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則兩人從華山側峰回到正氣堂,張勇霖又探望瞭一下陸大有幾人的傷勢,溫言安慰瞭許久。華山派驟逢大喪,嶽不群離世,令狐沖失蹤,上上下下在心中悲切之時,對張勇霖的印象也大為改觀。尤其是張勇霖對封不平一戰表現出的強橫實力,比之嶽不群也不遑多讓,讓華山弟子們憑空多瞭一份信心。由他來擔任華山派掌門人,也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張勇霖剛從陸大有的房間裡出來,華山派最小的弟子舒奇就跑過來說道:“掌門師兄,由一個陌生的女人來到正氣堂,口口聲聲要見你。”
張勇霖一愣,和自己有關系的女人現在已經有七個人瞭,除瞭寧中則母女以外,其餘的五個裡面會是誰呢?張勇霖心裡一緊,忖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他不顧舒奇好奇的眼神,飛快的來到瞭正氣堂。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到我們華山來有什麼事情呀?”寧中則一見這人是女子,又是找張勇霖的,芳心泛起一股子陳醋味兒,忍不住盤問瞭起來。
那少女臉色慘然,眼睛裡掛著血絲,眼袋明顯,臉上、身上帶著些浮灰,衣衫上還有些血跡,看起來灰頭土臉,滿臉的倦容,若不是心裡有什麼急事支撐著她,她隨時都有可能因為精疲力竭而昏倒過去,她俏臉無色,焦急的再次說道:“我……我找張勇霖!”
寧中則心道:你這不是廢話嘛?剛剛你不是已經說瞭一遍,要找霖兒瞭嗎?她想問一問這少女和張勇霖到底是什麼關系,躊躇著正要繼續發問。堂外張勇霖道:“是誰來找我啊。”
那少女聽到一下子就從屋子跳瞭出來,叫道:“張勇霖,你……你幫我救救我爹爹。”
張勇霖一愣,這少女竟然是封幼雲。
“我爹爹下瞭華山之後,被人襲擊,他……他和兩位師叔都受瞭傷,你……你幫我救救他們!”封幼雲帶著哭腔,死死的抓著張勇霖的胳膊。
華山劍氣兩宗合並,本就是張勇霖心中的想法,他連忙問道:“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們在臨潼的驪山裡。求求你,你幫我救救她們。”
“好的,你放心好瞭,我現在就去救他們。”
“真的,我們一起去,快走。”少女拉著張勇霖就往外走。
張勇霖一笑,又細細的問瞭一下,他們劍宗有沒有暗示自己在什麼地方,或者去過哪裡的特殊標記。少女一五一十的告訴瞭他,張勇霖笑道:“幼雲,你太疲勞瞭,我去救人,你就留在華山吧。”
封幼雲不肯,張勇霖無奈之下,趁她不註意,點瞭睡穴。將她交給寧中則說道:“師娘,您覺得當年的氣劍兩宗的爭鬥,對華山派來說,是福還是禍啊?是壯大瞭華山,還是削弱瞭華山啊?”
寧中則看張勇霖的神色,淡淡的嘆瞭口氣:“那當然是一場劫難瞭,可是霖兒,這氣在劍先,還是劍在氣先,是學武的關鍵所在,又怎麼能不辯個清清楚楚呢?”
“師娘,要辨明,動動嘴就可以瞭,幹嘛要殊死搏鬥呢?難道當年那些劍宗的前輩各個都是十惡不赦之徒嗎?”
“那肯定不是瞭,我們華山派擇徒很嚴,不能說各個都是正人君子,但至少不會去恃強凌弱,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當年那些前輩,相互之間還不是有著很深的友情,可是事關武學的發展,他們又含糊過去呢?”
“既然都不是壞人,為什麼就不能劍氣合一呢?偏偏一定要打個你死我活呢?”
寧中則看瞭眼躍躍欲試的張勇霖,她思索瞭一下,說道:“霖兒,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如果封不平他們不願意和我們和好呢?再說,如果我們真的和好瞭,可這教徒方式,又不一樣,這……過瞭若幹年豈不是又有瞭爭論嗎?”
見寧中則有些意動瞭,張勇霖自信滿滿的說道:“呵呵,師娘,這個事情就由我來處理吧。你隻要同意接納劍宗,其他的,就交給我好瞭。”寧中則似乎想起什麼瞭,又微微一嘆氣,同意瞭。隻要寧中則同意,華山氣宗就沒人反對瞭。
當下,張勇霖下瞭華山,急匆匆的直奔臨潼而去。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見官道旁邊有一個酒肆,便走瞭進去:“老板,給我炒瞭兩個好菜,再弄一小壺酒,恩,再來點蠶豆、花生米一類的下酒小菜!”
