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跟著師父出車時上午都是我在駕駛,師父在上午多數時間都是躺在後座上酣睡。
想起那晚他跟師母的對話內容,我知道他昨晚沒少在床上摺騰我心中的女神。
我的心情相當的復雜,按說師父跟師母做愛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不知為何我心裡特別的難過,不僅僅是吃醋而已。那種別的男人當著你的面在床上盡情地享用你心中最愛的感受真是讓人刻骨銘心的痛楚。
當我通過後視鏡看到他睡得香甜的樣子時我第一次對師父產生瞭濃濃的醋意,我也知道這種念頭很荒誕,可我就是把控不住自己,也許這就是本性吧。
自那日起我去師父傢的時間就明顯減少瞭,我聽取瞭那天鄔月師母的建議:即便是去他傢,也是盡量的躲進小囡囡的屋裡,很少再像以前那樣當著師父的面跟師母聊天瞭。
雖然這種守著傾心的佳人卻不得靠近的情形讓我很痛苦,不過想到被師父猜忌後的惡果,想到有可能徹底遠離這個對我來說溫馨的港灣的後果時我還是覺得可以接受的。
因為總歸可以近距離的聽到師母那鶯啼繞梁般動聽聲音,可以偶爾在她傢中遠窺她的妖嬈的傲人曲線、清麗絕美的倩影。
幾天後又是鄔月師母值夜班,雖然現在對師母的心智有瞭重新的認識,知道她有能力應付陳主任的各種花招,可是畢竟她是個弱女子,我還是擔心萬一陳主任用強會讓師母吃虧,所以那晚還是忍不住去暗中保護師母。
十月份後來的幾次鄔月師母值夜班的日子我也都是照舊去暗中保護她。
不過也許真像鄔月師母說的那樣陳主任並沒有怎樣師母,他依舊是晚九點左右來到師母房間然後關上門聊天、看電影。當然電影都是些情色慾望片,不過這傢夥倒是挺會找片子,現在他不僅會給師母播放內地產的情慾電影,還時不時播放一些香港、韓國的片子,總之他總會保持播放內容的新鮮感。
看完電影兩人依舊會討論一陣子劇情,各抒己見。關於性的討論也習以為常瞭。
哪個陳主任每每講起性愛來就像是個大學的教授,說得口沫橫飛,聽起來好像頭頭是道的樣子。而師母則多以聽為主很少主動反駁他的縱慾觀點。
當然期間的挑逗是免不瞭的,但大多適可而止,陳主任依然表現的相當的克制。
不過他越是表現地隱忍不發我越感到他的可怕,老奸巨猾的傢夥到底想些什麼?讓我欣慰的是師母依然表現的淡定而灑脫,平靜地跟陳主任一起看情色電影、平靜地跟陳主任討論電影劇情,可一旦陳主任過分挑逗她時,她就會來個雷霆一擊,經常打的陳主任措不及防。
如果說唯一讓我不滿的話那就是:陳主任現在已經不喊師母小鄔或者鄔月瞭,而是動不動就親昵的叫師母:月月或者小月月。
剛開始時師母還喝斥他兩聲,可等到十月底的兩次值夜班時,我發現陳主任再叫她小月月時她就沒有任何喝斥的舉動瞭。
好像已經默然接受瞭這麼曖昧的昵稱。
十月的第三個周末,我周休白天沒有去師父傢,因為內心已經十分的抗拒看到師父當著我的面跟師母親近,一直在宿舍上網逛論壇,於樂正則好像在不停地跟人聊著QQ,雖然他戴著耳機可是QQ那響亮的「嘀嘀嘀」提示音還是能被我聽到。
他面部表情豐富,像是在跟什麼人聊著很興奮的事情。
傍晚吃飯的時候這貨竟然主動要請我吃飯,我當然欣然接受,在磨安河對岸的苗寨沿街門臉找瞭傢小飯店,尋瞭個雅間我們推杯換盞喝將起來。
酒過三巡他把手扶在我的肩頭把頭湊近我的耳朵說道:「大寶,晚上幫兄弟個忙吧?」
我吃人嘴短當然表態道:「什麼事你說,隻要是我能辦到的會盡力幫你的。」
「嘿嘿,也不是什麼大不瞭的事兒,就是今晚你能不能晚點回宿舍?」他不好意思地說道。
「要多晚?」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曉得他要做什麼。
