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裡浮現的往事千頭萬緒,但大致上與我這些時間所聽到的相符合。由於變態老爸長年累月駐守邊關,不在薩拉城,月櫻憐憫我一個幼兒被扔在爵府,交由福伯等人照料,所以常常主動來照顧,還帶著同樣年紀的妹妹一起過來。
當時,我天生體質就不好,又給福伯他們的笨手笨腳照顧得半死不活,月櫻的到來,簡直像是救命女神的恩賜。盡管從此被改扮成女裝,想起來非常別扭,但如果不是這樣,小小年紀就已經嚴守男女之別的冷翎蘭,大概不肯和我玩在一起。
所以回想起來,我和蘭蘭……冷翎蘭那個女人,小時候的交情確實是很好。
有多好呢?大概是一起尿過床,一起比賽誰尿得遠……這樣的程度。
月櫻對我的疼愛,那是沒有話說,但是當整個幼年記憶完全清晰以後,我發現月櫻其實承受著很大的壓力,平時雖然不顯著,但是隻要是酒後,就會像變瞭一個人似的,活力十足,做出一些不合淑女禮儀的狂野舉動。
這是單純的酒品不佳嗎?我想是藉酒抒發的成分居多,因為月櫻的酒量其實很不錯,與其說是醉,倒不如說是心理上的自我催眠,把壓力釋放出來。
記憶中最明顯的幾段,就是有幾次夜闌人靜、四下無人的時候,我被細細的啜泣聲給驚醒,朦朧地看見月櫻正坐在床邊,低聲哭泣。哭泣的理由不得而知,隻有那抹孕育於眼中的深刻悲傷,讓人由衷地感到心痛。
不知道是第幾次目睹這樣的場面後,一直隻是默默看著的男孩,大著膽子有瞭動作,來到那個不住揮拳痛捶膝蓋、哭得涕淚縱橫的少女身邊,輕輕拉著她的裙擺。
“姐…月櫻姐姐……你別傷心瞭啦,看見你哭,我好難過喔。”
並不是什麼很特別的安慰話語,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引起瞭少女的激烈反應,將男孩摟抱到懷裡,大聲地哭泣。男孩有些迷惘,有些難過,還有些緊張地不知所措,一切本應該到此為止,可是,在他意會過來之前,少女的啜泣聲越來越小,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火熱的視線。
事情很自然地發生瞭,盡管這並不正常……一點都不正常。
男孩不明白,為什麼姐姐要脫掉他的衣服,把玩他尿尿的小鳥鳥,又摸又舔的,一點也不嫌臟,他隻知道,那種感覺很舒服,比什麼遊戲都好玩……真的,即使是我現在回想,都還覺得真是他媽的好過癮,爽到快要流口水瞭。
這樣的遊戲,當然不隻是有一次。
彷佛像是染上瞭某種狂熱的毒癮,少女不能自拔地迷戀上男孩肉體的每一寸,從頭到腳,彷佛怎麼擁抱都不夠的熱愛,而男孩不知情地順從瞭她,兩人在那間臥室裡,一次又一次地發生不為人知的關系,盡管他們在人前總是牽手嬉戲,笑得純潔燦爛,但是在光明之下,黑暗的影子越來越深。
一開始,男孩隻有想要尿尿似的沖動,直到半年後的某一個深夜,少女首次試著讓男孩進入她聖潔的身體,在那天晚上,男孩第一次感受到射精的奇特滋味,並且對這感覺樂此不疲。
“小弟,你……會不會怪姐姐和你……嗯,會嗎?”
少女輕撫男孩的頭發,面上除瞭合歡之後的艷麗緋紅,還流露著一種像是憂傷,卻又令男孩難以判斷的神情……當然,在十二年後他終於明白,那種神情叫做“愧疚”“怪什麼東西啊?姐姐是世上最好的人,就像別人傢都有的媽媽一樣,姐,我們再來一次吧。”
“嗯,你現在還不怪,可是以後你懂事瞭,一定會怪姐姐的……對瞭,小弟,等到你以後長大瞭,姐姐當你的新娘子,來補償……不,來照顧你吧,好不好?”
