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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打賭

  眼看這石子,就要打到瞭張勇霖,卻見他身後的劉菁猛地拉著他向旁邊,她嗔怪道:“你再胡說八道,小心送瞭性命。”

  張勇霖驚魂不定,面色蒼白,他有點相信,這不是拍電影瞭。媽的,這是怎麼回事?我剛才……他猛地想起來,那扇門的“笑”字,莫非就是指的笑傲江湖。眼下這場景,自己是怎麼都跑不掉的,首先不說田伯光人讓不讓他走,就算讓他走,他也心裡也會愧疚一輩子啊。是,他是個賊,可他不是什麼淫賊,他也是有良心的。可怎麼樣才能把劉菁給救出來呢。按書上寫,這個田伯光也算是個漢子瞭,莫不如……

  想到這裡,他大聲道:“田伯光,我聽說你功夫不錯,要不我們比試三場,如果我贏瞭,你就趕緊下山,以後再也不能在劉小姐面前出現,如果我輸瞭,那麼你說什麼我就按你的要求做吧。怎麼樣啊?”他這話裡有話,他贏瞭田伯光就的走人,他輸瞭,這事和劉菁一點關系都沒有。

  田伯光還沒說話呢,劉菁就張勇霖身後悄悄說道:“你……他功夫很好的,你怎麼……”話還沒有說話,她就住瞭嘴,原來張勇利用這個時間,將自己的上衣脫瞭,從前面偷偷的塞給瞭她說道:“等會我和田伯光比試,你什麼都要不管,直接跑回衡山派。”

  劉菁瞄瞭眼張勇霖健碩的肩膀,紅著臉,心如鹿撞,她接過衣服,心中暗暗感激。可江湖之人,都講究“義氣”二字,她搖頭說道:“你……”

  “我什麼我……趕緊把衣服穿上,然後去找你爹來,救我啊!”

  劉菁神色一怔,似乎沒想到張勇霖居然這麼說話,按理張勇霖應該繼續表現一下自己的男子氣概才對呀。她見張勇霖搖搖晃晃的踩著水,似乎想把褲子也脫掉,低聲驚呼道:“怎麼……你連褲子也要脫嗎?”

  張勇霖翻瞭個白眼,反問道:“莫非你要光著屁股跑回衡山派嗎?”

  “你……”劉菁有點小不滿,滿臉通紅的住瞭嘴。張勇霖毫不含糊的說道:“等下,你不用管我,上瞭岸,一個勁的往衡山去,跑慢瞭,我可就救不瞭你瞭。”說著把褲子遞給瞭劉菁。劉菁臉色緋紅,接過褲子,眼睛卻忍不住看向瞭張勇霖的下身,還好,她長出瞭一口氣,這人還穿著一條襯褲,不過這襯褲也未免太小瞭些吧,隻是緊緊的裹著瞭他碩大屁股。

  田伯光聽說張勇霖要打賭,興趣也來瞭,笑問道:“你想跟我比什麼功夫啊?說來聽聽。”他功夫很好,可他是旱鴨子,在水裡可就有些施展不開,其實劉菁和張勇霖隻用泡在水裡面,時間一長,衡山派察覺不對,上山找人,田伯光自然就會被驚走。

  張勇霖眼睛轉瞭轉,大咧咧的道:“我們先比輕功好瞭。”

  “輕功?哈哈哈,難道,你不知道我的綽號叫做:萬裡獨行俠嗎?我是做淫賊的,輕功可是保命的功夫,你還敢和我比輕功!呵呵……”

  張勇霖一臉的不屑:“你莫要張狂,一句話,你敢不敢比。”

  張勇霖挑釁的口吻,讓田伯光有點氣惱,他心道:我輕功名震江湖,就你還敢跟我比輕功啊?要是我不答應,傳瞭出去,豈不是被江湖上的朋友嘲笑瞭嗎?不對……?田伯光眼睛轉瞭轉,笑道:“比,你既然要比,我當然奉陪到底瞭。不過,咱們話說回來,要比輕功,咱們也隻能在這個碧玉譚比輕功,不然,我們比起輕功來,萬一她跑瞭,我可不敢去衡山派找她!”

  張勇霖心中一凜,這田伯光也不傻啊,本來他想用話套著田伯光,然後比賽誰先到衡山腳下,沒想到田伯光自己想到瞭這點。不過,張勇霖極是機敏,他迅速有想瞭一個辦法,故作垂頭喪氣樣子,說道:“你……我們就在這碧玉譚比輕功,說實話,我的輕功肯定是沒有田兄好,所以你在岸上走,我就在水裡遊泳。咱們繞著這個碧玉譚,跑上十圈誰先到瞭,就算誰贏。咱們就以那塊大石頭為界如何?”說著指瞭指碧玉譚左側的青色大石。

  田伯光皺瞭皺眉頭,說道:“十圈?太多瞭吧?輕功快慢一圈不就可以比出來瞭嗎?”

  張勇霖呵呵大笑說道:“好,就聽你的,不過咱們事先說好,比試三場,先比輕功,接著比刀劍,最後比內力。這三場比試,要沒有比試完,就算對方輸瞭,如何?”