「你晚上十一點多以後再回來行嗎?」他試探著問道。
「這麼晚啊,嗯,可是這麼晚我去哪裡呆著啊?」我有些為難道。
「你以前不是經常很晚才從你師父傢回來嗎?」他又提醒我說道。
「那是以前,現在你還有見過我很晚回來嗎?」我說道。
「有啊,你不是每隔四五天都會回來晚一次嗎?」他反駁我道。
暈,我竟然把去醫院暗中保護師母的事情給忘記瞭。
不過為瞭找回面子我說道:「到底什麼事情啊?你總得跟我簡單說一下吧?不然我為瞭你那麼晚還要在外面遊蕩也太不值瞭吧?」
「嘿嘿,也沒什麼就是……就是找瞭個女朋友到咱們宿舍好好聊聊。」他目光躲躲閃閃的說道。
「喂,我說,你小子也太不地道瞭吧?你談瞭女朋友怎麼也不給我介紹一下?還要把我攆出去?」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咳咳,是這樣,女人傢面子薄,暫時還不想公開讓人知道。」他幹咳瞭兩聲說道。
我一聽就是他瞎編的。不過這傢夥習慣性說謊我早就習慣瞭。
本著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的道理我說道:「好吧,我盡量晚些回宿舍吧,不過你女朋友早晚是要見公婆的,總躲著也不是辦法啊。」
「嗯嗯,那太謝謝你瞭,你放心總有一天會讓她跟你坦誠相見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笑呵呵地說道。
吃完飯回到宿舍區我倆在小區路口分道揚鑣,於樂正向東直接回我們宿舍,而我向南往師父傢方向走去。
天色已暗,更映襯出小區裡萬傢燈火的明亮,一排排宿舍樓彷佛一盞盞破瞭洞漏出光來的高高的長方型大箱子,而那透出燈光的窗戶就是大箱子上被捅出的窟窿,或白或黃的燈光從中漏出。
中秋已過天氣漸涼一陣陣小風刮過,卷起路邊的枯草紙屑。
我被這小風吹得首次感到一陣涼意,頭腦隨之清醒瞭許多。
我望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師父傢樓道門洞,想起自己現在跟鄔月師母之間尷尬的關系,再想到自己已經來廠裡三個多月瞭,至今都沒有發現一個可以正常談戀愛的女孩,有些感慨。
於樂正那傢夥何德何能?居然這麼快就有瞭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到底是何樣貌?一時間我好奇心頓起。
「要不然我回去偷看一下?我倒要看看這個於樂正的女友到底怎麼樣?」
決定已下,我匆匆又往宿舍返回。
我估瞭下時間跟於樂正分開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他的女朋友不可能這麼快就到我們宿舍。
要想看到他女朋友的容貌隻要蹲守在我們宿舍樓大門口附近就行瞭,這個時間點出入單身宿舍樓的人很少,年輕的女孩就更少瞭,應該很好辨認。
我繞道從我們宿舍樓道側面接近瞭宿舍樓的大門,我躲在臨近我們宿舍樓的一排倉儲房角落盯著被昏暗的路燈照著的宿舍樓大門,我目測瞭一下距離,從我躲藏點到宿舍樓大門大約二十多米,遠近適中,既可以看到進出大門人員的樣貌又可以充分隱蔽自己。
我看瞭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十二分瞭。
我估計那女孩要是來的話也會在十分鐘之內,畢竟這舊傢屬院小區就這麼大,路程有限。
我就這麼傻傻地躲在倉房陰暗的角落裡守株待兔,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也換瞭好幾種姿勢,或靠在墻上,或蹲在地上,或乾脆找個水泥臺階吹乾凈上面的灰塵後直接坐在上面。
