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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佳人有約

  張勇霖到瞭這個時空裡,最大的優勢不僅僅是知道未來的發展方向,他還不能拘泥於形式。比如向大年、米有為他們,練習劍法的時候,總是一招一式,一板一眼,一絲不茍的練習下來,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招式在不同的情況下是不是可以有一些不同的變化。而張勇霖則知道劍術的至高境界:無招勝有招。所以,他在練習劍法的時候,不僅僅是照搬原樣的學習,而是邊練習邊思考,雖然他距離無招勝有招,還差瞭十萬八千裡,可是這種思考,卻讓他受益匪淺。

  “不錯,不錯,這招‘杏花春雨’深的天柱劍法的精髓,這衡山山勢雄偉,綿延數百公裡,號稱有七十二峰,其中以祝融、天柱、芙蓉、紫蓋、石稟五座最有名。而我衡山派祖師在此地開基立派,傳下的劍法也大多也衡山群峰命名。天柱峰終年煙雲繚繞,這天柱劍法,也是如夢如幻,似攻非攻,對手如果看不透其中的奧妙所在,就會被這突如其來的劍招所困。杏花留香,如煙如霧,春雨飄灑,如絲如線。沒想到短短兩個月,你就能熟練掌握天柱劍法,難得,難得。”練武場上,劉正風沖著張勇霖連連點頭。

  一旁的向大年看劉正風高興,也在一旁頻頻點頭,說道:“師傅,你是不知道啊,九師弟的天賦自然比我們高,可是這練劍的勤奮程度,也遠遠超過瞭我們啊。”他剛說完,對面的二師弟米為義就沖著他狂使顏色。

  看到米為義的表情,向大年心裡一緊,心中暗暗後悔起來,他是個話嘮,嘴上沒有把門的,這話一出口,他就後悔瞭起來,這不是在師父面前說自己八兄弟整天不勤奮練功嗎?

  果然,劉正風聞言,臉色一沉,狠狠的掃瞭一眼身邊站著的八個弟子,不悅的說道:“聽你這話,想必你們八個,整日隻是偷懶瞭!哼,怪不得,你們幾個練劍多年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莫說在江湖上,就算在衡山內部,我們師兄弟五人的弟子中,你們也並不怎麼出色!”

  “德雲,你和你九師弟比試一下劍法。”

  老五蕭德雲正偷偷擠眉弄眼的埋怨大師兄,沒想到劉正風卻點瞭他的名,他忍不住就“啊”瞭出來,一臉的錯愕。其他的師兄弟一看,都忍不住抿嘴偷笑。

  蕭德雲打起精神,走到練武場上沖著張勇霖一拱手說道:“九師弟,請!”

  “請五師兄指教!”

  說著兩人擺開瞭招式,張勇霖作為師弟自然是搶先攻出,長劍一晃,舞出三兩個劍影,並帶著反射陽光所形成的十數條劍光,直直的推瞭過去,將蕭德雲的上身完全籠罩在瞭劍光之中。蕭德雲心中暗贊,這招“天柱雲氣”他也學過,卻是舞不出張勇霖這樣的效果來。不過這招劍法的變化,他卻是瞭然於胸,前面唬人的東西雖多,最終攻擊的不過是左肩處的中府穴,於是,他想也不想就回瞭一招“木葉蕭蕭”,準備架著張勇霖的長劍,然後趁勢反擊,哪想到,張勇霖這招劍法眼看著直戳戳的指向中府穴,可劍到半路,他手腕一抖,長劍一轉,劍尖直指蕭德雲的咽喉,蕭德雲大驚,不由自主的向後退瞭一步。從這招劍法開始,張勇霖是步步占瞭先機,他一會兒使用天柱劍法,一會兒使用入門劍法,這劍招有些是規規矩矩的使出來,有些卻是似是而非,讓蕭德雲吃盡瞭口頭。好在蕭德雲所學的“紫蓋劍法”以攻擊為主,不似天柱劍法,以變化為主,還勉強又攻又守的打瞭100多個回合,直到張勇霖摸清瞭蕭德雲的變化,方才艱難的將他擊敗。

  兩人打完瞭,劉正風卻站著沉思瞭許久,方才問張勇霖道:“你剛才的那招天柱雲氣,最後的變化,是誰教你的?”

  張勇霖拱手施禮道:“師傅,沒有人教,是弟子領悟的。這路天柱劍法,蕭師兄也學過。徒兒想,要在劍招上勝過蕭師兄,除非夾雜一些變化,這樣或許蕭師兄吃驚之下,就會被我所趁。”

  “恩,你心思靈動,在武學上悟性頗高,為師很是欣慰,不過這劍招是根本,乃是歷代祖師精心錘煉而成的,如果對付和你功力相當的人,或許還能站些便宜,可要是對付功夫比你高的人,恐怕就畫虎不成反類犬瞭。你用剛才的那招劍法,攻擊我試試看。”

  張勇霖知道這是劉正風點撥自己,他趕緊照著原來做瞭一遍,當他正準備鬥手腕改變長劍的方向的時候,就見劉正風手臂一揮,一招“木葉蕭蕭”竟然後發先至,當著瞭他的長劍不說,還順勢推出,直直的點向他的膻中穴。張勇霖愣瞭,劉正風扯瞭長劍,問道:“你可看明白瞭?”

