳長的侄子,掛著個藥廠法人代表的虛名,據說整天靠著叔父的關系做買賣。在她印象裡,餘新屬於那種市儈的生意人,根本就不夠資格追求姐姐,所以剛才壓根沒考慮他。
「這就是你誤解啦!」蘇忠平卻為餘新辯護,「你別小看這傢夥,他也是國外知名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呢!而且為人挺講義氣的,也幫過我的忙,跟香蘭姐也算是門當戶對的……」
「得啦,你不是說認識他才幾個月嗎?哪裡就能知道一個人的底細?還是等瞭解清楚再說吧!」
石冰蘭打斷瞭丈夫的話,岔開話題談起瞭別的事,不過沒說幾句忽然又走瞭神,仿佛想起瞭什麼重要的事般呆呆的思索著。
「你呀,難得出來輕松一下,吃飯的時候就別再想案子瞭。」蘇忠平敏銳的發現瞭妻子的異狀,忙挾瞭隻龍蝦放進她碗裡,「多吃點吧,你這段時間整個人都瘦瞭……」
他念叨得沒錯,和幾個月前比起來,石冰蘭是明顯的清減瞭。由於沒日沒夜的操勞在案子裡,她的容色略有些憔悴,體重也掉瞭好幾斤,原來就隻有二十三寸的細腰變得更加纖細,上周一量竟然隻剩下二十二寸瞭!
幸好腰身雖然瘦瞭許多,那極其勁爆的胸圍卻絲毫未受影響,三十八寸的超大尺寸一點也沒有「縮水」,脹鼓鼓突起的雙乳還是那麼的飽滿碩大,和消瘦的腰肢一對比,那種不成比例的反差倒引起瞭更強烈的視覺震撼。
再加上現在是夏天,女刑警隊長穿的是一套較薄的短袖警服,那魔鬼般凹凸起伏的身段根本遮掩不住,極其惹火的曲線真是足以令任何男人垂涎三尺,別的不說,單是看到在那隻有二十二寸的細腰上面,居然挺著對足足有三十八寸的豐滿巨乳,隻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產生強烈的生理沖動。
事實上從石冰蘭一進入酒樓起,就有許多人偷偷的瞄過她醒目高聳的胸脯,但都隻是飛快的瞥一眼就移開瞭視線。畢竟她穿的是一身威嚴的警服,天生就具有震懾的力量,還有那清冷銳利的眼光更是令人心生懼意,自然而然的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可是,例外也還是有的……
女刑警隊長總是有種隱隱的直覺,今晚有人在暗中窺視著自己,每次都是在她低頭吃東西的時候。隻要一抬起頭來,凝註過來的目光就會無影無蹤的消失。
--究竟是誰呢?這麼鬼鬼祟祟的……
石冰蘭十分不悅,纖長的手指剝著碗裡的龍蝦,暗中冷眼觀察著四周。可是一直到筵席結束,她都始終沒能找到這個人。
賓客已經陸續散去瞭,石冰蘭隻能壓下心中的疑慮,起身走到瞭姐姐面前。
「姐!忠平是開車來的,我們送你回去吧。」
女護士長正要答應,旁邊的郭永坤卻搶先說:「還是我送你吧,香蘭,反正是順路,就不要麻煩石隊長啦!」
「好啊,那我就把姐姐交給你嘍!」
石冰蘭隨口開瞭個玩笑,也不等姐姐嬌嗔著落下拳頭,就趕緊拉著丈夫蘇忠平告辭瞭。
兩人坐電梯到瞭樓下,找到車子坐瞭進去,由蘇忠平駕駛著往回開。
「忠平,你有沒有感覺到,今天有誰一直在盯著我?」
「有啊!」
「哦,快告訴我是誰?」
「嘿,太多瞭……」蘇忠平自豪的吹噓,「看到我這麼性感漂亮的老婆,哪個男人不想多看兩眼呢!」
「我是跟你說真的!」石冰蘭微嗔道,「你正經一點好不好?」
「正經的說啊……我的回答就隻有不知道瞭……」
石冰蘭正想再詳細詢問,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她忙取出來按下接聽鍵,裡面傳來瞭姐姐驚慌失措的聲音。
「小冰!你趕緊回來……他們打起來瞭,打的好兇!」
女刑警隊長一驚:「誰?姐姐你別急,慢慢說……誰打起來瞭?」
石香蘭的語音裡已帶著哭腔:「還有誰,就是郭主任他們唄……三個人爭著要送我,說僵瞭就動手瞭……小冰你快回來幫我一下呀!哎呦……」
隻聽電話裡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接著是石香蘭驚恐焦急的哭勸聲。
「別打瞭……求求你們!快停手……」
然而幾個男人互相喝罵的聲音卻更大瞭,響動也更激烈,然後手機就突然掛斷瞭。
女刑警隊長知道不妙,忙對丈夫道:「快掉頭回去,姐姐那裡出事瞭!」
「這裡沒法掉頭啊,我開到前面轉彎吧!」