可是左等右等也沒有出現我認為的年輕姑娘。
等人是很熬人的一件事,實在無聊,我就坐在水泥臺階上掏出手機來玩遊戲,等聽到有腳步聲時再抬頭去窺視。
已經晚上八點多瞭,還沒有出現目標人物。
我已經徹底失去瞭耐心!「咦?難道是漏掉瞭沒看到?不可能啊?每個進出宿舍樓的人我都沒有放過觀察啊。」我有些狐疑瞭起來。
「難道於樂正在忽悠我?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女朋友來找他約會?也不可能啊,要是沒有這麼回事那他幹嘛要費盡心機地請我吃飯呢?如果真有這麼回事那個女孩應該早就進去瞭,是不是我剛才沒有看清?」
我靠在墻上慢慢回想剛剛進出宿舍樓的每一個人員。
在我蹲守的這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裡一共有七個進出這棟宿舍樓的人,兩個出樓的首先被排除掉。
五個進大樓的人中有四個是男青年這也不會看錯,因為發型、身高、體形很明顯就是男性青年人,這麼近我又不是花眼不可能認錯的。
還有一個戴口罩女人進樓,不過也不符合標準:雖然她戴著口罩看不清面容可是她的體形、燙成波浪卷發式、保守的著裝出賣瞭她的真實年齡。
她不是年輕的女孩,而是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少婦。
「是不是在我來蹲守之前那女孩就已經進去瞭?要是那樣我可就白在這兒傻等瞭。」
我暗自嘀咕著,已經決定放棄這次傻瓜行動瞭。
為瞭對自己有個交待,我決定先上樓去我們宿舍聽聽於樂正的女朋友到底有沒有去。
急匆匆跑上四樓,我放輕瞭腳步慢慢穿過堆積在樓道裡的各種雜物接近瞭我的房間,十米、八米、五米、三米,還不等我完全走到門前就聽到屋裡傳來瞭有節奏的奇怪聲音:「嘎吱……嘎吱……嘎吱。」是床板或床腿被重力沖擊所產生的有節奏的聲音。
而且這聲音有些熟悉,因為幾乎每天半夜於樂正手淫都會制造出比這聲音小得多的類似的聲音。
「操,於樂正這個流氓不會是在屋裡把人傢小姑娘給糟蹋瞭吧?」
聽到這聲音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聽一下,要是於樂正真的是強迫人傢的我必須及時制止他,以免他犯罪。
我們宿舍的這扇破門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產物,好像是裡外兩張三合板釘起來的,而且外面的哪張門板不知道多少年前被人踹瞭一坑,坑裡四下佈滿瞭裂紋。
這門如果完好隔音效果都不怎麼樣,更何況現在這幅破樣子瞭?我把耳朵貼在宿舍的破門上仔細聽裡面的動靜。
這貼上門聽就聽得更加清楚瞭:我聽到屋裡不僅有於樂正破床的搖曳聲,還聽到有女人斷斷續續的憋悶的強忍著的呢喃聲,好像是嘴裡堵瞭東西似得,當然還有於樂正粗重的喘息聲。
約莫聽瞭五分鐘終於屋裡有人說話瞭:「玉姐,來換個姿勢吧。換上次那種後入式吧?你不是說那種姿勢幹得你更爽嗎?」是於樂正的聲音。
玉姐?我聽到他叫的名字腦袋「嗡」的轟鳴一聲,這太讓我吃驚瞭。
玉姐不就是跟於樂正同一間辦公室,我們運輸處修理班副班長侯師傅的妻子嗎?天啊,他倆怎麼搞在一起瞭?聽說侯師傅傢的兒子學習成績特別好,考上瞭省城貴陽的重點中學,現在都讀初二瞭。這麼算來這個玉姐最少也有三十六七歲瞭吧?比於樂正整整大十幾歲啊。
這於樂正也太缺德瞭吧?居然把我們單位侯師傅的老婆搞上瞭床?他這不是破壞人傢的傢庭嗎?都是看哪個色情論壇中毒太深瞭,天天琢磨著怎麼玩良傢人妻,真是作孽啊!