“姐姐當我的新娘?好啊,好棒喔……可是……可是我上個月已經和蘭蘭約定,要娶她當新娘瞭,我……我可不可以兩個都要啊?”
“你這個貪心的小壞蛋,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呵,姐姐和你勾手指頭,但這件事不可以讓蘭蘭知道喔。”
“嗯,我們一言為定,等我懂事瞭,我要娶你們兩個當新娘子。”
那晚的約定,往事歷歷,如在眼前,當這些被塵封許久的記憶一下子湧上來,我第一個感想就是為之啞然失笑,因為以體質來說,我實在不能不佩服那個死小鬼,小小年紀就有這麼好體力,純以射精後迅速回氣的時間,可能猶在今日的我之上……唔,難道我的身體就是因為這樣才不好?連內功都練不起來?
至於月櫻,我有一種“驀然回首,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想不到我如此大費周章,不惜用靈魂許願回到過去,竟然是為瞭查一個一直在我身上的秘密,月櫻完全沒有和我提起此事,是否在暗自期待我主動向她提起舊約呢?
“記得嗎?我告訴過你很多次,我不是女神,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要扮成聖女,也沒有要人把我當成聖女……”
“謝謝你,約翰,謝謝你曾經這麼喜愛過月櫻公主,讓她一直幹凈地活在你心裡……”
月櫻那天與我在庭院分手時,曾經這麼對我說過。當我知道她在金雀花聯邦主持宴會,並不如我所想像的那樣時,我曾經一度困惑過,不明白她為何要將錯就錯地承認,如果她直接告訴我真相,那麼我一定不會那麼說話的。
之前我自己的推測,是因為月櫻對我的懷疑與妒恨感到傷心,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來拒絕,但是現在我已經完全明白瞭。
月櫻……有著喜好男性孩童的傾向,說得白話一點,就是戀童癖。
這些並不是很好解釋,但年僅六歲的我,長相並不是很俊美,雖然清秀,但遠算不上美少年的程度,有哪個女人會對一個六歲的男孩著迷……唔,話還是修正一下好瞭,畢竟我早上也曾為瞭六歲的冷翎蘭勃起過。
總之,從月櫻對那男孩的態度,那種並非單純關愛,而是一半附著於肉欲之上的強烈情感,還有從血緣方面考證,想想我國陛下的特異行徑,這個推論的正確性高達九成九。
一個有著戀童癖的公主殿下,如果宣揚出去,那確實也是一件醜聞瞭。我國的律法並沒有特別保障兒童權益,但至少在一般的道德標準來說,這確實是一種罪行,也就難怪月櫻始終守口如瓶,寧願選擇與我就此分別,因為如果我不能接受一個染著污穢的聖女,當然也就無法接受真實的她,當我有朝一日記起兒時種種,分離便隨之而來,與其如此,不如趁現在就分瞭。
月櫻的想法是如此,那麼,我的感受如何呢?