  看張勇霖思索的樣子,劉正風不禁笑道:“你出劍的速度並不慢,為什麼我卻後發而先至呢,因為這招天柱雲氣,本來是指向左肩的,你使到一般的時候,強行改變方向,這就花費瞭時間,所以,我才能後發而先至。如果剛才德雲不是被你突然的變招所蒙蔽,你要勝他恐怕並不容易。”

  張勇霖心中大汗,這“無招勝有招”果然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玩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獨孤九劍啊,哎,在學會之前,看來也隻能老老實實把劍招給練習紮實瞭。

  看張勇霖悶聲不說話,劉正風又笑道:“不過,勇霖有一點,你們幾個師兄弟都要向他學習,那就是用劍圓潤如一,如果看到情況不對,一招不待使老,就立刻變招,這招式變化之間,猶若行雲流水。你們可要好好的領悟。”

  眾弟子都忍不住點瞭點頭。劉正風笑道:“勇霖等你的天柱劍法,再練得熟練一些,能我手上能走上個10招,我就教你”紫蓋劍法“。”

  張勇霖心中一喜,說道:“謝師傅。”

  此後的日子裡,張勇霖就在衡陽劉府後院,整日的勤奮練起功夫來。他四更起床,上午練劍,下午紮馬步、踩梅花樁子,晚上劈柴、擔水、練習內功,直到戌時,方才休息。紮馬步是為瞭增加下盤的穩定性,踩梅花樁子是為瞭練習輕功,擔水其實也可以理解成修煉內功,可他不明白為什麼要劈柴。二師兄米為義告訴他,這是為瞭培養武者艱苦樸素的優良作風。張勇霖追問:“為什麼不見別的師兄劈柴啊?”米為義聳瞭聳肩,說道:“我們已經劈瞭好多年瞭,意志已經比較堅定瞭。”張勇霖這才明白,合著劈柴原來是排行老末才應該做的。

  張勇霖的刻苦不僅連向大年都自愧不如,讓師兄弟們都暗自猜測他是不是身負血海深仇啊,練功竟然這麼刻苦。隻有張勇霖一個人知道原因,為瞭劉菁,為瞭不使滅門血案發生,不努力能行嗎?不僅如此,他還常和師兄弟們一起練劍,將自己的領悟和師兄弟們交流,互相促進。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

  這日晚上,張勇霖正在劈柴,卻見劉芹神神秘秘的走瞭過來,問道:“九師兄,你什麼時候能劈完這堆柴啊?”劉芹眨巴著小眼睛看瞭看廚房旁邊堆積的柴火說道。

  劉府上下三十多口人,一天的木柴有用不瞭太多,張勇霖每晚也僅僅是砍完第二天用的就可以瞭。而不是要把廚房山墻邊堆放的柴火全部劈完。張勇霖摸不著頭腦,含糊的說道:“小師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呀?”劉芹年紀幼小,還沒有正是拜入衡山派,所以張勇霖才稱呼他做小師弟。

  “你能不能先答應我一件事啊?”劉芹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似乎隱藏著什麼陰謀詭計。

  張勇霖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你要說說這是件什麼樣的事情才行?要是有違江湖道義,師兄怎麼能答應呢?”

  劉芹搖瞭搖頭,拍著小胸脯說道:“放心,我也是名門正派出身,怎麼會做哪種事情呢。是這樣的,我姐姐讓我給你帶封信,你……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信上寫些什麼呀?”

  張勇霖撓瞭撓頭,問道:“你姐姐的信在哪裡?”

  劉芹趕緊從衣袖裡拿出一封信遞給瞭張勇霖。借著房簷下橘黃的燈光,張勇霖看瞭看這封信,信封上寫著“九師兄親啟”五個娟秀的大字。他本想順手撕開信封看看裡面寫著什麼,卻見劉芹站在一旁,瞪大瞭眼睛,正準備一同欣賞,他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小師弟,你怎麼不先拆開看瞭之後,再拿給我呢?”

  劉芹頭搖的像佈郎鼓一樣,一本正經的道:“那怎麼能行呢?我答應瞭姐姐不能偷看的,男子漢大丈夫,說一不二。可是,要是你讓我看,那不就另當別論瞭呢?我既沒有違背誓言,又看到瞭信裡面的內容,這該多好啊。”

  張勇霖啞然。

  好容易連哄帶騙的勸走瞭劉芹,張勇霖抽出信來,上面寫著:九師兄,你好。今晚酉時小妹在城東郊外的紫楓林等你。劉菁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