「不,不行。小於,那種姿勢太難為情瞭。就現在這樣做吧,我馬上就快到瞭。」一個女人羞怯的聲音。
「玉姐,你怎麼還是和第一次跟我上床時一樣害羞啊?國慶節那幾天咱們在哪個小旅店裡沒少用那種姿勢幹啊?那幾天你不是已經放開瞭嗎?怎麼兩個星期不幹你,你又縮回去瞭?」於樂正流裡流氣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提國慶節那幾天你幹的好事?我可真是被你這個小壞蛋給騙慘瞭。你平時太會偽裝瞭,我還一直以為你隻是個熱心腸的大學生而已,還真信瞭你說的什麼在貴陽陪我逛街、幫我拎包之類的鬼話,結果上瞭你的當,被你哄騙到瞭哪個小旅店……」玉姐嬌嗔道。
「嘿嘿,玉姐啊,你就別裝瞭,你天天在辦公室裡對我發騷,其實你早就想讓我肏你瞭是不是?你來貴陽找我就是『千裡送屄』,我當然不會辜負你的美意瞭。」於樂正滿口污言穢語的淫笑著。
「你……你胡說,誰天天對你發騷瞭?你可真會顛倒黑白,明明是你每天都在辦公室裡跟我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反要倒打一耙冤枉起我來瞭?」玉姐反駁道。
「好,就算是我自作多情瞭,那玉姐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是壞蛋瞭為什麼今晚還來啊?就像國慶節那幾天一樣,你完全可以不去貴陽找我的啊。嘿嘿嘿,是不是國慶節那幾天把你肏爽瞭,熬不住瞭又想要瞭?」於樂正淫笑道。
「你……你討厭。我今天來隻是想讓你說清楚:國慶節那幾天你糟蹋我的事,我想讓你給我個說法。誰想到你竟然又這樣?你真是壞透瞭。」玉姐辯道。
「好,那我就好好的給你個說法。嘿嘿,來翻過身來……對,把大白屁股撅起來,對,就是這樣。我最喜歡你這又肥又大的白屁股瞭,摸著又光滑又軟和。」
「吖,你別掰開我的屁股看瞭,多難為情啊?你怎麼總是喜歡這種稀奇古怪的姿勢?好好地做不行嗎?」玉姐道。
「玉姐啊,是你太孤陋寡聞瞭,這種後入式是最主要的幾種性交方式之一。你老公平時隻用一種姿勢肏你嗎?」於樂正用臟話調戲著玉姐。
「你……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你平時可不是這樣啊?現在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我真是看走瞭眼。」
「嘿嘿嘿,那我現在就讓你徹徹底底地認識我一下吧。」
「啊……你輕點,你從後面插的太深瞭……喔……你這個壞蛋。」玉姐猛地一聲驚呼。
接著那有節奏的「嘎吱……嘎吱……嘎吱。」的聲音又響瞭起來,同時還伴隨著「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
「喔……小於,不行。停一下,停一下,你插得太狠瞭。太深瞭……啊。」
「嘿嘿,比你老公怎麼樣啊?」於樂正恬不知恥地問道。
「哼,不怎麼樣。」玉姐道。
「好啊,你還不服氣是吧?我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我肏死你。」
緊接著就是更為緊密地「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以及於樂正那破床快被搖散架的聲音。
「啊……我服瞭,我服瞭……你饒瞭我吧。你怎麼像個小擰≠子似得?啊……我要到瞭……喔,我不行瞭。」
聽到這裡我再也聽不下去瞭,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瞭:玉姐並不是被強迫的,很多女人都是很虛偽的,說一套做一套,這個玉姐嘴上說著不要不要的,卻多次主動對於樂正投懷送抱這還需要多說什麼嗎?不出意料的話:國慶節那次估計也像今晚這樣,主動送上門半推半就地就跟於樂正上瞭床。
這正是:梅香有意覓鸞交,竊得雲雨無限歡。
另外我也終於知道國慶節第二天去找於樂正的哪個留大波浪燙發的女人到底是誰瞭。
還有今晚進單身宿舍樓的哪個戴口罩的燙發的女人她們都是一個人:玉姐。
我扭身離開瞭那扇門,在走廊裡走瞭很遠依然能隱隱地聽到於樂正那破床搖曳的聲音。