石冰蘭往窗外一看,這一帶的馬路中間都隔著欄桿,隻有到前方很遠處一個十字路口才能掉頭回來,情急之下叫道:「停車,停車!」
蘇忠平剛踩下剎車,整輛車都還沒停穩,石冰蘭已推開車門跳下車,一個漂亮的動作飛身翻過欄桿,躍到瞭馬路對面飛步疾奔。
「你小心點啊!我馬上開回來……」
丈夫的喊話聲從後傳來,石冰蘭顧不上回答瞭,向後揮瞭下手就步流星的向來路奔去。
轉瞭個彎,很快就看到瞭酒店大門,隻見門口停著好幾輛車,窗玻璃都被砸的粉碎,沈松.餘新和郭永坤三人正在大打出手。三人顯然都有些醉瞭,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互相打的不可開交,而且口中還罵聲不絕。
姐姐則抱著小苗苗,站在旁邊一邊跺腳一邊哭叫哀求三人停止,但卻無濟於事。而賓客們全都走光瞭,連個能勸架的人都沒有。四周的圍觀者倒是有不少,但都隻是袖手旁觀看熱鬧,顯然是不想招惹麻煩。
隻聽一聲清叱「住手」,石冰蘭已箭步竄前,伸臂攔在三人中間,想將他們強行拽開。
誰知這三個男人打的興起,已經不顧形象的互相糾纏在瞭一起,一時間怎麼也拆解不開,忙亂中反而殃及魚池,不知從哪裡飛出一隻手來,剛巧抓到瞭女刑警隊長豐滿的胸部上。
石冰蘭勃然大怒,拳掌腿腳旋風般齊出,分別在三人的肋下.腰間和後背上狠擊瞭一記!雖然打的都不是要害,但力道上再也沒有留情,存心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三個男人果然都發出瞭慘叫聲,彎腰的彎腰.滾地的滾地,全都狼狽不堪,這才被分瞭開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瞭,怎麼還這樣胡鬧?」
石冰蘭憤然怒斥,對這幾個傢夥真是失望極瞭,心想難怪姐姐一直都說不想再嫁,原來追她的都是這種外表堂堂.骨子粗野的貨色,姐姐又怎麼可能動心?
「石隊長,這不能怪我!是他……他們欺人太甚……」
「你還好意思說,是你……餘新先動手的!」
「郭永坤,我是不想跟你爭那個主任的位置,不然未必輪的到你!」
三人都被打的喪失瞭戰鬥力,但兀自趴在地上互相責罵。石香蘭臉色慘白,忽然一扭頭,抱著孩子嗚嗚哭著就奔瞭出去。
「姐姐!」
石冰蘭忙也快步追出,百忙中不忘用手機打瞭個電話到局裡,命令幾個值班警察立刻前來維持秩序,若這三個傢夥再鬧事就一律抓回警局。
這時蘇忠平已駕駛著車子回到瞭酒店門口,而女刑警隊長也追上瞭姐姐,將她拉回車上,正想開口勸勸她,但卻被石香蘭悲傷而堅定的制止瞭。
「別勸我瞭!小冰……我很好!」她強忍著淚水道,「什麼也別說瞭,你隻要把我送回傢就行瞭!」
看著姐姐臉上的表情,石冰蘭就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姐姐自己冷靜,於是點點頭,示意蘇忠平開車。她則握著姐姐的手,一路默默無言的陪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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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車子遠去,阿威緩緩爬起身來,偽裝的醉酒和痛苦狀都不見瞭,取而代之的是閃爍的得意眼光。
--大奶警花,多謝你自己送上門,讓我又吃瞭一次可口的豆腐!哈哈……
從今晚第一眼見到石冰蘭,阿威的陽具就在褲襠裡充血勃起瞭,眼光幾乎離不開她那清涼而又英姿颯爽的短袖警服,那包裹在裡面的魔鬼胴體.尤其是高聳碩大的飽滿雙峰,真是太性感.太令人鼻血狂噴瞭,可惜為瞭掩飾好自己的公開身份,隻能偷偷在暗地裡欣賞如此美景,還要提心吊膽的害怕會被她敏銳的視線抓個正著。
等到剛才女刑警隊長趨近拆解三人時,眼看著那對豐滿巨乳在眼前晃動,阿威再也忍耐不住瞭,佯裝是無意中失手,大著膽子在那撐起警服的巨碩肉團上捏瞭一把,超級美妙的手感立刻令他爽呆瞭!盡管隻有短短一剎那,但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掌中的美肉是多麼的鼓脹.堅挺且彈性十足。
--可以肯定,就算自己五指盡量伸展開來,手掌也還蓋不住她半個奶子!
