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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醫院風波

  田剛打的搖搖晃晃地走進臥室,看見床上無雅丹的影子,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她到哪裡去瞭,不會知道我沒有回來,去和黃丸雄約會瞭吧?」

  頓時酒醒大半,打的雅丹的手機時她又關機,急得手足失措,忽地想到別不是到已回北京的侄女田倩倩的房間睡瞭吧?過去一看,果然看見張雅丹在那間睡得正酣,悄悄退出,這時酒勁上來,一把倒在床上,睡瞭過去……

  眼開眼看時已經到第二天接近午後,張雅丹則在上網,冷眼瞧他,也不說話,田剛洗衣漱完畢回來坐近張雅丹,張雅丹冷冷地問道:「昨晚玩得開心吧?」

  田剛說道:「有什麼開心不開心的,就是陪客戶唄」

  張雅丹冷笑道:「我就不明白瞭,為什麼你每次陪客戶,任敏都在,你的客戶不會就是她吧?」

  田剛說道:「她是公司負責公關的,她在有什麼奇怪。你就別猜疑好不好?」

  張雅丹冷然道:「你們天天呆在一起,能讓我不起疑心嗎?」

  田剛說道:「我就搞不懂,你現在怎麼那麼喜歡捕風捉影,搬弄是非。」

  張雅丹說道:「不想讓我說,你就離她遠點。」

  田剛說道:「我已經盡量避免私底下和她見面瞭,你還要我怎麼樣?」

  張雅丹說道:「你把這份工作辭瞭吧,也讓我省心」

  田剛說道:「雅丹,你這有點過份瞭,你知道我付出多少努力才有現在這個局面,你就因為這點事情就讓我辭職,有必要做得這麼極端嗎?如果我和她真要有什麼,辭職也不能阻攔我跟她來往。」說到這,話鋒一轉,笑道:「你要相信你老公是一個真君子,號稱當代柳下惠。」

  田剛還想緩和氣氛,不想弄巧成拙,這句話恰好戳到張雅丹的痛處,她怒道:「好,你們男人個個都是真君子,咱們女人都是水性楊花,那你別來理我,我們今後誰也不理誰。」

  田剛說道:「雅丹,你思維別轉這麼快行不行,我……隻是打個比方,沒有針對你。」

  張雅丹說道:「你是不是懷疑我……身子不乾凈,沒資格管到你,所以你就可以隨意亂來?」

  田剛說道:「絕無此意,你永遠是我長官。我不論什麼時候都唯你命是從」

  張雅丹見他語出真心,臉色稍微好轉,說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田剛說道:「千真萬確。不信你下命令,我赴湯蹈火也幫你完成。」

  兩人關系稍見暖和,但分歧仍很嚴重,當天上午田剛說要出門辦事,到晚上回傢時,兩人無話可說,分室而居。

  第二天早上,張雅丹正在梳妝,手機響起,是剛才公司的王美玉打來的,有點奇怪,接起問道:「王姐」

  王姐語氣有點急,說道:「你老公手機號碼多少啊,怎麼我老打不通?」

  張雅丹瞥一眼田剛,心想:「他和王姐素昧平生,王姐找他做什麼?」於是說道:「他你找他有什麼事啊,跟我說也一樣的。」

  王姐說道:「對,你是他老婆嘛。你能不能把他賬號發來給我。」

  張雅丹疑心問道:「你要帳號做什麼?」王姐遲疑著說道:「我跟你講,你不能告訴黃總啊,不然他罵死我瞭。」

  張雅丹自是應承下來。

  王姐這才說道:「黃總昨天下午給我你老公的帳號,讓我存錢進去,我一時大意,不知道放在哪裡瞭,翻一個晚上也沒有找到,可把我急死瞭。」

  張雅丹說道:「為什麼要存錢給他啊?」

  王姐說道:「不清楚啊,應該是生意上的事吧。」張雅丹說道:「好的,我待會發短信告訴你吧。」

  王美玉把電話掛斷,說:「黃總,她掛電話瞭。」

  黃總說道:「做得不錯,沒什麼事瞭,你出去吧,記得我跟你說的話。」

  王美玉點頭道:「黃總放心,我記得的。」

  黃總揮手讓她出去,暗笑說:「田剛,等著吧,這隻是開幕式,更多精彩的節目還在後頭!張雅丹,請原諒我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得到到你,因為你體內已經存有我的大量精子,你的身體留有我的口水,我絕不容忍再有別的男人占有你!我要你成為我的性奴」

