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的果然沒錯,這條路有人走過……從地上植物的根莖斷裂程度判斷,應該時間不長。」
聽到年輕人的話,魁梧漢子快走幾步,仔細查看瞭一番,面露喜色道:「他們就在前面不遠,追瞭三天,總算快趕上瞭。今晚我們不休息,爭取在明天一早追上他們!」
「好,抓住那個小子,非活剮瞭他不可!」
……
清晨,山林中霧氣繚繞,安靜祥和,隻有偶爾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聲。
一處巖壁下,胡雅正在山泉邊,沖洗著身子,白花花的身子在水瀑中,盡顯婀娜。
然而,她根本沒有註意到,就在距離她不遠的樹林中,三個猙獰的男人正血紅著雙眼,悄悄的靠近。
「大哥,隻有一個女的。」
年輕漢子半蹲在一處灌木後,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並沒有發現王逸的蹤影。「他可能去打獵瞭吧?」
「先不要急,這個女人就是個普通人,等宰瞭那個男的,想怎麼收拾她都可以。」
魁梧漢子心態沉穩,他一雙眼睛,警惕的註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始終看不到王逸回來。
這處山泉並沒有水塘,而是化成一條小溪,向山下流淌。
溪水隻是沒到胡雅的腳踝,她將扭傷的腳腕浸泡在清涼的河水裡,彎腰輕輕揉捏。
胡雅光溜溜的胴體,彎腰後可以從後面看到,兩片肥美誘人的美鮑,還帶著點點晶瑩的溪水,簡直讓人垂涎欲滴。
灌木後的年輕漢子,見到那兩片美鮑,鼻血都差點噴出來,他血紅著雙眼,呼吸粗重道;「大哥,那小子看來去打獵瞭,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們不如先控制住這個女人,然後逼問她那個東西的下落。」
中年漢子一雙三角眼,陷進胡雅的胴體中,也是再也拔不出來瞭。胡雅這誘人的身子,可是比他們平時找的低級妓女要強太多,他隻感覺一股欲火,燒的小腹腫脹難耐。
「大哥,三弟說的有道理,我們先擒下這個女人,就算那小子回來,在這荒山野嶺之中,我們三人還有獵槍,又有什麼可怕的。」
魁梧漢子猶豫瞭片刻,終於點瞭點頭,他們兄弟三人一路追下來,在這濕熱的山林中,早憋壞瞭,如今如果不讓他們發泄一番,必然會有怨言。
見魁梧漢子點頭,另外兩人面色頓時一喜,彎著腰,借著灌木的掩護,悄悄朝溪水中的胡雅靠近過去。
年輕漢子腦子一片空白,眼裡隻有胡雅白花花的身子,他見胡雅還在玩水,並沒有發現他們,於是逐漸加快瞭速度,再不是彎腰緩行,而是邁開大步,張開雙臂,如同老鷹捉小雞般,朝胡雅撲去。
魁梧漢子心中有些不悅,三弟也太猴急瞭,一點沉不住氣,這如何能成大事。
中年漢子見老三速度比他快,於是也迫不及待跟瞭上去。
眼見距離胡雅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年輕漢子獰笑著,伸出猩紅的舌頭,舔瞭舔發乾的嘴唇。
胡雅聽到背後有聲音,疑惑的回過頭,這時她才看到身後,三個彪悍的漢子,朝她撲瞭過來。
就在年輕漢子淫笑著撲向胡雅之際,突然距離巖壁不遠的一處灌木中,猛然射出一支標槍。
那標槍手腕粗細,帶著凜冽的風聲,破空而出。
噗——沒有任何意外,巨大的力量,使標槍射穿瞭青年漢子的身體。
「不好,有埋伏!」
中年漢子大驚失色,他距離年輕漢子最近,不過落後幾米遠,他忙從背後掏出獵槍,瞄準瞭那片灌木叢。
呼——灌木中又飛出一物,打著旋朝他飛去,他還沒來的急扣動扳機,就被那東西擊中。
噗!一片血花飛濺,原來是一把一米長的甘蔗刀,寬大的刀身,已經楔入他的胸口。
「二弟!」
魁梧漢子憤怒的大吼一聲,端起獵槍就朝灌木連開兩槍。
砰,砰!
