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國當然沒有開溜,因為該開溜的是惠香才對。
病房裡突然一陣靜默,我隻感覺到玉珍熱呼呼的半裸嬌軀在我胸膛上不斷起伏,而右手被她小手由手背握住,就塞在絲質內褲裡頭,位置恰恰貼在股溝之間的神秘處所。
意識一回到懷中佳人身上,原本忘掉的導尿管又開始作祟起來,我的指尖不小心被跳動的陰莖敲瞭一下,我想該是我告別導尿管的時候瞭。
「玉珍,求求你幫我取出導尿管好嗎?這樣子簡直是活受罪嘛!你……你就說是病人自己取出來的?」我哀求道。
「病人哪懂得怎麼拿出導尿管?」她抽出手仰起頭看著我。
「我妹妹碰巧也是護士難道不行嗎?」我很聰明的說出主意來。
玉珍低頭沉吟瞭一會,突然說︰「行是行,可是你要叫他還我護士服。」說完粉臉一轉,望向床尾呆坐的阿國。
阿國原本隻顧著倒轉卡帶,聽到這句話,臉上笑瞇瞇的說︰「哈!我還以為大波霸護士喜歡光溜溜的賴在波波身上,不再想穿衣服瞭,原來她還記得衣服在我身上哩!成!隻要你幫波波取下那條勞什子尿管,我馬上親手奉上護士白袍乙件。」
「可不準賴皮喔!」遮著豪乳,玉珍穿著一條小三角褲下瞭床,在床頭托盤上揀瞭半天,她拿著一具50 空針筒又回到床邊。
掀開被單,隻見我的陽具依舊翹的老高,陰莖、陰毛以至於小腹全糊上一層水光,尤其陰毛上更是一片凌亂,許多晶亮的水珠凝結在毛發間,像透瞭清晨原野上的露珠。
「真是的!我怎麼流那麼多水出來。」我訥訥的說。
玉珍沒好氣的瞪我一眼,臉上紅瞭紅,赧著臉罵瞭聲貧嘴,將針頭對準導尿管上的分叉,一股水泉竟然被針筒吸瞭出來,然後她捏著陰莖,緩緩的抽出導尿管。
隻覺隱隱的抽痛向體外逃遁,那尿水淋漓的橡膠管轉瞬間已經離我遠去,我的陰莖一如脫離樊籠的蒼鷹,霎時間上揚到瞭極致,直似頃刻便要振翅而飛。
「唔……真好!玉珍,來吧!再躲進我被窩裡頭,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張開雙手向玉珍招呼。
她眼睛盯著我挺翹的陽具,有點吃驚也有點害臊,坦露的乳房隨著呼吸不斷晃動,她吞瞭口口水,啐瞭聲︰「色鬼!才弄出管子就想打人傢主意,我才沒那麼隨便。」
「是嗎?那剛剛是誰抓著我的手弄的它又騷又黏?」我舉起右手在鼻子聞瞭聞,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不管啦!反正就是不能在這裡也不能是現在,你快還我衣服來嘛!待會要是一大群人跑進來看到我這副模樣,我可沒臉活瞭。」她焦急的說。
聽她的意思,換個地方就任我為所欲為瞭,我心底蕩蕩的好不受用,於是拿眼睛望向阿國,希望他趕緊遵守諾言。
「呶……拿去吧!我雖是色鬼可也是真君子,說過的話一概算數,倒是害波波少掉一次爽快的機會,實在可惜。」阿國邊說邊掏出護士服還給玉珍。
玉珍背對著阿國很快的穿好胸罩、套上護士服,回復平日的整齊衣冠,有瞭衣衫做憑藉,她總算神色自若起來,她孥著嘴說︰「 ……真厚皮!自吹自擂也不會臉紅,色鬼倒是淺而易見,說到君子真不知道你有那點構的上?」
阿國也不辯駁,壓下隨身聽的放音鈕,一陣沙沙的嘈雜聲流瀉而出。
我一邊拉上內褲、穿好病患服,一邊仔細聆聽空氣中的聲響,玉珍也睜大眼睛仔細傾聽。
「這是我躲在病床底下剛壓下錄音鍵錄到的,病床下空間狹小,加上我急促的呼吸貼得近,所以音質並不好,你們仔細聽,有沒有聽見咿咿哎哎的病床搖晃聲以及暴風雨的聲音……嘿!那暴風雨就是我的呼吸聲啦!」阿國解釋說。
他將音量轉到最大,果然聽得出他描述的聲音,那風聲一陣一陣,每隔四、五秒鐘就來上一回。延續近一、二十秒鐘,忽然「喀碰~喀碰~」的聲音響起,背景帶有沉悶黏滯的水聲,就像赤足行走在泥濘的爛泥地上,一拉一拔,嘰吱有聲。
「嘿嘿……媽的!你們光聽沒法想像,而我一聽到這聲音,眼前就浮現昨晚那吐泡泡的小騷穴,還有那發亮的朱砂痣……真她媽的淫蕩極瞭……」阿國咒罵一聲。
激烈的水聲過後,忽然一陣銷魂蝕骨的嬌嚎︰「唔……喔……好哥哥……幹……幹我……用力幹我這賤 ……把賤 幹穿……幹壞……」,然後好一段綿密的呻吟聲。