  張雅丹掛斷電話,冷冷說道:「你昨天又談的是什麼客戶?」

  田剛一愣:「你不認識的。」

  張雅丹說道:「我怎麼不認識瞭,黃總給你多少錢?」

  田剛一怔:「你什麼意思啊?」

  張雅丹說道:「你還在騙我,把我當傻子嗎?」

  田剛說道:「業務上的事情,你又不知道。」

  張雅丹說道:「你不肯說實話,我隻有去找黃總問清楚瞭。」

  田剛說道:「不用瞭,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昨天我去你公司瞭,想找黃丸雄把為你拍人體藝術照的事說清楚。他說這件事是經過你同意的,他本不該承擔責任。我當時就火瞭,說我是你丈夫,這件事沒有得到我的同意,害得我們夫妻不和,應該給我精神損失費。沒想到這個黃丸雄到挺大方,說他確實有責任,害我們夫妻吵架,你心理上受瞭打擊,答應賠20萬精神損失費給我,做為公司對你的補償。我,我當時就答應瞭。」

  張雅丹臉色大變,隨即慘然道:「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居然答應要他的錢,沒想到我都變成你斂錢的工具瞭。」

  田剛說道:「雅丹,我這麼做不都是為瞭我們活得更好嗎,再說,你想想看,他給你拍裸照,又沒付你錢,難道就不該讓他付出代價嗎?」

  張雅丹說道:「這件事本來隻有黃總和我知道,這下全公司都知道瞭,你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別人又會怎麼看我們?我真後悔告訴你」

  田剛說道:「雅丹,我絕不如你想得那麼下作,我寧願不要一分錢,也不想你去當人體模特。可是既然你已經瞞著我當過一次瞭,我們總要想方法把傷害降到最低不是嗎?」

  張雅丹瑩淚湧出,說道:「可是,這筆錢真的能讓這一切回到原點嗎?」

  田剛一時語塞,張雅丹說道:「田剛,我們不要這錢好不好,如果幸福生活是建立在這種錢的基礎上,我寧可清貧一生。」

  田剛說道:「雅丹,哪你就想白白為他拍裸照?我不想,我是一個男人,我不能看到你受委屈而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張雅丹大聲說道:「那不是裸照,那是人體藝術,是工作!!而且我要求黃總再不會拍第二次的!!原來,在你心裡,隻要有錢,我受的委屈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田剛說道:「雅丹,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們未來的兒女想想,我們不是今年計劃要個兒子嗎?將來的日子還很漫長,以後我們如果有瞭孩子,下一代的生活要怎麼過?何況我們又不是去偷去搶。」

  張雅丹沉吟半晌,說道:「你要錢也行,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田剛說道:「你說。」

  張雅丹說道:「你離開現在這個公司,以後都不能再和任敏聯系。」

  田剛說道:「這兩件事怎麼能混為一談?」

  張雅丹說道:「我不管,我就這個條件,你自己權衡一下,再答覆我吧。」

  田剛心想要是有二十萬,自己也可以開展事業,勝過寄人籬下,於是就答應瞭,出門去找任敏。

  任敏聽說田剛的意思,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問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瞭嗎?」

  田剛點點頭,任敏道:「既然如此,我就尊重你的決定吧。可是你再慢幾天走,好不好,我總要找個人跟你交接工作。」

  田剛欣然應允。

  張雅丹念著田剛昨晚回來說他已經交辭職書,過幾天就可以走人,心情這幾天少有的好,再加上身上的傷有所好轉,便信步出門散心,腦裡想到昨晚田剛看到自己對他顏色稍霽,又露出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彷佛就想把自己吞到他肚子裡一樣,不由大是得意:「不正式離開公司,偏不讓你如願」

  這時,猛覺得一陣勁風逼近自己,沒來得及回神,手臂被一隻強有力的手鉗住,疼得她咧嘴直叫,來人低喝道:「別叫,否則我捅死你。」

  張雅丹驚惶正要叫喊救命,眼前一亮,一把明晃晃的刀出現在眼前,嚇得她把快到嘴巴的話咽回肚裡,緊接著一輛轎車停到路邊,那人一手拉開車門,另一隻手將張雅丹推進去,等張雅丹回神時,車門已經合上,車子已經啟動,向城外馳去。

  張雅丹驚恐地看著旁邊體型彪悍的男人,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男人笑道:你別怕,我們隻想利用你跟你老公談筆生意而於。」