阿威興奮不已,這是他第二次冒險偷占石冰蘭的便宜瞭。雖然這一抓的代價是被痛打瞭一記,可他還是覺得值回票價。惟一擔心的是這臨時的沖動會否使自己露出破綻,但目前看來對方的心思都在她姐姐身上,還不至於懷疑到自己。
當然,即便被懷疑偷吃豆腐,石冰蘭頂多也隻會警覺到自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可能識破自己是變態色魔的。畢竟這個假身份已經偽裝瞭多年,「表演」達到瞭爐火純青的境界。不僅臉上戴的是高科技合成的面具,就連那一口純厚的男中音,其實都是靠不斷服用一種潤喉藥劑維持的--多年前的那場大火令他的嗓子也受瞭傷,隻要隔幾天不服藥,就會恢復嘶啞難聽的本色音瞭。
而且更重要的是,從女刑警隊長這幾下含怒出手中,阿威對她的拳腳功夫心中有數瞭。不錯,她是很強,一般的男刑警也未必打的過她,但絕對不會勝過自己,相信單挑起來自己必能占據上風!
這令阿威對於將來的較量更加充滿信心!他拍拍滿身的塵土,一邊繼續回味著剛才的美妙手感,一邊邁著八字步回到瞭酒店裡,走進瞭事先開好的小房間,打算換一件乾凈的衣服再離去。
剛脫掉上衣,突然門被撞開,一個男人興高采烈的闖瞭進來,嚷道:「他媽的,終於把那王八蛋給揍瞭一頓,今晚真是太解氣瞭!」
阿威吃瞭一驚,慌忙探頭出去一看,好在沒有旁人經過。他趕緊將門關上,不滿的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瞭?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千萬別讓外人知道我們的真正關系……」
來人笑道:「放心啦,我是確定沒有熟人瞭才過來的。再說,我們剛才演瞭那場戲,人人都會以為我們有仇,誰也猜不到內情的!」
阿威這才稍微松瞭口氣。
「嘿嘿嘿,剛才真的好過癮喔,我打瞭那傢夥十幾個耳光,還在他胯下狠狠踹瞭一腳,剛才他痛的那個慘樣呀,就差沒有哭爹喊娘瞭……哈哈哈!」
阿威淡淡說:「可你自己好象也挨瞭不少拳頭……」
「無所謂啊,我又不痛!要害部位都被你罩著,我一點事也沒有……」
來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也難怪,所有目睹剛才那場打鬥的人,包括女刑警隊長石冰蘭在內,都以為那是三個男人互相為敵彼此毆打,誰能料到內幕竟是如此驚人!實際真相是其中兩個男人在聯手痛毆另一個,他們之間隻是偽裝打鬥罷瞭。
「我答應過要幫你這個忙,讓你親手揍他一頓的,不過你好象讓咱們的夢中情人生氣瞭!」
阿威用調侃的語氣和來人開玩笑,但來人一聽仍圓瞪雙眼,大聲道:「那是我的夢中情人,不是『咱們的』,你隻是假裝對她有好感,可不能來真的!」
「知道啦,我跟你說笑呢!」阿威岔開話題道,「對瞭,我正想跟你談談第三代藥物的情況。我給那對靈猿母女連續註射瞭半個多月,結果她們雖然沒有發瘋,但卻一起失去瞭記憶!現在就像兩個幼稚園……不,剛出生的小靈猿,智力上也出現瞭嚴重倒退!」
「真的嗎?」來人頹然坐倒,喃喃道,「上一個是發瞭瘋,這兩個是喪失記憶……天哪,難道第三代藥物真的對腦神經有強烈副作用嗎?這該如何是好?」
