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啟舔瞭舔嘴唇,躡手躡腳地爬上床,湊到那小美人耳邊柔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甯宜公主似乎有些神情恍惚,支支吾吾道:「我…我叫…雲…雲黛……」
「雲黛…恩恩…不錯不錯……」龍啟此時和她貼得很近,連她那芬芳迷人的吐息都能聞個透徹,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雲黛,你現在覺得身上哪裡不舒服?」
「我…我…好熱…快要熱死瞭…胸口好燙…好想脫…脫衣服…」雲黛發出如同夢囈一般的低語,時刻撩撥著龍啟的心弦。
「還有呢?有沒有覺得哪裡很癢?」
「嗯…嗯…我…那裡…好熱…好麻癢…唔…好難受……」她一邊發出誘人的嬌聲,一邊用一雙小手在自己身上四處摸索,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簡直像個空虛寂寞的熟婦一樣,在尋求著肉體的慰藉。
龍啟覺得喉嚨有些發乾幹,他判斷得果然沒錯,這小美人並不是中毒,而是吃瞭一種類似春藥的玩意兒,如今正欲情勃發,自然燥熱難耐,神思恍惚。
龍啟暗自想到,一般服用春藥者,必須盡快和人交媾,發泄痛快才能消解藥性,否則人的筋脈會承受不住強烈的藥性而受到損傷,嚴重者可喪命,如今既然是這種情況,那麼也隻好「勉為其難」,用自己的肉身替這小美人「解毒」瞭。
「唔…好熱…不行瞭…我…要熱死瞭…母後……」兩人如此貼近之下,龍啟濃鬱的男性氣息像導火索一樣,令本就欲火焚身的雲黛徹底忍受不住,開始撕扯開自己的衣裙。
龍啟心中狂喜,順水推舟地替她把衣服一件件地褪下,她似乎還留有一絲神智,喃喃道:「你…你是誰…蕊衣…蕊衣在哪兒?」
龍啟暗想,蕊衣應該是那個婢女的名字,於是一邊忙著替她脫衣,一邊應付道:「蕊衣就在外面,我吩咐她守在門外,你別怕,你中瞭毒,我是來替你解毒的。」
很快,這小公主就被剝得一絲不掛,龍啟忍不住停下來欣賞她那因為春藥的藥力而變得粉紅妖冶的胴體,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絲瑕疵,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光澤瑩潤,胸前的兩團軟肉像兩座小山丘一樣起伏波動,那兩粒小葡萄已經亢奮地挺立起來,看上去淫蕩極瞭!直看到她的下身,龍啟有些驚訝地發現,一絲毛發也無,竟還是個白虎嫩穴,而且兩瓣陰唇並不外露,緊緊地閉合成一條粉色的長線,讓人忍不住想要撥開這一線去裡面一探究竟。
雲黛脫得赤條條地,但還是不住地喊熱,嬌軀焦躁不安地扭來扭去,兩手不自覺地開始揉捏胸前那對不大不小的肉饅頭,口中還不斷發出淫靡渴求的呻吟聲,模樣放浪風騷。龍啟看著這小美人在他眼前演活春宮,隻覺下體脹得發痛,自己也低低地喘息起來,便再不遲疑,一邊寬衣解帶,一邊對雲黛說道:「雲黛……馬上我就要開始給你解毒,解毒之後你就不會這麼難受瞭,待會兒你要記住,無論我做瞭什麼,你都不要害怕,也不要抵抗,隻需片刻,我就能把你治好。」
龍啟飛快地把自己也扒光,然後小心翼翼地壓在瞭雲黛身上,雲黛被一個溫暖的肉體靠近,竟然急不可耐地將龍啟緊緊抱住,一雙纖細的柔荑在他背後胡亂地摸索,扭動身子的同時,讓自己那兩團酥肉和他的胸膛廝磨揉搓,竟然生出瞭難以言喻的快感,不禁越發嬌媚地呻吟出聲。
龍啟感受著她嬌軀的柔滑美妙,知道這小女娃兒已經被欲望所吞噬,自己可以放手去幹瞭,便先是一口吻上她的小嘴,她立刻像被點燃的乾柴一樣,報以更加熱情的吮吻,緊緊貼住龍啟的雙唇,主動將小舌探入龍啟口中纏住龍啟的舌頭攪動,令龍啟差點被這女娃兒急切的動作給嗆到。兩人如天雷勾動地火,都在拼命地享受、索取著對方口中的溫熱,仿佛一對剛剛私定終身的少年情侶,熾烈的情欲讓他倆忘情地激吻著。
雲黛越吻越是焦躁難受,身子像要燃燒一樣地通紅發熱,龍啟好不容易才從那令人著迷的唇齒交合的滋味中清醒過來,察覺到雲黛的變化,暗道不好,自己的褻玩讓她體內的春藥發作加重瞭,要是再不幫她發泄一下,恐怕真的會很危險!