  張雅丹說道:「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

  男人怪笑說道:「我們這麼做也是沒辦法,我們做的本就是本大利小的生意,偏偏你老公仗著財大氣粗,肆意打壓價格,搶走我們的客戶,斷我們的生路!我想他不聽我們的話,總要聽你的話吧。」

  張雅丹說道:「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知道不?」

  男人說道:「我連人都殺過,還在乎這個嗎,你放聰明些,叫你老公合作,咱們大傢相安無事。」

  這時,前面司機說道:「山哥,後面黑色寶馬好像在跟蹤我們?」

  張雅丹和山哥向後看去,果真有一輛寶馬車在後面疾馳。

  張雅丹驚訝又歡喜:「這不是黃總的車嗎,怎麼這個時候出現?」

  山哥說道:「往偏僻處走,看看再說。」

  前面聽話的將車子轉向小道,黃總一直跟著,乘著車子減速的時候超到前面,攔住去路,山哥怒道:「跟我下去做瞭他!媽的,敢找老子的碴。」

  說完,把張雅丹留在車上,將車門反鎖。張雅丹從車窗中看到路邊又走過來七八個人,顯然是和山哥一夥的。

  看到黃總,張雅丹又是歡喜又是擔心:「這下可有救瞭,可他一個人怎麼打得過十個人,還有他這麼那麼湊巧跟在後面?」

  這時前面十個男人先是與黃總爭執,隨後動起手,黃丸雄身材高大,又會些搏鬥功夫,居然打倒瞭四五個人,可是寡不敵眾,支撐瞭一陣子後就被打趴在地,眼看二人對躺倒在地的黃總拳打腳踢,張雅丹心急如火,茫然間突然想起要報警,可伸手去摸,才知道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山哥搜走瞭!急得她手打腳踢車門。

  現場這時出現變化,隻見二個人停止對黃總打罵,和黃總談幾句後,面露笑容回來一邊打開車門,一邊嘀咕道:「這小子欠扁,早點答應不就沒事瞭。嘿,美女,你有這麼個情人算你走運,快滾吧」

  張雅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趕忙下車,顧不得辯駁,奔向黃總,見他晃悠悠地站起身,衣服扣子掉落七八,胸口上腳印清晰可見,往日俊朗陽光的臉寵隱藏一絲痛苦,讓張雅丹心裡沒來由地一痛,身上一緊,黃總一隻手搭在她肩膀,身子也倚在她身上,張雅丹一觸到他火熱的氣息,渾身一震。

  羞急心理讓她呼吸急促,粉白俏臉略顯紅暈,她覺得這樣不妥,正要向旁邊避開他的接觸,誰知黃總的身子跟著傾斜,她想到黃總是因為她才受的傷,愛憐心一起,又想事急從權,隻好任由他倚祝

  黃總以極其細微的不讓張雅丹察覺的力道擺動身子去感受她肉體的柔軟光滑,頭部佯躺,肆無忌憚欣賞那美麗無匹的臉部曲線,鼻子註意接收她吐氣如蘭的氣息,淡雅芬芳的香水味,催人慾望的體味,順著臉部越過天鵝般優美的頸部,落到雪白細膩的酥胸,再往下可就是飽滿的乳房瞭,可雖然張雅丹的乳房足夠挺拔向前頂出,衣服都讓它們張開極大空隙,讓黃總的目光得以深入,可無奈藍色乳罩還是讓他的目光隻能停留在一大塊雪白油膩的嫩肉。

  張雅丹將黃總扶坐車上,問道:「疼嗎?」

  黃總心想:「如果你肯讓我操一下,就不疼瞭。」嘴上卻說道:「還好,這十個傢夥為什麼綁架你啊,沒傷著你吧?」

  張雅丹見他這樣,還來關心自己,心裡也是甜甜的,說道:「我當然沒事瞭,你怎麼那麼魯莽啊?」

  黃總說道:「我剛開始還不敢確定他們是綁架你的嘛,我以為像你這樣純潔善良,美若天仙的女孩,就是魔鬼見瞭都會變成天使的,誰知道趕上今天失靈瞭。」

  張雅丹說道:「你腦子是不是被他們打壞瞭?胡說八道,對瞭,你是怎麼突然跟在後面?」

  黃總說道:「我不敢說,怕你罵我」

  張雅丹說道:「你沒做壞事,我怎麼會罵你,我是這麼不講道理的嗎?」

  黃總假裝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好幾天沒看見你,便在你傢門……遠遠地想看一下你,這樣我就心滿意足瞭。」