「我覺得,隻有在這幾種藥品上進行調整……」
阿威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調出一份滿是資料.圖表和化學公式的電子文件案,和來人詳細討論起對「原罪」的後繼開發工作來,那就是即將進行的第四代「原罪」藥物試驗。
「我說,你最好讓我看看那對靈猿試驗體,也許我能根據她們的癥狀,總結出一些經驗教訓……為什麼你每次都不讓我接觸這些試驗物件呢?」
「不行,你會引起懷疑的!」阿威斬釘截鐵的道,「我說過瞭,這些靈猿都是珍稀動物,我們現在的試驗是非法的!我一個人悄悄去接觸.註射藥物,萬一將來被抓到瞭也隻是我自己倒楣,你作為沒有直接參與的輕微違法者,就可以免除刑事責任……」
來人感動的說:「老大,你對我真是太好瞭!沒說的,我一定竭盡所能搞好這項發明,報答你的大恩!」
阿威暗暗好笑,表面上當然裝的一派義氣深重的模樣,安慰瞭對方幾句。兩個人就又認真投入到瞭對「原罪」的研究中,埋頭演算.商討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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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歷飛快的一頁頁撕去……一轉眼,已經到瞭八月中旬。
震驚全國的「變態色魔」案依然懸而未決,色魔本人像是人間蒸發瞭,從五月初起就在F市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過。
警方的「大網」已經撒出去瞭很久,大規模的調查也一直都在進行,可是始終都沒能取得決定性的斬獲。
跟以往任何「重大」案件一樣,媒體先是蜂擁齊上的連續報道,早期給警方造成瞭很大的輿論壓力。但案子遲遲未見進展,時間一長,媒體基本上都失去瞭興趣,既然炒不出什麼新聞價值來,在官方的授意下也就紛紛低調處理,偶爾才用一個小小的版面跟進一下案情。
就連F市的市民們也都漸漸淡忘瞭這件案子。炎熱的夏天裡,又開始有女郎身著挑逗性感的低胸裝外出,袒露著豐滿雪白的雙乳招搖過市。
「變態色魔」的陰影正在一點點的從人們的記憶中散去。至少在表面上,全市又恢復瞭往日的平靜和安寧。
然而到瞭八月底,失蹤超過三個月的林素真母女忽然有瞭消息。對警方來說這無疑是個好消息,但是對F市的副市長蕭川來說,卻是個壞消息--不,甚至可以說是個毀滅性的打擊!他的病情本來已有所好轉,剛從醫院回到傢裡靜養,不料卻收到瞭用平郵寄來的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妻子和女兒的合影!兩個時時刻刻都在牽腸掛肚的親人,目光呆滯的坐在鋪著報紙的地板上,兩張頗為相似的美麗臉龐都已失去瞭神采。她們赤裸著雪白豐腴的肉體,互相摟抱在一起,不知羞恥的觸摸著.舔吸著對方的敏感部位--這對曾經高高在上的兩母女,竟然搞起瞭亂倫兼女同性戀的淫蕩遊戲!