一想到此,龍啟趕緊摸瞭一把她的一線嫩穴,發覺玉戶口早就水流成河,連臀股和床單都打濕瞭一片,他見雲黛的蜜穴已經如此濕潤,如今事情又緊急,決定不作前戲,單刀直入,替她「解毒」。
龍啟將陽具扶到她的玉戶口上,掰開那兩瓣白嫩光滑的陰唇,將龜頭在蜜穴外稍微磨瞭磨,便深吸口氣,腰部一挺,才剛將個龜頭插進小穴內,雲黛就呼天喊地地大叫起來。
「啊啊啊啊…母…母後…我…雲黛…好…好舒服…還…還要…再…再進來些…好脹…」
龍啟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因為疼痛而叫出聲來,連忙停下,誰知竟然是因為太過舒爽,稍微松瞭口氣,便繼續發力,這一次前進瞭一兩寸後就被一個軟軟的,滿是褶皺的肉壁阻擋住瞭。
龍啟一陣暗喜,這小美人果然還是完璧,隻是這冰清玉潔的小雛兒如今竟然這麼騷浪熱情,這春藥還真是藥效非凡。
龍啟見她對自己的插入完全沒有抵觸,知道是因為春藥的藥力使她那處女小穴的耐受力強瞭不少,不然普通處女被自己這樣迅速突進,早就疼得哀嚎大哭瞭。毫不猶豫,更進一步,狼腰狠狠一挺,碩大的龜頭便刺穿瞭雲黛的處女膜,深深插入她的體內。
「嗯…哎喲…疼…」下體撕裂般的疼痛讓雲黛悶哼一聲,但是小穴中洶湧而來的酥麻癢感將那破瓜之痛都給掩蓋瞭不少,她隻是皺瞭皺眉,就繼續朝著龍啟扭動著屁股,讓那粗壯的肉棒更加深入自己的蜜穴。
龍啟聽見雲黛喊疼,連忙停下動作,關切道:「雲黛,怎麼瞭?很疼麼?」
雲黛模模糊糊地回應著:「有點疼…現在…不疼瞭…快…再插深一點兒…快啊……」滿面春情的雲黛一邊狐媚地哀求著,一邊用兩隻玉手淩空抓來抓去的,似乎在尋覓剛剛那溫熱的男人肉體。
龍啟這才真正驚訝於這春藥的霸道藥力,竟然連破瓜之痛都能馬上褪散,一邊驚嘆,一邊繼續將陽具緊緊地插入蜜穴深處,最後龜頭吻住那塊若有若無的小嫩肉時,雲黛再也忍受不住瞭,趁著龍啟一個沒站穩,那纖細的嬌軀竟然硬是把龍啟給翻瞭個身,壓在床上,成瞭女上男下的姿勢。
龍啟還有些沒回過神,雲黛已經坐在他的股間,兩手扶著他的肚腩,扭擺蠻腰,把個小屁股一抬一落,用她那還滴著處子血的小嫩穴套弄起龍啟的陽具來,一邊淫樂著一邊嬌呼不止:「噢…恩…恩…好脹…好粗…舒服…好舒服…太美瞭…我…我要快活死瞭…唔…唔……」
龍啟雖然不太喜歡被女人主導著交媾,但是這天生尤物的小美人初次見面就投懷送抱,還坐在自己身上主動擺臀求歡,雖說是因為春藥,但也讓龍啟心裡得意非常,也樂得讓她自行享用陽具的滋潤。
而且此時他才體會道,這女娃兒的小嫩穴固然緊窄滑膩,但最為特別的是那層層的蜜肉時刻顫抖不止,就像她時刻都在泄身一樣,自己的陽具被那層層不停打顫的嫩肉緊緊包裹著按摩得舒爽無比,那柔嫩的花心小嘴還不時發出陣陣強烈的吸力,把個龜頭吮得酥麻難當。