  張雅丹看他說話時真情流露,饒是過去對他奸淫自己的些許不滿此刻也早已作風雲散,想他救瞭自己,暗自戚然,嘆口氣說道:「你這是何苦?」

  黃總假裝說道:「我不苦,看到你每天都掛著笑容便是我最大的快樂」

  張雅丹不想就這個話題跟他談下去,於是轉而說道:「你能開車嗎,要不要叫救護車?」

  黃總說道:「我是鐵人,這點傷算什麼。」

  張雅丹聽他被身上脖子上有幾道傷痕(黃丸雄早就化好裝裝傷),猶自吹噓,一陣好笑:「行瞭,別逞能瞭,到醫院看看吧,有些傷外面是看不出來的。」黃總點點頭。

張雅丹問道:「後來你跟他們說什麼,怎麼他們突然放過我們瞭?」

  黃總說道:「剛開始我隻當他們見色起意,後來才知道他們是想要錢,所以就答應他們的要求,他們就放過我們瞭。」

張雅丹關切地問道:「應該要花不少錢吧?」

  黃總說道:「還好啦,隻要你沒事,多少錢我都願意。」

  張雅丹臉一紅,想一下,說道:「不如報警吧?」

  黃總說道:「這不行,所謂錢財是身外之物,花錢消災嘛。錢失去可以再掙,他們亡命之徒,犯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

  張雅丹說道:「可是為瞭我,讓你花錢,我於心不忍。」

  黃總說道:「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做我的女人吧。」

  張雅丹面容一正,說道:「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再胡說,我不理你瞭」

  黃總說道:「哪你知道我不會在意這點錢的,你還故意說這麼見外的話來傷害我。」

  張雅丹說道:「黃總,你對我的好,我很是感激,隻是我們是不能再發生那種關系的,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說這些話瞭,讓人聽到很不好。」

  黃總拉著她的小手說:「雅丹,自從那晚我與你一夜銷魂後,我就無時不想和你重溫那場春夢。你的艷麗強過我玩過的所有女人。想想那晚,我們整整做瞭一個晚上,你的動情叫床聲至今仍盈繞在我耳邊,是那樣的誘人,那樣的動聽。」

  張雅丹大羞之下,通紅著臉咬著芳唇黯然不語,黃總問道:「雅丹,我冒昧問一個問題,你能如實地回答我嗎?」

  張雅丹點點頭,黃總問道:「我很想知道,像你這樣美麗的女人,你老公真能滿足你嗎?」

  張雅丹沒想到黃總會問這麼羞恥的話,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下意識間,絲若蚊聲地她回答道:「不能……討厭……你……你明明……知道的……」

  黃總得意地突然摟住她,大聲說道:「雅丹,既然你老公滿足不瞭你,你心理肯定也很想我和做愛,對不對?如果,我是說如果沒有你老公田剛,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張雅丹任他摟著自己,想瞭許久,才幽幽地說道:「也許吧,隻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好瞭,我就在這裡下車吧。」

  黃總說道:「這裡?」

  張雅丹說道:「是的,別這樣摟著我,開車吧。」

  黃總緊摟著她說道:「要不,我送你回傢吧,我怕他們再找你」

  張雅丹輕輕推開他,笑道:「好,就讓你送我一次。不過他們是不會再來找我的啦,你不是給他們錢瞭嗎,今天真太謝謝你啦。」

  黃總一路上把開車開得極慢,但到瞭張雅丹傢門口,看到她堅決地眼神,隻好開把車停下,張雅丹下車說道:「你到醫院檢查後,給我發條短信吧」

  黃總說道:「好的!那你小心點。」

  張雅丹輕點臻首,看到從身邊疾馳而過的車子,想道:「黃總,希望你沒事,不是我不願意陪你去醫院,隻是我好怕,為什麼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害怕聽到你的聲音,看到你的眼睛。」忽地想到二十萬元的事情,心頭又是煩惱:「他幫這麼大的忙,這錢還要不要拿他的,得回去跟田剛商量下。」