那酒肆的老板連忙說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這會兒正是中午吃飯的點,南來北往的行人還不少,這店裡也就隻剩下一個空桌子瞭,張勇霖就直接走過去坐在瞭哪裡。
那店老板很快就端瞭一碟花生米、一碟蠶豆,還有一碟牛肉,外加一壺酒。張勇霖肚子正是饑餓,當下小酒配小菜,吃瞭起來。
過瞭一盞茶的功夫,從東面的官道上,有一個婦人,手持長劍走瞭過來。這人一身紅衫,看起來極為醒目,恍若一片紅雲從遠處飄瞭過來。走的近瞭,上身是大紅的對襟圓領長袖衫,左肩微微靠下的地方,飾著一個絲帶結成的黃花,下身穿著大紅的百褶垂地碎花裙子,裙子隨風飄擺,間或可以看到腳上穿的是水紅的鴛鴦繡花鞋。再進瞭些,但見柳腰一步一搖,婀娜多姿的身材顯露無疑,她乳房不大,可正好與較小的身材相得益彰,而下身則更妙,清風吹拂下,她每次邁開腿前行時,百褶裙就緊緊裹著修長纖細的玉腿,勾勒出那誘人的胯下風光。
再進瞭一些,張勇霖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容貌,她梳著發髻,烏黑的秀發上插著一根尋常的銀簪,額頭上絲絲劉海輕輕飄舞,在成熟中透露出可愛的美感,她瓜子臉型,眉毛修長,眉梢處輕淡如煙;眼睛頗大,明眸閃動中,顯出一絲焦急;瑤鼻渾圓,朱紅的小嘴微微上翹。眉目間似乎依稀有些熟悉。許是走的太久,她白皙的臉龐上,透出一片紅暈,紅撲撲的,猶如盛開的紅玫瑰,煞是好看。這人看起來不過三十許人。這個年齡段的女人,無論是心理或是生理都處於顛峰狀態,整個身體煥發出一股嫵媚誘人的風韻;加之她常年練武,全身肌膚曲線於柔媚中,另有一種剛健婀娜的特殊風味。
張勇霖心中一蕩,寧中則在外人面前,端莊大方,她雖然極美,卻讓人從心裡發出一絲尊敬的感覺,並沒有什麼蠢蠢欲動的色心。而這婦人則不同,她看起來嬌小柔弱,可是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子熟婦的風姿,讓人忍不住色心大起,想一把將她推倒在床,狠狠地蹂躪一番。換句話說,這婦人嬌媚的讓人想強暴她。
“咕嚕”旁邊幾個老少爺們忍不住都吞瞭一口口水。
強暴的沖動人人有,可是第一個忍不住的卻是一個樟頭鼠腦的形象猥瑣的中年男子:“美……大嫂,這店裡已經客滿瞭,如不嫌棄,不如和我們一起坐吧。”他身旁的人望著婦人不住的點頭,希望她能答應下來。
那婦人瞥瞭猥瑣男一眼:“對不起,我嫌棄!”
如果婦人不理睬,那猥瑣男子也就隻能占個口頭便宜,畢竟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也不敢胡亂惹事。婦人這一回話,雖是俏臉含煞,可嬌滴滴的聲音,卻讓那猥瑣男登時覺得半邊身子就酥瞭,那小身板一下子就輕瞭五六斤,身子晃悠悠的走瞭過來,調笑道:“小娘子,你這話就不對瞭,我兜裡有錢。我……”
他還沒有‘我’完呢,就見那婦人手臂微微一晃動。就聽“咔吧”一聲脆響,緊接著就是猥瑣男的一聲高叫“媽呀,疼死老子瞭。”這人的胳膊不知怎麼回事,竟然已經脫臼瞭。這下子,所有人都想起來:玫瑰雖艷,可惜有刺兒啊!色心登時就被嚇得無影無蹤瞭,一個個埋頭吃飯,不敢在議論瞭。
那美婦人傷人的動作雖快,卻逃不過張勇霖的眼睛,他迅速的對這人做瞭一個評價,功夫已經算的上是一流好手瞭,比之寧中則可能稍微差瞭點。
那婦人徑直走到張勇霖面前,將長劍往桌子上一放:“這個桌子我要瞭,你再找地方吃去!”
張勇霖一愣,這……這哪裡是什麼紅玫瑰啊,這是典型的小辣椒啊,而且還是紅艷艷、熟透瞭的那種。
張勇霖不願惹事,可更不願意被人這麼著欺負到頭上,當然,看在是熟女的份上,張勇霖並沒有動氣。他竟然左右打量瞭一下,方才為難的說道:“我這菜點的挺多瞭,別的地方做不下,不如我請你吃好瞭!”
張勇霖的眼睛看向美婦人,他自認為這眼神還算比較含蓄,比較收斂,比較誠懇,比較……總之,不是那麼色。可是,你怎麼誠懇的眼神,幹嘛情不自禁的從俏臉上滑下來,盯著人傢的乳房看呢?那乳房上用金絲線繡著一朵紅玫瑰,張勇霖習慣性的努力辨認著,那玉峰上的圓形凸點,到底是乳珠呢,還是紅玫的花心。
“哼……”那婦人冷冷的哼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