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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路遇儀琳(1)

  在衡山的日子裡,真是清苦,每天除瞭練劍、練拳、練內功、練輕功,就再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瞭。劉正風這一代師兄弟五個,收得徒弟估計上百人,可是就這百多人裡面,也僅僅隻有七八個女子。這七八個女徒弟,雖然長相平庸,可物以稀為貴,竟然都是名花有主的人。張勇霖胸懷大志,追求的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美女,對這些庸脂俗粉,自然是不放在心上,可是,他還會在練劍的閑暇,轉眼去偷瞄兩眼那些師姐師妹們,沒辦法,誰讓萬綠叢中就這麼幾點紅呢,雖然這紅色有點不正,可總比沒有強。

  由於音樂方面見解不同,劉正風師兄弟之間關系並不融洽。不過,除瞭“金眼雕”魯連榮之外,其餘的人卻是光明磊落,相互之間也沒有什麼壞心思。張勇霖,和其他叔伯的弟子較量多次,劍法詭異多變,依然深得衡山劍法精髓,不僅在新一代弟子中蜚聲鵲起,還引起瞭老一輩的註意,興之所至,還經常指點一下,這麼一來,他的功夫的進展就更快瞭。隻不過,這衡山掌門莫大先生,卻是很少在衡山出現,以至於張勇霖至今都沒有見過一面。

  時間如梭,轉瞬之間九個月就過去瞭。在這九個月裡,張勇霖不僅熟練掌握瞭天柱劍法、紫蓋劍法、石廩劍法,還學瞭衡山派的碧羅拳法。劉正風還傳瞭他衡山三大絕技之一的“回風落雁劍法”,不過這劍法威力驚人,劍勢迅猛,令人防不勝防,張勇霖也隻能先記著招式,還不能做到收發自如。

  比起劍法、太極拳來說,張勇霖進步最快的當屬輕功瞭。衡陽城到衡山並不遠,張勇霖為瞭能見劉菁,苦練輕功,在衡山呆得第三個月,他已經能晚上偷偷下山去見見劉菁,早上還能按時趕回衡山。再後來,估計劉正風也在衡山呆不住瞭,於是便帶著他們幾個師兄弟,回到瞭衡陽。

  這日早上,劉府一傢人用過早飯,劉正風說道:“茗兒,你帶著師兄弟去練劍,大年、為義、勇霖留下。”

  劉茗是劉正風的大兒子,今年已經二十五歲瞭,在師兄弟中排行老三,性格溫和,劍法卻是一般。他當下答應一聲,帶著師兄弟們去瞭。

  劉正風掃視瞭張勇霖他們一眼,從懷裡抽出一封信,說道:“再過半個月,是華山派嶽掌門的五十歲大壽,你們帶著壽禮,還有我這封書信,去華山,替我向嶽師兄問好拜壽,到時候,你們莫師伯可能也會去,你們就聽他的安排便瞭。大年,你去置辦些壽禮,等一會兒三個人就起程吧。”這話一出口,向大年、米為義是一臉喜色,在一旁垂首默默吃飯的劉菁似乎一震,眼光忍不住便瞟瞭張勇霖一眼,卻見張勇霖也正望向她,雙目相交,無聲的交流著心聲。

  劉正風輕磕一聲,說道:“你們三個就約個時間在華山腳下的華清鎮見面,這一路上,就分開走,也好增加一點江湖閱歷。”劉菁卻快速的垂下頭,也不言語。

  向大年接過瞭書信,點頭稱是。

  張勇霖回到自己的房間,正在收拾行李。劉芹卻蹦蹦跳跳的走瞭進來,小臉一仰,說道:“九師兄,我姐姐讓我給你一封信。”

  張勇霖心頭一跳,說道:“在哪裡,趕緊拿出來給師兄看看。”

  見劉芹並沒有什麼動作,張勇霖心知這小子是想要東西瞭,於是,笑道:“拿給我看的話,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些北方的特產來,你覺得怎麼樣啊?”