蕭川急怒攻心,一口鮮血從嘴裡狂噴而出,照片上斑斑點點的濺滿瞭血跡。
一個小時後,F市副市長因搶救無效,在協和醫院的手術臺上逝世,享年五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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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真的已經決定瞭,要向她們姐妹下手瞭?」
在慣常碰面的咖啡吧裡,老孫頭一邊品嘗著精美的點心,一邊凝視著阿威問道。
「是的。」阿威不容置疑的道,「我當初答應你等四個月再下手,現在,四個月已經到瞭!」
「就不能再等等嗎?你的第四代『原罪』反正還沒研制成功,那對母女和女歌星的調教也夠你過癮的瞭……」
「她們我已經玩膩瞭!再說,溫柔鄉是英雄塚,再耽擱下去,我怕自己連犯罪的膽量和身手都要荒廢瞭!至於原罪嘛,跟這個也不矛盾,我完全可以慢慢改進藥效……」
老孫頭劇烈的咳嗽起來,用手帕捂著嘴,半晌才停止,沈重的道:「要人還是要槍?你盡管說吧!」
「都不必瞭!」阿威喝瞭口熱咖啡,淡淡道,「你曾經說過,如果牽扯瞭黑社會殺手或者槍支進去,就會留下線索,被警方捉到蛛絲馬跡,最終大傢一起完蛋。還是我自己出手比較穩妥!」
老孫頭苦笑:「我是這麼說過。可是,你這次的目標不是以前那些弱女子,而是大名鼎鼎的『F市第一警花』!你知道有多少罪犯打過她的主意.下場都是多麼悲慘麼?想要赤手空拳.單槍匹馬的收拾掉她,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未必吧……要是跟她所代表的整個警界硬拚,我當然必敗,可要是能抓住她好大喜功.愛逞個人英雄主義.自以為富有犧牲精神的弱點,我還是很有把握對付的瞭她的……」
老孫頭目光閃動:「這麼說你已經有具體行動計劃瞭?」
「對!步驟我已經想好瞭,還是老樣子,隻要我們倆個配合行動,至少有七成把握能成功……」
說著,阿威的聲音漸漸低瞭下去,和嫋嫋飄散的咖啡熱氣一起,消失在老孫頭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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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裡的報紙是《F市晚報》,日期是八月三十號!」
在刑警總局的隊長辦公室裡,年輕的警官王宇正和上司討論著案情。
孟璿也站在旁邊,不過她很多時候都插不上話,隻是認真的傾聽。
「顯然,色魔不會無緣無故的拍出這張報紙。」王宇沈聲說,「他這是故意拍給我們看的。」
石冰蘭同意:「他有兩個目的,第一是要向警方示威宣戰:第二是想證明,至少到八月三十號--也就是前天--林素真母女還活著!」
「但色魔這麼做又是為瞭什麼呢?」王宇皺著眉頭,「以往隻有想要勒索的罪犯,才會用這種方式證明人質還活著。但色魔這次卻沒有開出任何條件!」
女刑警隊長沈默瞭片刻:「我想,他很快就會把條件開給我們的……」
話音未落,桌上的電話鈴聲突然「叮呤呤」的響起。
石冰蘭伸手拿起話筒,一陣久違瞭的喋喋怪笑聲從裡面傳來。
「大奶警花,這幾個月是不是很想念我啊?」
王宇和孟璿勃然變色。說曹操,曹操到,色魔還真的把電話打來瞭!
「是,我每天都在想你。但我想的是怎樣抓到你,讓你接受法律的制裁!」
女刑警隊長的聲音很沈著,揮手制止瞭兩個部下追蹤電話來源的意圖,她知道這肯定沒用。
「哈,我可是天天想著你胸前那兩個大肉包子呢……」
色魔厚顏無恥的淫笑,王宇和孟璿氣得臉都紅瞭,石冰蘭卻還是冷靜的不動聲色。
「真可憐,你也隻敢在腦子裡想想而已!不是男人!」
「什麼?」對方陡然怪叫,「你罵我不是男人?」
「我有說錯嗎?」女刑警隊長冷笑,「是男人的話,就別老是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有本事就出來找我啊!隻敢在嘴巴上討幾句便宜,真是讓我看不起!」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瞭粗重的呼吸聲。
石冰蘭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激將之計已經奏效瞭。這還是那晚從丈夫身上受到的啟發,果然色魔也一樣,受不瞭別人罵他「不是男人」。
「廢話少說!那三頭母狗我已經玩膩瞭,如果你不想她們死,最好無條件的答應我的要求!」
「可以,你有什麼要求?」
「嘿,答應得這麼爽快,一聽就知道沒有誠意!」
「難道你希望我跟你慢慢談判嗎?」石冰蘭反將一軍。
色魔啞口無言瞭。因為害怕被追蹤到電話來源,每次他都隻能說上幾句話就匆匆收線。
「要不然,咱們面對面的來談一談!」女刑警隊長忽然語出驚人,「時間.地點都可以由你來挑,就我們兩個人單獨見面!我保證不帶任何手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呢?」
「好啊,不用另約時間瞭,就是現在!」出乎意料,色魔也一口就答應瞭下來,「告訴我你的手機號碼!」
等石冰蘭念完瞭一組數位,嘶啞的嗓音又道:「六點十分,我在城南老區的那塊廢棄工地等你,到時候再聯系!」
電話掛斷瞭。女刑警隊長一看手表,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四十分!