「啊!是惠香!沒錯!真……真想不到……」玉珍失聲而出,小手吃驚的掩住檀口。
「接下來就等好戲上場羅!」阿國奸笑幾聲,中止瞭放音,把卡帶又倒回前頭。
沒多久,一大群護士湧進來病房,鶯鶯燕燕,總數約莫十一、二人,其中有四、五個是身穿藍色制服、稚氣未脫的實習護士,其餘均是風韻各異、體態成熟的病房護士。
「咦~玉珍你怎麼在這裡,一直找你不著,害我以為你又溜班瞭。」惠香看見玉珍待在床邊,驚訝的問。
「唔……我剛到王醫生那兒要醫囑,這病人一直吵著要我拔導尿管,沒辦法我隻好到門診找王醫生,醫生讓我替他拔掉瞭!」玉珍臉不紅、氣不喘的扯起謊來。
「哦!你在這裡正好,這病人的朋友說要放一卷好聽的錄音帶讓大傢聽,聽完之後,晚上還要請所有聽過的人上餐廳吃大餐哩!」惠香大言不慚的自以為穩操勝券,旁邊十來個護士聽完後臉上卻都露出狐疑的神色。
「世界上會有這麼好康的事?惠香,別聽他胡說八道,我看我們我們就別聽瞭,搞不好他放0204的色情錄音讓我們臉紅,現在的性變態不都愛搞這玩意嗎。」玉珍總算還有同事愛,稍稍點醒惠香,希望她能知機而退。
可惠香哪聽的進去,如今同事全叫進來瞭,好歹也得聽聽錄音帶裡的玄虛。隻見她仰著巧臉高聲的說︰「喂!大蠻牛!剛剛說的可算數?今天晚上我們可要到老爺酒店大打牙祭一番,你這蠻牛可別變成黃牛瞭!」
「當然!別說老爺酒店,就算你們要吃魚翅燕窩,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阿國振振的說。
其實,隻要看阿國的篤定樣,正常人都可以知道他穩贏不賠,偏偏惠香脾氣執拗,心思鉆入瞭死胡同,打死不願相信自己醜事曝光,眼看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偷偷打量玉珍,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好似言責已盡,再來就是惠香自找的。
這惠香的不孚人望可想而知,隻見一旁的實習護士在七嘴八舌的問道︰「學姐!學姐!到底是什麼卡帶?那麼神秘!」
惠香沒有回答,她惡狠狠的對阿國下達最後通牒︰「還不快放!你當我們時間很多呀?」
當場十二名護士滴溜溜地在阿國身旁圍成圓圈,阿國眾星拱月,喜上眉梢,一扳指,放音鈕用力押瞭下去。
一時間,病房裡落針可聞,靜到瞭極點,隻有錄音帶的機械聲規律的往復前進。「咦!這是什麼聲音呀!」當沙沙的嘈雜聲與呼呼的暴風雨聲響起時,好幾個護士訝然問道。
惠香的臉色有些凝重。
接著赤足走泥濘道路的水聲響起,「嘰吱!嘰吱!」、「喀碰!喀碰!」,眾護士莫名其妙,一個個眼帶詢問的望向阿國。
阿國笑笑不語,盯住臉色蒼白的惠香,目泛得色。我知道接下來將有什麼聲音流瀉出來,好希望惠香趕緊搶過錄音機從此打住,但,惠香也是第一次聽錄音帶,哪裡預料得到,隻是失魂落魄地一意聆聽。
滯鬱的步伐越來越急,隱隱約約還可聽見有女人的嬌喘聲夾雜其中。好幾個聰明的護士已意會到那是些什麼聲音,不約而同的霞生雙頰、螓首低垂。卻見那臉上不帶一絲血色的惠香倏地排開眾人,伸手想要搶奪錄音機,嘴裡一逕呼吼︰「不……不準再放……不能放啦!」
阿國將錄音機高舉過頭,惠香又扭又拉的撈它不著,隻能紅著眼眶與阿國纏成一塊。
空氣中的腳步聲漸漸快得近乎跑步,然後一個銷魂蝕骨的嬌嚎聲響起︰「唔……喔……好哥哥……幹……幹我……用力地幹我這賤 ……把賤 幹穿……幹壞……」終於惠香眼角的淚珠滑落下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整個人泥塑般動也不動。
眾護士羞紅瞭臉,訥訥的不言不語,半晌,有人暴出一句︰「要死瞭!放這種錄音帶!真變態!」更有一個實習護士不識趣的問道︰「咦!惠香學姐,那不是你的聲音嗎?」話畢,所有的目光頓時集中在惠香身上。
惠香百口莫辯,她獨特的沙啞嗓音平時是磁性的像徵,這時卻成為要命的證據,隻見她 住臉孔狂奔而去,留下一群錯愕的護士及面帶冷笑的阿國,而錄音帶裡哼哼唧唧的嬌啼卻才如火如荼的進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