  “真的嗎?”劉芹胖乎乎的小臉上,眼睛一眨一眨的,很顯然被這個主意打動瞭。

  在得到瞭張勇霖的保證之後,劉芹高興的把劉菁的書信,交給瞭張勇霖,張勇霖展開一看,上面字跡草草的寫著幾行文字,想必是劉菁突然知道自己要走,生怕來不及,匆匆寫下的文字,這話語不多,字裡行間卻透著濃濃的關切之意。張勇霖想瞭想,從枕邊拿出一個狹長的木匣子,打開之後,裡面放著一根銀簪,上面雕著一隻鳳凰,栩栩如生,鳳凰的脖頸之處,一面刻著一個“菁”,另一面刻著一個“霖”字。張勇霖將發簪遞給劉芹,說道:“小師弟,麻煩你將這個發簪,交給你姐姐。等我回來之後,再給你帶一份禮物,如何?”這劉芹年紀不大,卻是深知“雁過拔毛”的道理,請他做事,那是一定要有好處的。

  果然,劉芹聽瞭點點頭,問道:“這是你送給我姐姐的首飾嗎?哇,是純銀的啊,好名貴啊,那你給我的禮物,也不能太寒酸瞭啊!”

  張勇霖鬱悶的點瞭點頭,他一年的零用錢基本上全用在瞭這個簪子上,那還有什麼閑錢,去給劉芹這個小屁孩兒買什麼名貴的禮物啊。

  “芹兒,你怎麼在這裡啊?”不知何時,劉正風卻也來到瞭張勇霖的臥房。

  劉芹連忙將銀簪踹到懷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爹爹,孩兒,聽說九師兄要去北方,過來囑咐他,幫我看看北方有沒有什麼樂譜書,如果是新書的話,幫我帶回來幾本。”

  劉正風溺愛的摸瞭摸劉芹的腦袋,說道:“難得你如此愛琴,去吧,出去玩一會兒吧。我和你九師兄還有些話要說。”

  劉芹恭恭敬敬的施瞭禮,不忙不慌,小大人一般的走瞭出去。讓張勇霖看在眼裡,心中卻是暗暗嘆息,劉正風對自己的子女實在是太不瞭解瞭。這老大劉茗還老實些,劉菁和劉芹則是……

  劉正風可沒想到自己徒弟,當著自己的面,還在腹誹自己,他笑著說道:“你的劍法現在已經算得上是小有成效瞭。內功也練得不錯,現在,我傳你一套衡山派的絕頂內功,你要好好記著。”

  衡山派,還有絕頂內功?張勇霖楞瞭一下,這一年來,他除瞭練功之外,整天就是在想怎麼樣去找一本絕世內功來練一練。在笑傲裡,這絕世的功夫倒有不少,可是好拿的,隻有那本辟邪劍譜瞭,可是,那玩意兒,老子腦子又沒有進水,放在嬌滴滴的美人不抱,去搞什麼自宮練劍?那怎麼可能,可是除瞭這本書之外,其他的都不好拿。

  眼下聽說劉正風要教自己內功,他心情激蕩,問道:“這……師傅,您說得是真的嗎?”

  “當然瞭,你聽清楚,這是我們衡山派的高深內功,名叫鎮嶽訣,你好好記著:思定則情忘,體虛則氣運,心死則神活,陽盛則陰消……”劉正風一字一句的念瞭一遍,張勇霖跟著又讀瞭一遍。他記憶力頗強,隻一遍就記瞭個七七八八,劉正風說瞭四五遍,張勇霖終於記瞭下來,這鎮嶽訣是在入門心法基礎之上,運氣的法門差不太多,隻不過運行一個周天所囊括的穴道又多瞭一些,而且運氣的路徑也有瞭些改變。入門心法不過囊括瞭周身36個穴道,而鎮嶽訣則囊括瞭周身81個穴道。囊括的穴道愈多,內息覆蓋的面積就越大,聚氣、移氣、發勁就越簡單。

  等向大年置辦好瞭賀禮之後,三人告別瞭劉正風趕往衡山,劉菁躲在劉正風的身後,默默的註視著張勇霖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暗不舍。而張勇霖則是異常的高興,華山,我來瞭,怎麼說也要試試看,能不能學到獨孤九劍啊。

  這日,張勇霖來到瞭距離漢陽城不到50裡的一個山腳下。他一路趕路,有些累瞭,正好見到這山腳下有個茅草搭成的簡易茶社,裡面七八張破舊的桌子,可除瞭店傢,確實空無一人。於是他走瞭進去,找瞭個桌子,要瞭壺茶,準備歇歇腳在趕路。

  他剛剛喝瞭一杯茶,就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尼姑,神色匆匆的跑瞭過來,她走到張勇霖面前,低著頭,細聲細語的問道:“施主,你好,請問,你……你可曾見過幾位師太路過此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