「石姐,我馬上出去佈置人手,兄弟們跟你一起去抓他!」
孟璿雀躍的就要往外跑,卻被石冰蘭喝住瞭。
「不行!好不容易才激得他肯出來見面,如果帶著大批人手肯定會嚇跑他,下次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機會瞭!」
「隊長,我們絕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王宇激動的說。
「放心,我對付得瞭他!」
石冰蘭從腰間抽出配槍,匆匆檢查瞭一遍彈夾,又塞回瞭槍套裡。
「無論如何,讓我和小璿跟著你!」王宇堅持說,「就我們兩個人悄悄跟在後面,不會引起什麼大動靜的。」
石冰蘭考慮瞭一下,點頭答應瞭。
三個人動作迅速的離開瞭刑警總局,沒有驚動其他任何一位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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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點十分,城南老區的廢棄工地。
女刑警隊長駕駛著一輛不起眼的小轎車,正好準時的在工地前面停下。
車子剛熄火,手機就嘀嘀的響瞭。她一邊打開車門,一邊按下瞭應答鍵。
「他媽的大奶婊子,你竟敢耍我!」尖銳的怒吼聲幾乎震破瞭耳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手下開著一輛面包車尾隨你!哼……既然你沒有誠意,那咱們這就一拍兩散,你等著給那三頭母狗收屍吧……」
「等等,是他們自己一定要跟來!」石冰蘭急忙說,「咱們可以換一個地點見面,我保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瞭……」
「好,我再相信你一次!你的車就留在原地,自己步行出來,到路口打的到兒童遊樂場!限你十五分鐘內趕到,別再跟我耍花樣,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收線後女刑警隊長一秒也不敢耽擱,立刻離開轎車奔到路口,攔瞭輛的士坐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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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點二十五分,F市兒童遊樂場。
由於晚上沒有營業,大門前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一輛的士在門前停下,石冰蘭敏捷的從後座鉆出,一眼就看見地上用粉筆寫著兩行字。
「把手機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限二十分鐘內趕到華夏商城!」
女刑警隊長的心一沈。剛才她已通過手機命令王宇和孟璿不得跟來,但是有將兒童遊樂場這個地點告訴他們,以便他們隨時做出後援。但眼下色魔不但另約場所,還要自己將手機留下,這就意味著以後無法再跟這兩個部下取得聯系。
--看來,一切還是隻能靠我自己來應付瞭!
石冰蘭無暇多想,揚手將手機擲進瞭門口的垃圾桶裡,然後重新坐進瞭的士後座。
的士絕塵而去兩分鐘後,一個佝僂著背的老頭慢慢的走過來,用掃把擦去瞭地上的粉筆字。
他眼中閃動著警惕的光芒,東張西望瞭一陣,伸臂到垃圾桶裡摸出瞭手機。
「嘀嘀,嘀嘀……」
信號一閃一閃的,有人正往裡面打電話。
老頭咧嘴笑瞭,切斷手機的電源,佝僂著背慢慢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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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黑瞭,整個城市華燈初上。
的士飛快的在長街上疾馳,女刑警隊長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惱火的蹙起瞭眉頭。
已經坐車在全市兜瞭好幾圈瞭,色魔變換瞭四五次地點,始終不肯爽快的見面。
--很明顯,這傢夥是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他這是在反復檢驗自己是否欺騙他,並以此甩掉其餘警員的支援。
石冰蘭又瞄瞭一眼手表,時間是晚上七點半!