確實,我對心中的聖女形象破碎,有著些許的失落與悵然,但是當那些情感慢慢沉淀後,我發現我還是沒法自拔地喜歡著她,就像她當年克制不住地迷戀上我一樣。
戀童確實不是什麼好事,但是以結果而論,這件事並沒有傷害到什麼人,至少比起她的親生父王,月櫻並沒有在與我歡好後,將我活活扼殺棄屍;她在金雀花聯邦的時間裡,也從不曾聽說她有類似的行為;更重要的是,每次我們歡好後,她眼中那股深深的自責,說明她雖然無法抗拒誘惑,但心裡是一直充滿罪惡感的。
當我把這一切徹底看清楚以後,我並不會覺得好臟,會是非常厭惡。白玉孤月,浮懸於天,有時雲霧掩過,遮天蔽日,但是等雲霧散瞭,就會露出夜空中的冰潔月色,映著周圍的漆黑夜幕,淡淡地發著特有的潔光,人們就會發現,月亮始終都在那裡,不曾改變,變的隻是雲霧,還有偶爾轉過頭去的人,但懸掛在天上的,一直是那同一個月亮。
凝視著月櫻一面細細呻吟,一面搖曳著滿頭金發的艷姿,我突然覺得,我比過去更喜歡她瞭,而且不再是一個弟弟對姐姐的仰望,隻是單純的男對女,愛慕與欲望。
隻要一個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就可以瞭。即使這不合社會道德,又或是有些變態,但隻要雙方你情我願,這就隻不過是一場年紀懸殊的特別戀情,沒什麼大不瞭的。
從我個人的意願,還有眼前那小鬼的歡喜表情來看,我看不出我們兩人有什麼不贊同的感覺。而事情可以這樣結束,真是上上之喜,這一趟不算是白來,回去以後可以直接去找月櫻,把話說清楚瞭。
(要怎麼樣才能見到她呢?這個……
突然的寂靜,打斷瞭我的思索,從窗口望進去,姐弟兩人的暢美交合已經結束,體力本就不是很好的男孩,在愉悅的幸福感中沉沉睡去,趴臥在姐姐渾圓的高聳胸前,作著最後的好夢。
月櫻恍惚著表情,似乎也相當疲倦,卻仍摟抱著沉睡的男孩,輕輕地親吻,一手伸到被褥之下,男孩股間的位置,像是為他細心地清理穢漬,又像是依依不舍地撩撥把玩。
“小弟你真淘氣,又在姐姐身體裡面留那麼多東西,這兩天可不安全呢……如果真的有瞭你的孩子,你叫姐姐該怎麼辦才好呢?嗯?”
已經熟睡的男孩,模糊地發出一句囈語,不知道是聽見瞭耳邊的輕笑聲,還是在胯間的愛撫搓摸下有瞭反應。
“假如真的發生瞭那種事……姐姐就為你生個孩子吧……”
伴隨著親吻,月櫻輕聲地說出瞭這句話語,語調雖輕,但卻讓人感受得到她的認真,聽在我耳裡更是如同晴天霹靂。
“小弟,你說這樣好不好?讓姐姐幫你生個孩子吧,明天天一亮,姐姐就要嫁到金雀花聯邦,再也不回阿裡佈達瞭,可能以後都見不到你……小弟,姐姐好害怕啊,如果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想你,我……我不知道怎麼在金雀花聯邦繼續過下去……”
略帶哭音的話語,激烈震撼在我心頭,一時克制不住,往前走瞭幾步,靠近到月櫻身旁。
月櫻清艷的面容,不管看幾次都使我迷醉,但她此刻眼中的深情與依戀,卻是我之前從未看過的,這點委實讓我驚愕不已。
姐,嫁到金雀花聯邦,竟然讓你不快活到這種程度嗎?
“嘻嘻,你真是沒血又沒眼淚,姐姐這樣和你說話,你一點反應也沒有……嘿,和姐姐說句話吧,我們像以前那樣勾勾手指頭……來,把指頭伸出來,勾勾手指……姐姐天一亮就不在啦,可是如果你和姐姐約定,將來有一天你會親自到金雀花聯邦接姐姐,那麼姐姐就會忍著思念,等著你的到來……我最摯愛的小情人啊,你願意和我這樣約定嗎?”