雲黛才套弄瞭個幾十下,龍啟就覺得像憋瞭一泡尿一樣難以忍受,差點就要噴射出來,好不容易才穩固住精關。立刻明白這雛兒的嫩穴如此格外地銷魂蝕骨,也是那春藥的妙用,那下藥的人真是心思淫巧,可惜如今這天姿國色的嬌娃和她那極品的小蜜穴都留給龍啟來享受瞭。
龍啟也是欲火高漲,發覺小穴中的嫩肉越發歡喜地蠕動個不停,縮得越來越緊,知道雲黛快要泄瞭,趕緊狠狠向上頂肏她的嫩穴,雲黛的花心突遭一陣無比親密兇猛的撞擊,令她的淫叫聲陡然高昂,粉頸後仰,小穴中蜜汁如潮水般湧瞭出來,她渾身巨顫,足足泄瞭一盞茶的功夫,才四肢脫力,綿軟地躺在龍啟胸口喘息不止,那迷醉的神情像是半夢半醒,卻還依依不饒地呢喃著:「哦…哦…要死瞭…要死瞭…舒服…再…再來…雲黛…雲黛還要…還要…繼續…繼續插我……」
剛剛才泄得一塌糊塗的雲黛竟然馬上又燃起瞭欲火,隻是四肢實在酸軟,隻能拼命扭動自己的小屁股,讓那粗壯的肉棒在自己亢奮無比的蜜穴裡刮蹭研磨。
「這騷妮子,這也太饑渴瞭,嘿嘿,好在落到我手裡,不怕喂不飽你。」龍啟一邊暗笑,一邊抽出陽具,可是那緊窄的小肉洞把大半根陽具箍得嚴絲合縫,鮮嫩的肉壁像無數的吸盤一樣緊緊吸住陽具不放,龍啟費瞭好大勁才「噗」地一聲拔瞭出來,那玉戶中立刻湧出大股粘稠的蜜汁,把龍啟的下身打濕瞭一大片。
龍啟有些驚訝於這小美人淫水的豐沛,剛才就感覺陽具泡在一片溫熱滑膩的水池裡,原來她竟泄瞭這麼多出來,把個陽具也泡得油光水滑,不由得暗想,這春藥的藥效竟然這麼猛?以後有機會一定得弄點兒帶在身上,采花尋歡時用上肯定更加得心應手,銷魂無邊。
他把雲黛又翻瞭個身,變成自己在上壓著她的嬌軀,雲黛從陽具抽出時起便像丟瞭魂魄一般地嚎啕不止,無比急切地哀求著,同時粉臀亂扭,想要找到剛剛那根令她快活無比的肉棒。龍啟見狀暗喜不已,嘿嘿一笑,將陽具對準她那一開一合的溫暖肉洞,再次狠狠插入,直至緊緊地頂住花心,令雲黛頓時發出無比滿足的誘人呻吟,急切的面龐泛上淫靡的甜笑,似乎很是歡喜。
龍啟把她兩條粉腿盤起,馬上就開始瞭狂風暴雨般地抽插肏弄,泄身後的蜜穴更加緊窄潤滑,把龍啟爽得瘋狂地上下擺動屁股,連春袋都因為不停地上下顛簸,和雲黛那軟彈的粉臀撞擊得很是舒服。極度興奮充血的陽具已經硬如鐵棍,一刻也不願離開這美妙的花徑,狠狠抽肏的同時,龍啟看著雲黛那媚態十足的俏臉,忍不住親吻個不停,一邊親一邊道:「雲黛…快,叫我哥哥……」
雲黛已經沉醉於和龍啟的交合淫樂中,情思迷亂,眼前這個英俊少年叫她做什麼她都沒有絲毫抗拒,嬌呼不止地同時,柔聲道:「哥…哥哥…啊…啊…哥哥…好棒…插我…用力點…再用力…插我的小穴穴…哥哥……」說著,又用一雙玉手緊緊抱住龍啟的背脊,似乎想和龍啟貼得更加緊密,讓那粗長的肉棒也更深入些。
龍啟聽著這騷浪迷情的小淫娃叫自己哥哥,心中狂喜,把個屁股更加飛快地搖動,強烈的興奮讓他一邊肏弄一邊忍不住挑逗著雲黛:「雲黛,你喜歡被哥哥的大肉棒插麼?」