  結果把這事一說,田剛暴跳如雷:「不要?不行,我辭職書都交上去瞭,你這個時候不要,咱們全傢都要吃西北風瞭。」

  張雅丹說道:「這錢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

  田剛說道:「我是為瞭你。」

  張雅丹說道:「你口聲說為瞭我,做事卻從不考慮我的感受,或者說結婚這麼久,你還不瞭解我,我隻要我們一傢人好好生活著,就足夠瞭。」

  田剛說道:「不,我要你跟公主一樣活著,我不想讓別人看不起我們。」

  張雅丹說道:「隻要我們努力,一樣可以活得很好,不是嗎?」

  田剛問道:「不對,我們昨天才說好的,你變得也太快吧,因為什麼?」

  張雅丹思忖再三,就把今天被救的事情全盤托出,末瞭說道:「我想他這麼幫我們,我們不能恩將仇報吧?」

  田剛說道:「老婆,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在演苦肉計呢,目的是不想付這筆錢。」

  張雅丹說道:「可是對他來說,二十萬隻是一個小數目,他有必要為這點錢讓人打得這麼慘嗎?而且他事後也沒說到這筆錢。」

  田剛說道:「所以說你根本不知道人心奸詐,你不妨想想看,就算有人因為生意的事找我,也應該是突發的,他難道是神仙,未卜先知的守在哪裡?我告訴你,黃丸雄是個大色狼,李東的老婆陳玉婷就是前車之鑒」

  張雅丹心想:「他整天躲在我傢外面看我,當然能及時出現。」隻是這種事她又不能跟田剛說。

  田剛見她不說話,以為她被說服,繼續說道:「老婆,你要堅定信念,不要讓她騙瞭,你想下像他這種亂搞公司女模特的人還會是好人嗎?」

  張雅丹叫道:「你就是好人嗎?你還不是天天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田剛說道:「好,我不說,我不說,行瞭吧」

  張雅丹腦海中一會兒是黃總溫柔的話語在耳中響起,一會兒是田剛的嚴厲警告,讓她腦子亂哄哄的,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突然對田剛生瞭一股厭惡情緒,說道:「行,我不跟你說瞭,我去休息下。」

  下午時,張雅丹接到黃總的電話,說道:「雅丹,醫生說我胃出血,要住院,鬱悶,早知道他們下手這麼狠,就不給錢他們瞭。」

  張雅丹又是擔心又好笑:「你的傷要不要緊啊,我這就來看你。唉,你不給他們錢,隻怕你都沒有命回來瞭,這時候倒好,你還想不給錢?」

  黃總笑道:「哈,我怎麼沒想到這裡,看來我是被打懵瞭。」

  張雅丹怕和他聊太久,讓田剛知道,於是問明他地址,說好馬上去看他後,就把電話掛瞭。

  張雅丹到醫院,找到黃總,見他雖然躺坐在病床,想到他是因為自己傷成這樣,心裡很不是滋味,充滿關切地問道:「好些瞭嗎?」

  黃總笑道:「沒事,還麻煩你來,我真是過意不去。」

  張雅丹說道:「你什麼時候學會客氣瞭,你還不都是因為才傷的。」

  黃總說道:「那些人沒來打擾你瞭吧?」

  張雅丹說道:「你到底付多少錢給他們瞭?」

  黃總說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情願你不要來看我」

  張雅丹想瞭想,一咬牙,口氣堅決地說道:「黃總,你對我的好,我知道。奈何我已是有夫之身,又怎麼能接受你呢?像你這樣的人,身邊有許多比我優秀百倍千倍的女孩,唐娜,劉梅,康素萍,王美玉,陳玉婷,光是我知道和你發生過關系的就有這麼多,此外還有公司許多我說不出名字的女模特,她們都和你發生過關系,你享盡人間艷福,又何必拘泥於我呢?。」

  黃總突然拉著她的小手假意說道:「那些胭脂俗粉,怎能和你相比。雅丹,你是如此美麗,也是如此讓我心痛,你對你老公深情若此,別人就是得到哪怕想再得到一次你的身體也不可以嗎?」

  張雅丹聽他深情表白,話裡字間充滿無奈,目睹他滿眼的愛慾和身上的傷痕,想起那一晚他讓自己欲死欲仙的真切感覺,體內竟有一絲沖動和痛,有心答允他,卻又覺得對不起田剛,有心拒絕他,可是想他現在受傷,卻又如何出得惡言,正自暈生雙頰,彷徨無計時,門外有人說道:「哈,黃總,我來看你瞭。」

  張雅丹回頭看是林青雲,她原對此人印象惡劣之極,此時也有點欣喜他的出現解瞭自己的圍,當下站起說道:「黃總,你安心養傷,我先走瞭。改天再來看你」

  走過林青雲時,林青雲笑道:「雅丹,怎麼看到我來,就走瞭啊?」

  張雅丹看也不看他,逕直向外走去,林青雲的目光直盯她美妙的背景,鼻子用力呼吸張雅丹走過時留在空氣中的淡淡清香,直有飄飄欲仙的感覺!