--別急,隻要耐心耗下去,對方遲早會沈不住氣的……
想到這裡,她的心態平靜瞭下來,放松身體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就在養精蓄銳中靜靜的度過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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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呢?隊長到底去瞭哪裡?」
兒童遊樂場裡,王宇和孟璿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在空曠龐大的場地裡團團轉。
和石冰蘭失去聯系已經超過瞭一個半小時!從六點十分開始,她的手機就再也沒有打通過!
盡管最後一次通電話時,女刑警隊長叮囑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但兩個人掛念她的安危,最終還是忍不住跑到瞭兒童遊樂場來。
裡裡外外都搜瞭個遍,沒看見任何可疑的人,也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兩個人的心都揪緊瞭,這說明色魔約見的地點並不在這個遊樂場,而石冰蘭隻身前去跟他見面,危險性可想而知。
「阿宇,放心吧!」孟璿隻能安慰搭檔,「石姐智勇雙全,又那麼機警,肯定不會有事的!」
王宇滿臉懊惱,狠狠一拳砸在遊樂場的鐵門上,發出沈悶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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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二十五分,石冰蘭站在一個女衛生間裡環顧著四周。
這裡是F市一傢名叫「黑豹」的迪斯可舞廳,這次色魔不知道又在玩什麼花樣,竟然叫她到舞廳的女衛生間裡看下一步的指示。
四顧無人,女刑警隊長快步走到第三個小隔間裡,隨手鎖上瞭門,然後掀開老式水箱的蓋子,裡面用膠佈固定著一個不漏水的塑膠袋。
袋子裡裝的是一整套衣物,還有一張紙條。
「換上這套衣服,空手到舞廳裡來!我就在外面等你!」
石冰蘭精神一振,終於要跟色魔面對面的交鋒瞭!這一瞬間,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她也不禁心臟怦怦直跳。
定瞭定神,她伸手拎起衣物,臉色突然一沈。
這赫然是一套相當暴露的服裝!色魔顯然經過精心考慮,連絲襪和高跟鞋都準備齊瞭!
--可惡,這傢夥分明是想借機羞辱我……該怎麼辦呢?是放棄計劃還是硬著頭皮撐下去……
女刑警隊長猶豫瞭片刻,一咬牙,毅然的脫掉瞭威武整齊的警服,快手快腳的將全套服裝換上。
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穿這麼大膽的服裝,而且穿上以後才發現,開衩的領口低得連奶罩都遮不住,看上去極不雅觀。
石冰蘭隻好摘掉瞭奶罩,拉開門走到瞭衛生間的鏡子前。
天啊,她差點站立不穩的跌倒!
--這……這個女人是我嗎?
隻見鏡子裡的自己穿著露肩低胸的黑色連衣裙,整個惹火的身材曲線畢露。光裸的雙肩下面是一大片高高鼓起的白嫩胸脯,超低胸的V型領口根本遮不住任何春光,那對三十八寸的豐滿巨乳至少有一半都暴露在外面。兩顆雪白渾圓的碩大肉團簡直是呼之欲出,中間那道深深的誘人乳溝完全一覽無餘。
而下身的挑逗程度也讓人咂舌,連衣裙的下擺隻能勉強蓋住臀部,一雙粉光致致的玉腿完全露在裙外,純黑色的半透明吊帶襪更是性感無比,緊緊的裹著她結實有勁的腿肌,白晰的腳掌踩在清涼露趾的高跟鞋上。
石冰蘭的臉紅瞭。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打扮成這樣……這哪裡還像英姿颯爽的女刑警隊長?簡直就像個刻意取悅男人的「雞」……
--這太丟臉瞭,我絕對不能這樣走出去!
--不……不,為瞭親手抓到色魔,我必須做出犧牲……
整整過瞭兩分鐘,石冰蘭才下定決心,迅速收拾好換下來的警服和內衣,卷成一團塞進瞭塑膠袋裡,用膠佈固定回水箱。
她本想帶著配槍防身,可連衣裙上根本一個口袋都沒有,隻好打消瞭這個念頭。同時醒悟到這也是色魔要她換裝的目的之一,因為穿得如此暴露是不可能攜帶槍支的,這樣才能真正做到「空手」去見他。
--該死的色魔,我今晚一定要將你緝拿歸案!
無聲的默念著這句話,女刑警隊長仿佛增添瞭無窮的力量,心一橫,步出衛生間向外面的舞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