「哦…哦…喜…喜歡…哥哥的…肉棒…好大…好熱…插得雲黛…爽死瞭…哥哥…我…我又…又要來瞭…不行瞭…雲黛…雲黛要……啊啊啊啊……」
很快,雲黛就再度泄瞭身子,龍啟的龜頭被那花心深處湧出的元陰一激,爽得他渾身一顫,無比脹麻的快感令他再也無法強忍,下體抽搐著將精液射進瞭雲黛的小淫穴內,滾燙白漿的沖擊讓雲黛更加泄個沒完,兩人緊緊相擁,口舌間抵死纏綿,龍啟一邊激烈地射精,一邊繼續小幅抽插著,仿佛要將最後一滴精液都註進雲黛體內一樣。
可這才隻是個開始,雲黛從高潮的極樂中回過神來,就款擺腰臀,繼續向龍啟索求著歡好。
龍啟被這小美人徹底迷住瞭,她明明剛才還是個小雛兒,如今已經被幹得泄瞭兩次,卻還是千嬌百媚地一邊叫著自己哥哥,一邊像個騷浪熟婦一樣哀求自己肏她,她淫蕩放浪的作為讓那張清純稚嫩的面龐更加勾人魂魄。
龍啟完全抵抗不瞭,隻能盡情宣泄心中爆發的情欲,抱起雲黛繼續猛肏狠插,兩人肉體的碰撞聲始終不絕……足足幹瞭快一個時辰,雲黛泄瞭六次之後,終於心滿意足地甜甜睡去。龍啟坐在她身邊微微喘息著,他也被這小美人的極品浪穴給榨出瞭三次,不由得暗嘆,自己還是得更進一步,《九陽方》練到第二層雖然讓他更加善戰,但還不能隨心所欲,如今就被這騷妮子的淫穴給弄得有些招架不住,連腰腹都有些酸軟。
他一臉玩味地欣賞著雲黛那恬靜柔美的面龐,她身上的紅潮已經褪去,整個嬌軀恢復成珠玉般的瑩白色,她那妖艷粉紅的面龐也漸漸化成明月般的皎白,簡直難以想像這個清純可人的小女娃,剛剛竟然那麼淫蕩地渴求著龍啟的大肉棒,那張纖薄的檀口,竟然能說出那麼多不知羞恥的浪話來。
眼見春藥的藥力已經隨著她連續六次的泄身而消退瞭,龍啟松瞭口氣,他可舍不得雲黛受傷,他已經下瞭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南詔國的甯宜公主帶回皇宮,做自己的第四位妃子。
「小雲黛,今天就疼你到這兒,日後咱們再慢慢親熱,嘿嘿……」
龍啟捏瞭一把她的小臉,便開始穿衣收拾,卻無奈地發現自己剛才玩兒得太瘋瞭,不止兩人的衣衫扔得到處都是,他把雲黛從床上抱起來肏弄的時候,她那鮮紅的處子血混著兩人的淫汁流瞭一地,床上也是一片紅白相間的粘稠汁液,他苦笑著搖瞭搖頭,為瞭不讓那蕊衣和月涵兩女發現,隻好做起瞭小雜役,收拾完屋子,再把雲黛的股間細心擦拭瞭幾遍,才替她穿好衣衫,蓋上被子,走出房去。
那蕊衣在月涵聆雪屋裡苦等瞭許久,龍啟一進門,她就急切地問這問那,龍啟笑道:「甯宜公主的毒我已經解瞭,隻是她如今很是虛弱,你先去打盆熱水替她擦洗身子,就在這客棧安心住下,調養個兩三天就能康復瞭。」
蕊衣喜極而泣,口中不停道謝,忍不住就要跪下,馬上被龍啟扶起,趕緊打發她去給雲黛擦身子瞭。