  直到張雅丹的倩影消失在門外,才轉頭對黃總說道:「黃總,英雄救美玩得高明啊,佩服」

  黃總說道:「適逢其會,見笑瞭」

  林青雲說道:「這套說詞你去騙騙她就算瞭,怎麼用在我身上,殊不知我也是同道中人嗎?」

  黃總啞然失笑:「原來戰無不勝的秘訣在這。」

  林青雲說道:「女人的英雄情結在任何時代都是存在的!隻不過我沒有想到你也會用。」

  黃總說道:「我也是讓她逼得沒有辦法,才不得不把死馬當活馬醫,可別說,還真管用,你沒看她現在看我的眼神,那是相當的溫柔」

  林青雲說道:「那是!我早說瞭,對這種自以為貞潔的女人,不能用正規手段」

  黃總一笑置之,問道:「你又是怎麼找上門來的?」

  林青雲說道:「是唐娜告訴我的。」

  黃總納悶他和唐娜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瞭,像這樣的事情唐娜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告訴他瞭。

  林青雲又和黃總嘮叨一陣後,就走瞭。

  第二天,黃總百無聊賴地躲在醫院,隻聽門一下打開,田剛一臉怒氣地沖進來,黃總一怔:「他怎麼跑來這裡瞭?」

  原來昨天財務把錢打到田剛帳號,他今天興沖沖地告訴張雅丹,不料張雅丹死活都要他把錢退回去,夫妻間自是免不瞭又是一陣大吵,張雅丹不得已把黃總受傷住院的事告訴田剛,以說明他確實是幫過她!

  不料田剛一聽,飛奔向醫院,到住院部查明黃總的病號房,就闖將進來,質問黃總:「黃總,我想不到以你的身份竟然自甘墮落,做出這種事。」

  黃總故作不解道:「我做什麼瞭,錢不是給你瞭嗎?」

  田剛說道:「你心裡明白,什麼路遇不平見義勇為,不就是你一手自導自演出把戲嗎?想勾引我的漂亮老婆!」

  黃總說道:「田先生,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瞭吧,你就算再怨恨我,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吧,我救瞭你老婆,你還來指責我,你這樣做對嗎?」

  田剛走近前去,眼睛幾欲噴出火來,臉色繃得緊緊的,說道:「大丈夫敢做敢當,有什麼不敢說的?」

  黃總笑道:「既然你這樣說瞭,我就直說瞭。不錯,這都是我策劃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田剛呆立半響,牙關迸出二個字:「無恥」

  黃總說道:「我無恥也比不上你吧,二十萬就把老婆的貞節賣瞭。怎麼樣,再讓我為你老婆拍一次裸照,我付四十萬。」

  田剛怒極,揪住黃總胸口衣服,叫道:「你再說,我揍你,你信不信?」

  黃總身材比田剛高大得多,幾乎是埋著頭對著仰視自己的田剛說道:「你有膽嗎,我看你這個三寸丁都不像男人,不僅個子比你老婆張雅丹矮半個頭,老婆還讓我拍瞭裸照,還能裝作若無其事,可悲啊!是不是當烏龜的感覺很好?我要是告訴你,你老婆已經和我上過床瞭,你信不信?」

  田剛臉色脹得通紅,腦裡隻有一個念頭:「這小子在說慌,是他故意氣我!打死他,打死這個畜生」

  「我才不信呢」他大叫一聲,抬起手隨意動,狠狠摑黃總一個耳光,黃總不顧臉上鉆心的痛,笑道:「你知道嗎,隻怕你打在我身,痛在雅丹的心!你這個孬種,老子有錢,想玩哪個女人不行?像張雅丹這種尤物,我不玩也給別人玩,你阻止得瞭嗎?像你這種窮小子,生來就是戴綠帽的命」

  田剛但覺熱血湧上心頭,再顧不上其它,拳頭如雨下,結實打在黃總身上,對於身材高大又會功夫的黃丸雄來說,這幾下不過是騷癢一般。才打上幾拳,病房外沖進來一個人,一個女子的聲音喊道:「田剛,快住手」

  與此同時,一個妙齡美少婦急奔上來,死死抱住田剛腰部狠命向外拉,田剛見來人是雅丹,停下手,轉而怒喝道:「像他這樣的畜生,你還護著他」

  張雅丹在傢看到田剛怒氣沖天叫著要找黃總,生怕他弄出什麼事,便也在後面攔著一輛的士跟上來,沒想到正趕上田剛打黃總的情景,心想黃總有傷在身,怎麼還經得起這般暴打,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沖上去就抱開田剛,怒道:「田剛,你想幹什麼,你給我住手,黃總救過我,你要再打黃總,我就跟你離婚」