“我願意,我一定會去接你的。”
心情激蕩之下,我不禁大聲地應答出來,還本能地去握月櫻的玉手,卻握瞭個空,整個人順勢撲過床板,直摔到地上,這才醒悟到自己的狀態。
不屬於這個時代,又沒有佩帶法米特的魔石,我等於是一個完全不存在的東西,月櫻沒法碰觸到我,也不可能聽見我的聲音。
可是,不曉得是什麼地方出瞭錯,那一句話才喊出口,月櫻就好像聽見瞭一樣,整個表情又驚又喜,笑逐顏開,握住男孩的手,喜孜孜地輕笑道:“我聽見瞭哦,你剛剛親口答應瞭,我真的聽見瞭喔……我會在金雀花聯邦等你的。”
眼前景象綺妮溫馨,但我卻不知為何覺得一陣寒顫,頭皮發麻。
剛才,到底發生瞭什麼?
月櫻當真聽見瞭我的話嗎?
如果是,那麼……與她締結約定,讓她在金雀花聯邦空等十二年,卻始終沒有出現的那個人,豈不就是我瞭嗎?就因為現在的一句差錯,讓她空等十二年?
難怪……難怪冷翎蘭會說討厭說話不守信的男人。
千辛萬苦回到過去,就是為瞭犯下一個本來不該存在的錯誤嗎?
(不行,得把這個錯誤改正回來……
我心裡一急,馬上就想再說些什麼話,去改變這個將成既定的過去,但話剛要出口,又硬生生止住。
(月櫻姐姐的精神好像不太穩定,如果把這個希望抹去,她在金雀花聯邦能撐得瞭十二年嗎?這……
遲疑不決,我一時間真是無法做出決定,隻見月櫻笑吟吟地摸著男孩的小臉,深情而專註地輕聲道:“謝謝你,小情人,謝謝你給瞭我支撐下去的力量,你要好好地長大,我會在金雀花的城堡,等待我的小騎士。”
男孩並不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當月櫻再次吻上瞭他的額頭,熟睡不醒的他下意識地挪動身體,在母性的高聳胸部找尋最舒適的趴臥位置,發出一聲模糊的低語。
“嗯……媽媽……媽媽,你不要走……”
輕聲囈語,沒有回應月櫻的期望,她的微笑多瞭一絲遺憾與苦意,卻仍是溫柔地將男孩摟在胸前,作著最後的訣別。
“小傻瓜……我不是……你的媽媽……”
所有想弄懂的問題,全都已經清清楚楚瞭。我沒有辦法那麼快從連串沖擊的震驚中回復,但那些都是我回去以後的問題瞭。
悄悄地站在人群中,沒有人發現我的存在,而我踩著幽魂般的步伐,跟著那個送親隊伍一路走到城門口。
我親眼看見那座馬車出瞭城門,看見月櫻對著後頭的人群揮手,再一次感受到那久違的離別之痛,但我卻知道自己並非是最痛的人。
最痛的那兩個人,是站在我身前的兩個孩子,雖然沒有哭出聲,卻不住地抹眼拭淚,緊緊地握著拳頭,表現出來的不隻是悲傷,近乎是悲憤。
其中一個孩子,已經換上瞭男裝,從今天開始,他再也不用打扮成女孩子瞭,生命中最親密的女性離去,在他心裡造成瞭一些不能挽回的影響,是傷害,也是成長,因為他正努力地安慰著身旁那個緊抿嘴唇、咬出滲血牙印的俏麗女孩。
“蘭蘭,你不要難過,我一定會把姐姐帶回來的,將來有一天……我一定、一定會的。”
“真的嗎?約翰你可以把我姐姐再帶回來嗎?”