那蕊衣從小就在宮裡作為雲黛的貼身侍女,如今十六歲的她同樣是處子之身,不通人事,在給公主擦身時,發現公主的私處不斷溢出濃濃的白色汁液,她還以為是公主體內排出的毒液,趕緊擦瞭個乾凈,也就沒多想瞭。
月涵倒是還有些疑心,好在龍啟精力充沛,當晚在床上和兩個妹妹雲雨時依舊龍精虎猛,情欲熾烈,沒有絲毫疲軟,這才讓月涵打消瞭疑慮,把個心思都轉來和哥哥你儂我儂,沒再耍小性子。
次日,龍啟三人再去探望雲黛時,她已經明顯恢復瞭神智,隻是看向龍啟的時候,面色立即飛上紅雲,連忙垂下腦袋,不敢直視龍啟。這讓龍啟也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和她風流一場,可當時她被春藥弄得渾渾噩噩,自己還真不是很肯定,她還記得多少東西……
最終雲黛還是深吸瞭口氣,緩緩道:「甯宜…謝過三位恩人的救命之恩,奈何如今流落至此,實在無以為報,請受寧宜一拜……」說著就要伏身跪拜。
龍啟連忙上前扶住,可剛一碰到她纖細的小手,她就像隻受驚的小鹿一樣,紅著臉匆匆躲開,隨即發覺自己失瞭禮,連忙忸怩不安地道歉,龍啟微微一笑,溫和道:「公主不必在意,你大病初愈,難免有些神思恍惚,這是常理。」兩人明明昨天已經幹得昏天黑地,水乳交融,此刻卻像是初遇的陌生人一樣,默契地誰也不提昨天的荒唐事,「對瞭,公主,您貴為金枝玉葉,為何會出逃至此?那天追捕你們的人似乎是你們國中大將軍舜結羅的親兵,不知你們南詔國,出瞭什麼變故?」
雲黛聞言,滿面淒楚,猶豫瞭片刻,嘆息道:「這是我們南詔的大事,三位恩人雖然是中原人,但於寧宜有救命之恩,寧宜不敢隱瞞。三天前的夜裡,朝中的大將軍舜結羅帶著他手下的禁軍闖進瞭王宮,先是擒住瞭我父王,然後開始掃蕩宮闈,把所有的嬪妃和王室成員都集中在集華殿,我當時就在自己寢宮裡,一群士兵沖瞭進來,也把我綁瞭過去。之後那舜結羅……就……就逼我吃瞭一粒藥丸……」
說到這裡,雲黛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她當然知道自己吃瞭那藥丸之後的變化,而且自己因為這變化,還和眼前這少年發生瞭些什麼,但隨即面色愈發凝重,「然後,我母後調派她的侍衛守住瞭自己的寢宮,又派瞭十多個死士來救我和父王,但最後也隻把我抱瞭出來。才見瞭母後一面,她就讓我和蕊衣換上民間服飾,讓蕊衣帶著我逃出宮去,再也不要回南詔……」
龍啟點瞭點頭,想來她倆逃出太和城後,就一路向北逃到瞭這姚州,正思索間,卻發現雲黛在那兒小聲抽泣起來,連忙關切道:「公主這是怎麼瞭?是在擔心你的傢人麼?」
雲黛把一雙小鹿眼哭得通紅,輕輕地點瞭點頭,嗚咽道:「恩…恩…父王和母後都沒能逃出來,那…那些賊人,人多勢眾,而且他們如今公然造反,一定不會留下我父母的性命…嗚嗚嗚……」說完哭得越發傷心,蕊衣也沒法安慰,隻能抱著主子一同啜泣不止。