  這時,屋裡的動靜驚動外面的人,都聚在門口議論紛紛,田剛看到張雅丹眼睛流露出從來沒有過的怒氣,還說出離婚的話,心裡大驚,他知道妻子是一個意志很堅強的女人,一旦急瞭,說不定真和他離婚。他愛妻子甚深,實不願和她弄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他逐漸軟下來,把一張銀行卡送到妻子手中,說道:「雅丹,是我不對,我不該動手打人。這張20萬的銀行卡,你還給他吧。」說完,頭也不回走瞭。

  張雅丹看到他離去時落寞的眼神,就要追上去,又聽到後面傳來黃總的呻吟聲,回頭看他捂著被打的胸口很痛苦的樣子,憐憫之心大起,回身走近,纖手遞過剛買的一束鮮花,羞紅著臉低聲說道:「對不起!都是我老公不好,吃你的醋。還痛麼?」

  黃總假裝從痛苦中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還好,你不用管我,追他去啊」

  張雅丹說道:「你都傷成這樣瞭,還管這些事做什麼,他都是成年人,也不至於去自殺吧」

  黃總說道:「我不是怕他自殺,我是怕他懷疑我詐傷來博取你的同情,再來揍我,我這身骨頭架子可經不起打擊瞭。」

  張雅丹笑道:「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亂吃醋!你別往心裡去!你功夫這麼棒,昨天四五個人都被你打倒瞭,我知道你都是有意讓著他的。」

  黃總說道:「可以理解,呵,攤上你這麼個美人,是男人都會小心的,何況我確實對你有不軌之心,而且已不軌瞭一次嘛」

  張雅丹輕罵道:「呸,你都傷成這樣,還不老實,難怪他要打你瞭」

  黃總說道:「我要表達我的愛,這有錯嗎?」

  張雅丹一怔,想一下,把銀行卡放在桌上,說道:「錢還你吧」

  黃總愕然,正要說話,張雅丹站起身說道:「黃總,你救過我,我怎麼能收你的錢,你如果不收下,以後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瞭。黃總,第一天我來你公司時,我讓你拍人體藝術,是出於自願,而那晚我們發生關系,是唐娜在搞鬼,又不是你的錯,我已經完全……原諒你瞭,怎能讓你用錢來還,把人傢當什麼人瞭!

  我老公還不知道……不知道我們那晚的事,你可千萬別告訴他。我現在當你是……最好的……朋友。我想朋友是不用金錢來買的,你說呢?」

  黃總說道:「我……並沒有別的意思,這錢……」

  張雅丹說道:「我知道是田剛找你要的,所以我不怪你,隻怪他。」

  這時,護士走進來,張雅丹心想自己在這也幫不上忙,而她也是有點擔心田剛,於是說道:「我回去瞭。」

  黃總點頭,張雅丹向前走上幾步,回頭說道:「黃總,你財大勢大,田剛今天打你,是他的錯,你要打要罵我都毫無怨言!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來補償我老公的過失,可如果你傷他一根毛,你我的交情也就止於此瞭」

  黃丸雄回味著她這話的含意,「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來補償我老公的過失」,太好瞭,應該趁熱打鐵!他心中大喜,立即給王美玉打電話,要她安排任敏派田剛到地跑業務,好讓田剛近期出差在外不得回傢。

  張雅丹無意識走在過道上,她現在才發現黃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她心中深深占據一席之地,也許早前他就已經走進來,隻是自己一直都在欺騙自己,企圖用仇恨和同情去解釋對他那種莫名的情意,可剛才,當田剛的拳頭揮打在黃總身上時,卻彷佛也在敲打她的心窩,讓她奮不顧身去拉開田剛,

  也許在那刻,對黃總的心痛甚至超越一切,所以她才冒著被田剛誤解的危險去拉開田剛,看到田剛離去時,她有的隻是無奈,可看到黃總無奈的笑容時,她卻是負疚!她不知道這種內疚是來源於黃總對自己的付出卻得不到回報,甚至為此招來血光之災;還是來源於自己做為人妻卻站在丈夫的對立面