女孩止住瞭啜泣,但卻沒有露出歡顏,眼神中寫著再明顯也不過的狐疑。
“你的本事那麼差勁,武功又不好!我聽他們說,金雀花聯邦的人很厲害,還有光之神宮撐腰……”
女孩低聲說出瞭她的擔憂與懷疑,聲音慢慢又低瞭下來,像是要再次哭起來,但男孩卻在此時冒出瞭一句。
“沒問題的,什麼賊禿、洋鬼子,我全都不怕,因為……我有一個很強的爸爸。”
男孩安慰著女孩,說自己明天就出發去找爸爸,隻要在他那裡學成瞭本事,什麼人撐腰都不用怕。
這小子自信滿滿的話語,倒是讓我嚇瞭一跳,還真想不到自己有過這麼崇拜、尊敬父親的“正常”時期,居然遇到事情還會想向他求援,看來沒經過教訓的人果然很天真。
“對喔,約翰的爸爸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人,有他幫忙,姐姐一定很快就能回來瞭。”
像是得到瞭最強大的援助,女孩破涕為笑,抓著男孩的手猛搖,彷佛隻有如此才能表示謝意。
“謝謝你,約翰,也謝謝你爸爸,你們真是好大好大的大好人。”
銀鈴似的歡喜笑聲、充滿信任的期盼眼神,讓我隻想抱著頭落荒而逃,尤其是看著他們喜悅的天真樣子,我真是不敢告訴他們即將面臨的殘酷未來。……僅僅十二年後,你們其中一個會變成下流陰險的惡毒胚子,另外一個會變成冷血高傲的女變態,幼時的友誼將蕩然無存,你們會仇視彼此,到死都有解不開的冤仇……
我不顧一切地逃開出去,在一陣瘋狂奔跑後,重新回到爵府的門前,找出我埋藏那枚黃晶石的位置,開始挖掘起來。
(奇怪,為什麼我會沒有遵守約定?我不是沒多久就去找變態老爸瞭嗎?為什麼我對這件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回憶起來,我確實記得自己曾經離開薩拉,在幾名軍裝護衛的帶領下,前往阿裡佈達的西方邊境,“第三新東京”要塞,照時間算來,就是在這件事的不久之後,但好像又是因為接到他的信,所以我才被找過去的。那麼,在我抵達之後,發生瞭什麼事呢?
不知道,這點還真是想不起來。
也不知是否因為年紀太小,還是什麼別的理由,我對於那次的西方國境之行,隻依稀記得一些畫面,其中最清晰的一個記憶,就是我那個變態老爸,坐在那張萬年不變的辦公桌上,面上虯髯雜亂生長,交疊在面前的兩隻手掌遮住表情,讓人心寒的銳利目光卻由墨鏡後直透過來。
“我不練,就算練瞭這種東西,也不可能得到幸福。如果練到最後也不過和你一樣,那我寧願一輩子當廢柴算瞭。”
“那你可以回去瞭。要你來的目的,隻是為瞭把這個給你,如果你不想練,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
毫無情緒波洞的平穩聲音,給人的感覺是如此冰冷,沒有絲毫身為人父的親情溫暖,而這幕記憶成為瞭我往後許多年中,對變態老爸的唯一印象,讓我沒法對他有任何好感。
如果照這個畫面來看,我確實見到瞭變態老爸,而他也把傢傳武學交給我,隻是當時的我抗拒去練。可是,既然已經為瞭月櫻下定決心,一定要取得力量,接她回來,為什麼我會抗拒變態老爸?
我的體質不好,一練傢傳武術就會吐血,這點我是知道的,也因為如此,我幾乎不曾進行武術修練,莫非……我是因為在第三新東京要塞裡練功成傷,貪生怕死,所以才抗拒修練,而且回來以後自暴自棄地把所有事情忘記,當個縮頭烏龜嗎?
他奶奶的仆街東西……
這個自我結論令我目瞪口呆,幾乎羞愧得想自盡在路上,連忙用理性安慰自己,告訴自己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因為在這些模糊的記憶裡,還有太多不能連貫的謎團,尤其是……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瞭,但為什麼我會依稀感覺到,當我與變態老爸對吼的時候,我身上是被像綁粽子一樣給五花大綁呢?
(怎麼會忘掉那麼多東西……難道……我的記憶有問題?有人對我進行過記憶操作?
在眾多荒唐的可能性中,這似乎是唯一的合理解釋。我精神驀地一振,暗暗下瞭一個決心,就是要去一趟第三新東京要塞,找變態老爸把前因後果弄個清楚,問出真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