月涵和聆雪兩個女兒傢心腸綿軟,如今見雲黛傢破人亡,流落他鄉,也是心生憐憫,尤其是聆雪,她從小喪失雙親,雲黛的痛苦她幾乎感同身受,一雙美目已經通紅濕潤,龍啟看在眼裡,連忙抱住聆雪關切道:「聆雪你這又是怎麼瞭?」
「哥哥…我…我看到甯宜公主這樣…我忍不住想起…以前爹娘剛去世的時候…我…我…」說著說著,竟忍不住伏在龍啟胸前哭瞭起來。
「傻妹妹,別說以前瞭,往事莫提,現在不是好好的麼?」龍啟覺得心裡一抽一抽地疼,月涵也看不下去瞭,連忙湊到聆雪面前,用自己的絲巾替聆雪擦眼淚,柔聲道:「就是啊,姐姐何必自尋煩惱呢,現在月涵和哥哥也都是你的親人啊,姐姐要是難過,月涵和哥哥也會一直難過的。」一邊說著一邊湊上雙唇,在聆雪臉上親昵地吻著,不時吻吻她的眼瞼和秀鼻。
很快,聆雪在月涵和哥哥的安慰和愛撫下止住瞭抽泣,月涵見姐姐恢復如初,笑嘻嘻地在她臉上「啵」地一聲重重吮瞭一口,親得聆雪面紅耳赤,竟也不甘示弱地抱住月涵的小臉親個不停,弄得月涵臉上癢絲絲的,十分受用。
龍啟見聆雪不再神傷,總算松瞭口氣,摟著她的柳腰溫柔道:「你這丫頭,還是笑起來好看些,我以前答應過你,不會再讓你傷心一次,如今豈不是讓哥哥食言?」
聆雪急切地否認道:「不是的!不怪哥哥…哥哥對我的好,我已經很滿足瞭,是我自己胡思亂想……」說著,又軟軟地靠在龍啟肩上,一雙星眸望向龍啟懇求道:「哥哥,這個甯宜公主太可憐瞭,你幫幫她吧,好不好?」
龍啟刮瞭刮她精致的秀鼻,調笑道:「既然聆雪小主開瞭玉口,那小的也隻好從命瞭。」聆雪被龍啟那一副小仆從的口吻逗得嬌笑不已,哥哥的千依百順令她覺得幸福極瞭,把個小腦袋在龍啟胸前蹭來蹭去,像隻剛吃完魚的小母貓一樣可愛,把龍啟喜歡得差點就要抱住她一陣熱吻,不過一想到那寧宜主仆倆還在一旁,才克制下來。
龍啟轉頭看著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公主,不由得也心生憐惜,上前溫和道:「公主也不必太傷心,天無絕人之路,何況現在也不是無法可想啊……」
雲黛一聽,很快止住哭聲,殷切地盯著龍啟顫聲道:「恩人,你…你有辦法救我父王和母後?」
「辦法自然是有的,不過…還請您這位女伴暫且回避一下。」龍啟故作神秘道,那蕊衣趕緊知趣地退出瞭客房,龍啟在蕊衣走後,才鄭重道:「實不相瞞,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中原國的天子,之所以會在這裡,是因為我即位親政之前需要微服出訪民間三個月,我將此行的目的地定為瞭南詔,所以才到瞭這姚州城。」
「中原天子?你……」雲黛的思緒明顯有些轉不過來,她從小就隻聽說在她們南詔的北面,有一個比南詔大上十倍的國傢,名為「中原國」,他們的國王被稱為「天子」,就和自己的父王一樣,可眼前這個俊朗的少年竟然就是那中原國的天子?