魁梧漢子動作敏捷,幾步沖到中年漢子身邊,隻見中年漢子嘴角溢出鮮血,雙眼憤怒的圓睜,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瞭。
「我要宰瞭你!」
魁梧漢子大怒,站起身,一邊射擊,一邊朝灌木叢沖去。連開數槍,獵槍發出哢哢沒子彈的聲音,他搬開槍膛,將兜裡的子彈重新塞進槍膛。
就在這時,灌木叢中沖出一個人影,速度極快的朝魁梧大漢沖去。
「你他媽找死!」
魁梧大漢隻塞上瞭一顆子彈,就合上槍膛,照著沖來的人扣動瞭扳機。
就在這時,那個人影突然以不可思議的角度,來瞭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子彈擦著他的皮膚飛馳而過。
魁梧大漢心中一凜,舉起手中的獵槍就朝來人砸去。
那人影正是隱藏已久的王逸。
隻見王逸全身赤裸,身上塗滿綠色的植物汁液,隻露出兩隻冰冷的雙眼,那眼神如同荒野的孤狼,兇殘嗜血。
他抬起右腳,一個側踢正中魁梧大漢手裡的獵槍,獵槍被踢的飛瞭出去,王逸毫不遲疑,踏前一步,又是一腳正中魁梧大漢的胸口。
魁梧大漢雖然身體強壯,但動作較慢,胸口挨瞭一腳,連退三四步才穩住身形,他隻感覺胸口一陣血氣翻滾。
「哈哈,果然是個人物,我真是小看你瞭!」
魁梧大漢猙獰的狂笑兩聲,他比王逸高一頭還多,兩隻大手如同兩把鋼鉗,朝王逸抓去。
論身手他知道自己遠不如王逸,但是性命相博可不是誰的功夫好誰就能贏,拼的是看誰夠狠,隻要他能抓住王逸,他會毫不猶豫捏碎王逸的喉嚨。
哪知王逸的身體靈活的如同一條泥鰍,從魁梧大漢的手中輕易滑過,鉆到他的背後,然後膝蓋重重飛起,正中魁梧大漢的腰眼。
王逸這一下用出瞭全力,腰眼又是人體極為脆弱的部位,隻聽到,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魁梧大漢身體仿佛僵硬瞭一般,癱倒在地。
一切再次歸於平靜,隻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魁梧大漢癱倒在地上,並不叫駡,相反十分的冷靜,他見王逸走到他身邊,於是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跟蹤你們的?」
「你們身上噴的驅蟲劑,所過之處一公裡以內的蚊蟲都四散奔逃,想不讓人知道都難!」王逸也聲音平靜的說道。
「哎,技不如人,我認瞭……」魁梧大漢神色顯出落寞道。
「我問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追殺我們,那塊翡翠又是什麼?」王逸冷冷的問道。
「呵呵……」
魁梧大漢輕笑瞭兩聲,抬頭瞄瞭眼王逸說道:「你這次惹瞭不該惹的人,緬北的豪哥,他就是我們的老板!那塊翡翠名叫『佛光玉』,價值根本不是你能想像的,你如果識相就放瞭我……」
王逸不等魁梧大漢說完,一腳踩在他的頸骨上,哢嚓一聲,魁梧大漢捂住脖子,喉嚨裡發出咯咯咯的聲響,全身開始抽搐。
「呸,當老子傻逼呀,放瞭你!」
王逸朝地上狠狠啐瞭一口道。
這時,胡雅已經一瘸一拐的走瞭過來,看到地上的三具屍體,面色慘白。
「居然真的有人追殺咱麼,如果不是你發現及時,恐怕……」
胡雅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心中感到一陣後怕。
「別怕,應該就隻有這三個人,隻是不知道他說的『佛光玉』到底是什麼?」
王逸檢查完三個人的背包,拿瞭些有用的東西,就將三人的屍體,挖瞭個坑埋瞭。
……
三天以後,在從盤縣坐車去普安,最後到貴陽的車上,王逸和胡雅相對而視,久久不語。
到盤縣後,胡雅便將大概的情況,給公司匯報瞭,隻不過隱瞞瞭『佛光玉』和歐元的事。
弗蘭克的死訊已經公佈,引起瞭國際社會一片譁然,弗蘭克畢竟是著名的設計師,他的死撲朔迷離,公安部門給出的解釋是劫匪正在追捕中。
臨上飛機前,胡雅從後面抱住王逸,久久不肯放手。