  “這個自然,如果隻是比瞭一場,就跑瞭,那自然是算跑的那人輸瞭。”衡山派名氣雖大,可田伯光也就是怕莫大先生、劉正風這樣的老一輩,至於恒山弟子,他卻是一點也不在乎。當下就答應瞭張勇霖。

  張勇霖低聲對劉菁說道:“等會我跟田伯光比試輕功,等他一開始,你就順勢上岸,然後回衡山派。如果……”

  劉菁道:“如果他不受諾言攔著瞭我,我就咬舌自盡,麻煩你告訴我爹爹,讓他替我報酬。”張勇霖身子一震,他雖沒有回頭,可是劉菁的回話中,聽出瞭決然和剛毅。

  這碧玉譚挺大的,繞譚一周大概有500米長。張勇霖遊到大石頭旁邊,他和田伯光數瞭個一二三,一起出發。要說這田伯光果然瞭得,似乎就見他隨意的向前跨瞭三兩步就遠遠的超在瞭張勇霖的前面,等田伯光跑瞭四分之一的距離,他突然頓住瞭身影,因為他看見劉菁居然上瞭岸,朝著衡山派飛奔而去。

  田伯光掉頭就想追,張勇霖道:“田兄,莫非你想犯規不成?看來你是要做食言而肥的烏龜王八蛋瞭?呵呵,以後江湖上就再也沒有萬裡獨行田伯光,有的隻是烏龜王八田伯光瞭。”

  田伯光知道自己上當瞭,不過他也隻是笑笑,看劉菁的身影,就知道她輕功不怎麼樣,等自己比完,再去追她,也輦的上。於是,他回罵道:“烏龜王八蛋才會不守信呢!”話雖如此說,田伯光腳下卻是加快瞭步伐,還沒等張勇霖遊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呢,田伯光已經回到瞭大石頭旁邊,他著急的說道:“小子,你趕緊上來,我們比試刀劍!”

  張勇霖笑道:“田兄,我敬你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沒想到今日一見,居然如此的賴皮,真讓人大失所望啊!”

  田伯光一怔,納悶的問道:“我哪有什麼賴皮,這一局,我已經贏瞭。你趕緊上岸,咱們比試刀劍啊!”

  張勇霖大聲說道:“田兄,剛才咱們可是說得好好的,每場比試都要完成瞭才行!現在雖然你先到瞭,可我還沒完成比試呢?等我完成瞭比試,咱們再比比刀劍啊!”

  “你!……”田伯光指著張勇霖,說不出話來瞭。媽的,這小子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他雖然是個淫賊,可他卻是自認為是風流而不下流,說話擲地有聲,江湖上響當當的一個漢子,現在張勇霖故意設局,把他套在瞭湖邊,他卻不願意轉身去追劉菁,免得被江湖上的好漢嘲笑。當下,他一屁股坐在大石頭上,催促道:“你快點!快點啊。”

  “田兄,你的輕功我算是服瞭,不過,我遊泳就這速度,你別急,等著我,我馬上就到瞭。”張勇霖嘴上說的是馬上就到,可是看他那個愜意的樣子,哪有馬上要到的意思,慢慢悠悠的遊著,遊兩下還休息一下。

  田伯光按耐不住,忽的想起瞭一個辦法,他跳下大石,從地上撿起幾塊小石頭,手上用勁,手腕一抖,“叟”的一下,向張勇霖打瞭過去。張勇霖吃瞭一驚,大叫道:“田伯光,你不守信用,你……”說著就見那石頭擦著他的耳朵飛瞭過去。

  田伯光笑道:“我隻是在練習練習暗器功夫,又沒有要暗算你!你遊你的泳啊,如果受不瞭,你可以放棄比試啊。”

  田伯光話雖然是這麼說,可這“嗖嗖”的聲音在張勇霖耳邊不斷響起,張勇霖心中大急,看那石頭子勢如疾風,快若閃電,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豈不是疼的要命。他不得不用盡吃奶的力氣,向前遊去。不大會兒功夫,終於到瞭大石頭旁邊,田伯光哈哈大笑道:“你小子遊的還挺快的嗎?上來吧,咱們比試比試刀劍。”

  張勇霖朝著劉菁逃走的方向看瞭看,剛才形勢緊張,他也不知道這劉菁到底有沒有跑回衡山派。看田伯光的樣子,自己再不上來,他估計要用石子活活的打死自己。於是,他疲勞的掙紮這從水裡爬瞭出來,氣喘籲籲的說道:“來吧,田兄,我們比試第二場。”

  田伯光呵呵一笑,左手彈瞭一下右手的單刀,擺瞭一個架勢,就等著張勇霖攻上來。張勇霖喘著粗氣,罵道:“江湖上人人都說田伯光雖然是個淫賊,但也算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沒……”

  “什麼也算?我本來就是!”

  “你是個屁!你看看,我現在累成這個樣子,而你卻是休息瞭半天。你這也能叫做光明磊落嗎?”

  田伯光愣瞭下,身子站直,收瞭刀勢,說道:“你說的對。讓你休息一會兒!”說著,他自己又坐到瞭大石頭上,張勇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長出瞭一口氣。

  田伯光看瞭看他,說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你問我這個做什麼?”張勇霖說道。

  “我看你步伐散亂,不像是練過功夫的。你的膽色我很是佩服。按理說,我不應該殺你。不過,你壞瞭我的大事,等下比試刀劍,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問清瞭你名字,等你變成冤鬼索命的時候,我也好知道你是誰!”

  張勇霖啞然,心中有些惴惴,他回罵道:“老子做不更名,行不改姓,我叫張勇霖。”

  估計過瞭十分鐘時間,田伯光有些焦躁的望瞭望來路,說道:“喂,小子,你休息好瞭沒有!咱們開打吧。”

  張勇霖這會兒哪還敢和田伯光比試,他隻是推諉道:“老子還沒休息好呢,這屁大會兒功夫,誰能休息好啊。你也說瞭,我不會功夫啊。有種你就殺瞭我,我也不說你是故意占我便宜!”

  聽瞭張勇霖擠兌的話,田伯光反而下不瞭手瞭,他哼哼兩聲,又重新坐瞭回去,忽的,他猛地跳瞭起來,警惕的向下山的方向看瞭過去,緊握長刀,喝道:“是誰!給老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