「不信?公主大可以回想一下,我是如何從那幾十個騎兵手下救瞭你們,尋常人怎麼會有那麼多強悍的護衛隨行,還都打扮成百姓。」
雲黛微微點頭,的確如龍啟所說,她已經信瞭七八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你真是中原國的天子?」
「如假包換。」龍啟微笑道。
雲黛面色凝重,怯生生地道:「若你真是中原天子,可…可我們南詔,不久前還在和你們交戰,我們是敵國,你怎麼會肯幫我?」
「對中原不利自然是敵國,可如果南詔願意與朕交好,便是友邦,友邦的公主向朕求助,朕當然會出手。」龍啟此時已經把稱呼換成瞭「朕」,他要展示出一派天子的威嚴來,其實他此時內心還是想著出兵征服南詔的,可為瞭顧及雲黛,隻好先說要和南詔修好。
雲黛一聽,仿佛下定決心似的,傾身跪在龍啟面前懇求道:「還請陛下垂憐,救我南詔王室眾人的性命,一旦王室得救,必會感恩戴德,永世與中原友好。」說著又伏地慟哭起來。
龍啟連忙扶起,安慰道:「既然公主有此承諾,朕也不好推脫,自然是要出手相助的,如今朕已經派出影衛去你們南詔的國都太和城打探消息,一旦探查清楚,朕就會有所行動,在此之前,還請甯宜公主安心靜候。」龍啟見她被自己扶住雙手,仍然有些羞怯地想要躲開,但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後,不敢那麼隨意造次瞭,「其實公主也不必太擔心,你們閣氏已經在南詔經營瞭七代,前後近兩百年,根基深厚,那舜結羅即使造反,也不能一蹴而就,起碼是不敢大殺王室成員的,所以可以暫且放心。」
雲黛聽瞭龍啟的推斷,不由得安心瞭不少,卻還是悶悶不樂,她不知道龍啟派出的影衛要去多久,總歸是夜長夢多,但她知道龍啟如今肯幫自己,已經是大發慈悲瞭,不敢再提更為過分的要求,隻好滿面憂愁地拜謝瞭龍啟。
忽然,龍啟讓月涵和聆雪出去等候,說是有話要單獨問甯宜公主,兩女雖然不解,但是都不想拂瞭哥哥的面子,隻好退瞭出去。
龍啟等兩個妹妹離開後,突然湊到雲黛面前,含情脈脈地望著她的玉容,兩人近得簡直呼吸可聞,雲黛被龍啟突然的舉動嚇瞭一跳,隨即移開目光,羞澀道:「陛…陛下…陛下這是…這是幹嘛……」
龍啟輕嗅瞭一口雲黛身上甜膩的少女體香,一邊對著她的耳朵吹氣,一邊笑道:「陛下?昨天你可不是這麼叫朕的,你還記得,昨天你叫朕什麼嗎?」
雲黛仿佛想起瞭什麼,瞬間把一副素面羞得紅通通地,顫顫巍巍道:「我…我之前…中瞭毒…昨…昨天…昨天我…還是昏昏沉沉的…什麼都不記得瞭……」
龍啟見她那副羞窘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一邊暗笑不已,一邊繼續放肆道:「不記得瞭?好,那讓朕幫你想起來……」說著,就輕輕挽過她的小臉,想要一親芳澤。
誰知雲黛竟然拼瞭命地扭頭反抗,龍啟大惑不解,立即停下瞭手上的動作,放開瞭雲黛,疑惑道:「你…你這是……」
雲黛微微喘息著,雙手護住自己胸口,支吾道:「我…我記得的…昨天…陛下把我…把我…我已經是陛下的女人瞭……」方才雲黛被龍啟那般親近時,其實早就芳心大亂,昨天的事情她記得個七七八八,對於自己被龍啟破瓜的事她很清楚。她和靈涵月涵一樣是高貴的公主,房中術自然也是學過一些的,不像聆雪那麼懵懵懂懂。
而且南詔的民風淳樸,苗傢女人哪怕被男人看光瞭身子也要以身相許,何況龍啟和她已經是徹底地有瞭夫妻之實,昨天的纏綿還令初經人事的她回味無窮,但是她仍然不能接受龍啟。
「那你為何……」
雲黛面容慘澹,帶著哭腔道:「我是個逃亡之人,如今父母傢人都不知生死,我怎麼能在這兒再和陛下茍且……」著又嚶嚶地哭瞭起來,「如果陛下能夠救下我的傢人,那麼甯宜自然願意做陛下的女人,哪怕為奴為婢都可以,但若是陛下救不瞭他們,我也沒有面目再活在世上,也隻有隨他們而去……」說完便掩面而泣,傷心不已。
龍啟有些動容,連忙安慰道:「好瞭,別難過瞭,朕一言九鼎,既然已經答應幫你,自然會千方百計保住你傢人的性命,你大可以放心。」
雲黛哭聲稍止,卻仍然面色凝重道:「陛下是大國之主,甯宜自然相信陛下,可在救出我傢人之前,甯宜絕不會茍從事人,還望陛下自重,否則,寧宜也隻有一死。」她語氣極為堅決,仿佛已經做下赴死的準備。
龍啟徹底震驚瞭,這還是昨天那個淫蕩騷浪的小狐貍精麼?現在居然像個貞潔烈女一樣,拼死抵觸著自己的褻玩,那春藥究竟是用什麼做的?竟然能把這樣的烈女變成淫娃?