「回去以後我們是不是就不能再像這樣瞭?」胡雅不知為什麼,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能瞭!」王逸淡淡的說道。
「那,那你愛過我嗎?」
胡雅動情的問道。
王逸心中無奈,轉過身在胡雅屁股上狠狠打瞭一巴掌道:「你的小心思,我還不知道?你是又想讓我操你的小騷逼,又不願意讓我影響你的生活,好事都讓你占瞭!」
胡雅突然轉哭為笑道:「真沒意思,本來醞釀瞭好久的情緒,被你一下就破壞瞭!」
「咱們也算共過患難,或者說一對狗男女……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我都會盡力的。」
胡雅白瞭王逸一眼道:「什麼狗男女,多難聽。」
「那叫什麼?倆野人?」王逸揶揄道。
「呸……」
胡雅輕輕啐瞭王逸一口,想瞭想說道:「應該說是摩登原始人。」
「哈哈,還不是倆野人!」
「討厭!」
胡雅伸手在王逸腰上掐瞭一下。
「對瞭,背包裡的那些歐元我算瞭算,大概有一百五十多萬,回去我幫你換成人民幣,大概要打個8.5折,算下來大概有將近900萬人民幣。」
胡雅一本正經道。
「咱倆一人一半。」王逸不以為然道。
「我都是你救的,還要和我平分,你是不是傻?」胡雅對王逸這種什麼也不在乎的性格,十分的不解,本來沒什麼錢,可這麼一大筆錢落到手裡,居然絲毫不在意。
王逸努努嘴,就要去親胡雅,「小寶貝,別說錢瞭,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別耍貧嘴瞭,我說真的呢!錢我拿一百萬,剩下的給你,那塊『佛光玉』回上海後,我找可靠的人再鑒定一下,有消息瞭我再通知你。」
胡雅認真的說道。
「行,你看著辦吧。」王逸說完,將胡雅背到背上說道:「走,上飛機瞭。」
「別鬧,這麼多人看著呢?」胡雅掙紮瞭幾下道。
「各位不好意思,我老婆腳扭瞭,借個光,讓一讓……」
王逸不以為然,背著胡雅徑直朝登機口走去。
「看多好的人呀,這年頭還肯背媳婦的可是不多瞭。」
「就是,就是,這小倆口簡直是天生的一對呀。」
「肯疼老婆的男人,肯定都差不瞭……」
……
不遠處,幾個中年婦女,一臉的羨慕,誇獎道。
胡雅臉羞的通紅,埋在王逸的背上也不敢抬頭。
上海,虹口機場。
王逸攙扶著胡雅走出機場,就看到不少公司的同事來接機,其中蘇繼紅雙眼通紅,像是剛哭過。
看到王逸出來,蘇繼紅猛撲進王逸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我還以為你回不來瞭呢,聽員警說,死瞭好多人,我好擔心你……」
王逸撫摸著蘇繼紅的秀發說道:「哭什麼,我這不是回來瞭嗎,乖……別哭瞭。」
看著王逸和蘇繼紅恩愛的樣子,胡雅神色一暗,將行李交給她的男朋友。
胡雅的男朋友名叫周偉明,今年三十多歲,也是一名企業高管。他見胡雅臉色不太好,接過行李,體貼的摸瞭摸她的額頭,問道:「怎麼,生病瞭嗎?」
胡雅輕輕搖瞭搖頭,說道:「沒有,就是感覺有些累瞭。」
崔樂鵬走瞭過來,依然是那副金絲邊框眼鏡,笑著說道:「呵呵,馮總去美國瞭,臨走時吩咐,讓你們多休息幾天,這次還好有驚無險,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瞭。」
……
胡雅辦事倒是麻利,隻用瞭一天時間,就將歐元換成瞭人民幣,給王逸卡上轉瞭800萬。
咖啡廳裡,王逸接到銀行轉帳的短信,看著那800萬,好一陣愣神。
「呵呵,怎麼?沒見過這麼多錢吧!」
對面的胡雅,輕輕抿瞭口咖啡,笑道。
「這麼多錢,我可怎麼花呢?」王逸撓瞭撓頭,這錢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我給你介紹個股票經紀,你可以做些投資理財。」
胡雅遞給王逸一張名片,接著說道:「這是我大學的同學,很有些內部消息,也是個大美女,不過……我可警告你呀,可不許打她的壞主意呦!」