  黃總換完藥,見張雅丹仍緩步走在醫院的過道上,忙沖上前去,安慰道:「雅丹,真對不起,害得你和你老公鬧這麼大的矛盾。」

  張雅丹笑笑說:「黃總,不怪你,是我老公太小氣。」

  黃總嘆道:「怎麼說我都有一定的責任,這樣吧,我現在就出院,陪你回傢,和你老公把事情的真因後果解釋清楚,我向你老公陪罪,請求他的原諒,也好解開你們之間的矛盾。」

  張雅丹感激地看著黃總說:「這怎麼行,他正在氣頭上,你去是火上焦油。再說,你我那晚……那晚發生的事情,我永遠不想讓他知道,我怕他接受不瞭。你的好意我心領瞭,但現在真得不行。」

  黃總嘆道:「雅丹,真過意不去,這一發都是因為我,而我又幫不上什麼忙。」

  張雅丹低頭道:「黃總,應該過意不去的是我,不是您。您不僅救過我,又給我老公很多錢,我卻不知道如何報答您,還害得您被我老公誤解挨打,唉,我,我真得很內疚。黃總,今後您要是有什麼忙要我幫,我一定全力以付幫您」

  黃丸雄要得就是這句話,他心中大喜,假裝嘆口氣說:「這段時間發生瞭很多事情,公司的業務都耽誤瞭。雅丹,你知道嗎,最近公司的財務狀況出問題瞭。」

  張雅丹一驚,忙道:「怎麼瞭,問題嚴重嗎?」黃丸雄又嘆口氣說:「也沒什麼好嚴重的,挺一挺過去瞭,這事不能麻煩你。」

  張雅丹抬頭看著黃丸雄說:「黃總,您有什麼忙需要我幫,您就直說吧。別說你救過我,就說在工作上,你也是我的老板啊,公司有事,我怎麼能不幫您呢。」

  黃丸雄說:「這件事說來很難。

  現在,各傢模特公司的競爭很激烈,我們公司在業界的發展遇到很多障礙,接得單子越來越少,財力日益不足,再這樣下去,公司就要解散瞭……」

  張雅丹忽然感激地看著黃丸雄道:「黃總,你在財務上遇到這麼大困難,還給我老公那麼多錢,幸好把錢還給你瞭,否則,我,我……」

  黃丸雄搖搖手說:「這又算得瞭什麼。就說那個林青雲吧,雖然說我和他私下是朋友,但在商場上卻是你死我活的對手,搶占瞭很多份額。現在,我們必須打個翻身仗!馬上就要舉辦全省模特攝影展示會瞭,林青雲的公司這次可下瞭大功夫,要瞭一個很大的展廳,想一舉壓過我們。我們公司必須利用這次機會擴大自己的影響,把廣告打出去,把失去的份額奪回來。」

  張雅丹道:「那是一定的,絕不能輸給林青雲。」一想到林青雲這個流氓,她更堅定瞭幫黃總的決心。

  黃丸雄接著說:「我想在這次展覽會上發佈一套全新的人體模特藝術作品,好吸引觀展人士的眼球。我已經想好瞭這套作品的主題和風格,一定能令他們驚嘆不已的。隻是現在缺一個當作該作品人體模特的女主角,在我看來,公司現在的那些人體模特根本配不上這套作品,唉,離參展的時間隻有半個月瞭,我真是心急如焚呀…」

  張雅丹紅著臉低下頭,她知道瞭黃總的用意,羞道:「黃總,您是不是想,想讓我給你當這次作品的人體模特?」

  黃丸雄連忙說:「如果你能幫我,那真是太好瞭。唉,可是……你說過你再不做人體模特的……說真得,自從你第一天到我公司來試鏡,我就被你的模特素質和極佳的身材所傾到,為你拍瞭唯一的一組人體藝術照後,我更是把那此照片珍藏起來,每天都會拿出來品一品,看一看。這次的作品,你本是不二的人選,是我們公司的當傢花旦,可是……唉」

  張雅丹聽到黃總說每天都會把她的裸照拿出來品一品,看一看,臉更是紅得象熟透的蘋果,看到黃總臉上殷切的面容,想到他救過自己無以為報,一咬牙說:「黃總……您別擔心瞭……我可以……可以為您破一次例……隻是……我怕我老公知道這件事……」

  黃丸雄喜道:「這麼說,你答應瞭。你放心,你的所有裸照我都會做面部霧化,別人絕對不知道女主角是誰,更別說你老公瞭。

  就憑你那無與倫比的身材,足以奪得此次大展的頭牌。」

  張雅丹羞道:「你這樣說,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一定全力幫你。你好好養傷,我回去瞭,過兩天就到公司上班,什麼時候照,你通知我。」說完,幽幽地看瞭黃丸雄一眼,轉身走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