龍啟雖然心中狂震,但還是冷靜下來,可是剛才雲黛的話卻令他有些不悅,他沉聲道:「自重?茍從?朕在你眼裡和個下作的淫賊有什麼區別?」龍啟突然地發怒令雲黛猝不及防,他雖然一路竊玉偷香,乍看和個采花的淫賊沒兩樣,可他從不願勉強別人和他好,尤其不願霸王硬上弓。而雲黛的話讓他感覺就是在罵自己是個好色無恥之徒,仿佛她要是不從自己就會強暴她一樣,這讓他難以忍受,把個一腔情欲都打消瞭,而且打定主意,決不讓這丫頭小覷瞭自己,「好好好,明天起,朕不會再靠近你三尺之內,但朕要你答應朕一個條件。」
雲黛為龍啟的忿然所懾服,顫顫巍巍地道:「條件?什麼條件?」
龍啟怒氣未消,道:「若是朕救瞭你閣氏一族,朕要你自己去找你父王求旨意,就說是你自願遠嫁中原,給中原天子做個采女。」
「采女?什麼是采女?」雲黛疑惑道。
「兩年後朕受冠時,自然是要冊立後妃的,朕的後宮等級森嚴,頭一等為皇後,次等為貴妃,再往下則是妃、貴嬪、嬪、婕妤、美人、禦女,最後一等便是采女,是朕後宮中的末席,你可願意?」龍啟冷冷道,他像個受瞭氣的小女孩兒一樣,正得意地使著小性子戲弄雲黛。
雲黛面上的光彩瞬間黯淡,她是南詔唯一的公主,從小被父王母後捧在掌心裡疼愛,養尊處優,幾乎集舉國之力呵護著她,如今卻要給人傢做最末等的采女,放在普通人傢,恐怕連小妾都不如,這讓雲黛失魂落魄瞭好一會兒。但最終,她還是凝重地點瞭點頭,道:「寧宜說過,即使為奴為婢也願意,何況寧宜的身子已經給瞭陛下,若陛下救瞭甯宜的傢人,為瞭報答陛下的恩德,寧宜即使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何況做采女,這個條件,寧宜答應瞭。」說完,兩行清淚無聲地流瞭下來。
龍啟雖然還是憤憤不平,但看著雲黛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也有些於心不忍,可又不好意思再反口安慰她,畢竟他還是少年心性,愛恨分明又有些好面子,隻好把心一橫,道:「既然如此,你就在這兒安心呆著吧,等朕的影衛回來,再告知與你。」說完,便轉身離去瞭。
雲黛獨坐房中,默默地小聲抽泣著,她突然有些後悔,她其實記得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少年,昨天和自己在一起時還是柔情款款,對自己傾心不已。可他偏偏是個帝王,自己剛才那麼強硬地拒絕他,甚至還那麼冷冰冰地懷疑他,他肯定是大受打擊,難以接受的,如今弄成這副田地,自己要淪為奴婢一般的小側室,一想至此,便忍不住悲從中來。
可她隻是稍微懊惱瞭片刻,便平復下心境,她始終記得自己現在是個亡命之人,自己的父母傢人都還在刀斧之下,若是自己能放下一切和龍啟繼續在一起,她恐怕才會真正地唾棄自己。
龍啟離開房間後,長嘆一聲,便收拾心情,開始辦正事。
他又開瞭間客房,找掌櫃要瞭文房四寶,進房後摸瞭摸手上的戒指,然後就開始書寫,片刻後,十個打扮各異的影衛便集結在房中,半跪在地聽候差遣。
龍啟將一封書信一揮而就,然後指派影衛中的兩人,道:「你們帶上朕的親筆信火速趕往京城,交給羅攸羅相公,羅相公看過後自有處置,之後你們便不用再來姚州,直接去敘州府尋朕,你們若到瞭敘州,便在城外以煙火為號通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