王逸聽完,將名片推回去說道:「既然你這麼不放心,那還是算瞭,我自己隨便買點,賠瞭掙瞭都無所謂。」
「好吧,好吧,你贏瞭,真拿你沒辦法……」胡雅無奈的再次將名片推給王逸。
王逸接過名片,忽然問道:「對瞭,馮倩怎麼和馮總去美國瞭?」
「怎麼,你不知道馮倩是馮總的女兒嗎?」胡雅喝瞭口咖啡,吃驚的問道。
王逸搖瞭搖頭,「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呢?」
王逸心中焦急,他的任務隻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次去雲南,平白無故耽誤瞭一個多星期,如果馮倩在美國耽誤幾個月,他也不用完成任務瞭,就等著小雞雞縮短75%就好瞭。
「大概去兩個星期,怎麼你找他有事?」
「沒有,就是工作上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問問馮倩。」王逸隨口說道。
「有什麼不明白的,問我不就好瞭……咱們去酒店,我慢慢給你解釋。」胡雅嫵媚的朝王逸拋瞭個媚眼道。
「咳咳……」
王逸忙乾咳瞭兩聲,他現在事可太多瞭,再說和胡雅在雲南密林裡,日日幹,夜夜幹,都快乾吐瞭,這龍蝦再好,也不能天天吃,頓頓吃,怎麼也要休息幾天。
「這次去雲南,我都快累死瞭……」
「也不知道誰誇口說,回來要讓我半個月下不瞭床,哎……現在的年輕人呀,就知道誇誇其談。」
看著胡雅囂張的樣子,王逸氣的牙根癢癢,心說,等老子忙完這些事,不把你幹的下不瞭床,老子就不姓王。
……
王逸離開咖啡廳後,先撥通瞭大奎的電話。
大奎比王逸高一屆,如今已經畢業瞭,這畢業一年來,也沒幹過什麼正經工作,先是賣保險後來是保健品,但他長相比較兇,業績十分的淒慘。
最慘的時候,連飯都吃不起,大奎和王逸他們關系不錯,也是常包宿打遊戲的兄弟,王逸和張軍,還有眼鏡都接濟過他。
後來大奎實在走投無路,便投奔他一個老鄉,他那個老鄉做的就不是正經行業瞭,發票、光碟……可以說,除瞭武器、毒品沒有以外,沒他不敢倒騰的。
這次大奎可算英雄找到瞭用武之地,兇狠的長相,讓他幹起來順風順水。
「喂,最近幹嗎呢?」
「瞎忙唄,對瞭,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呀,聽張軍說,你小子居然找到工作瞭,可喜可賀呀!」
「滾蛋,少拿我打岔,我有要緊事找你……」
「……原來是這事,好吧,一會我去找你……」
……
王逸放下電話,便直奔和大奎越好的地點。
大奎和王逸約在一處比較偏僻的酒吧,王逸到的比較早,先要瞭瓶啤酒慢慢喝著。
不一會,大奎滿頭是汗的走瞭進來。
「你瘋瞭吧,要買這東西,這如果被發現,可是犯法的。」
大奎坐下來,要瞭瓶冰啤酒,喝瞭一大口道。
他將一個小瓶,放到桌子上,小瓶不過拇指大小,像是個藥瓶。
「這東西,管不管用?」
王逸拿起藥瓶,問道。
「我跟你說,外面說的那些什麼催情藥水,事後不知什麼,都是騙人的,除非迷暈瞭,否則沒有不知道的……這藥可就不同瞭,這是美國貨,屬於精神藥物,可以使人意識模糊,全身無力。這本來是給那些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患者用的。但這藥不可能讓她什麼也不記得,更不可能喜歡上你。兄弟……你如果憋的厲害,哥哥請客大保健,讓你爽個夠,可千萬別幹這違法的事呀。」
大奎喝完酒,一臉擔憂的說道。
王逸拍瞭拍大奎的肩膀,他知道大奎說的是為他好,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是被逼無奈才想此下策的。
王逸的計畫是先拿下耿沙沙,在通過耿沙沙拿下馮倩,耿沙沙是P,相對於馮倩這個T來說,要容易一些,但話雖然這麼說,可難度仍是不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