幸虧我們這層沒幾個住戶,大多數房間都被人占著當作倉庫瞭,許多以前的單身因結婚還沒有分到工廠的單元房就都去河對岸的苗寨租瞭大房子住去瞭,聽說苗寨的青壯年村民都去浙江、廣東一帶打工去瞭,村裡空瞭好多房子,這樣一來正好也解決瞭我們廠年輕職工住房不足的問題。
這麼晚瞭我無處可去,實在沒辦法,我隻好又硬著頭皮去師父傢看電視消磨時光瞭,以便於熬到晚上十一點。
路過宿舍區中心廣場時,老遠就看到路燈下圍著一群人在看下象棋。
我特意走瞭過去看到瞭正在坐莊下棋的侯師傅。
這裡的棋局實行「坐莊制」,誰輸瞭誰就下去換別人上來接著下,看樣子侯師傅已經坐莊有幾局瞭,不過現在他正盯著棋盤皺眉苦思著棋局。
看到他我心中好生酸楚、愧疚,侯師傅平時對我不錯,我對他印象也蠻好。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提醒他:他的妻子現在正背著他跟別的男人在床上瘋狂地交歡。
他大概做夢都不會想到他的妻子現在正在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婉轉承歡吧?哎,這種事怎麼可能跟他說呢?再說於樂正雖然人不怎麼樣,可是對我還算不錯,我也不能出賣他啊。
我就站在哪裡默默地看著侯師傅,心中既有替他難過,也有怒其不爭沒有及時警覺自己妻子的異樣。
我聽說真正的夫妻是有心理感應的,可侯師傅好像絲毫都沒有這方面的覺察,看來那說法是騙人的,不知道又是哪個小說傢瞎編出來的。
看著侯師傅下棋時專註的表情,我突然有種奇怪的念頭:也許侯師傅最愛的就是這象棋吧?追求的是至高的棋技吧?五分鐘後我默默地低頭走開瞭。
那晚我還是去瞭師父傢,我把室友要談女朋友我幫忙騰地兒的事跟師父如實說瞭,當然我不可能告訴他真正的實情的。
沒想到師父竟扭頭對師母說道:「月月,承寶也來廠裡這麼長時間瞭,有學歷又踏實肯幹,你能不能幫他介紹個女朋友呢?他也是該成傢立業瞭。」
鄔月師母看瞭我一眼後說道:「嗯,我知道瞭,我會幫他留意的。」
那晚我一直在師父傢跟師父一起看球賽到十一點多才離開,回到宿舍時一開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腥騷味。
聞過師母淫水的我當然知道這種味道的來源。
於樂正美滋滋地躺在床上,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見我進來馬上抬起頭歉意地笑道:「大寶,回來瞭?真是不好意思啊。以後有什麼需要兄弟幫忙的你盡管說。」
我表面上客氣地敷衍著他,內心卻對他的行為極其厭惡:「你說你好好的找個女朋友正經地談戀愛不行嗎?非得要破壞人傢別人的傢庭嗎?玉姐的老公要是我不認識的也就罷瞭,可偏偏是我們單位的侯師傅,以後要是萬一讓他知道瞭實情,我可怎麼在單位呆啊?」
我暗自想著,恥於再理會於樂正。
轉眼到瞭十月下旬,我已經跟著師父足足學瞭快三個月瞭,我也快出徒瞭。
這日下午我們早早拉貨返回廠,經過苗寨時師父又像往次一樣在梅梅美容美發店門口下瞭車,讓我直接把從紫雲縣城拉回來的物資運到物資處大倉庫。
我特意留心看瞭一下時間:15:23。
師父幾乎每周都來這裡理發,似乎有點太勤快瞭些,而且經歷過他兩次晚歸傢後,我也對他來這裡的行為產生瞭些懷疑,想看看這次他到底用多少時間。
卸完貨把車開回瞭車隊,在司機休息室等瞭半天也不見師父回來,直到響起瞭下班時的固定廣播,廠裡的廣播臺一到晚六點下班就會開始廣播通知或者轉播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新聞節目,一般每次廣播半個小時。
下班後我直接去職工食堂吃瞭飯,然後懷著疑問急匆匆跑去瞭師父傢。
開門的就是師父,我當時就覺得看來自己是多慮瞭,原來師父早就回傢瞭。
跟師父、師母問瞭好後,我又躲避師母來到瞭小囡囡屋裡幫她輔導功課,為瞭再落實一下師父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側面問瞭小囡囡,因為她們放學要比我們下班時間早半個小時,所以她應該知道師父最早回來的大概時間。
「爸爸啊,他廣播快播完時才回來。怎麼瞭?叔叔,你不是一直跟爸爸在一起嗎?」小蘿莉歪著小腦袋,眨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道。
「哦,我想跟你爸爸比比看誰下班到傢快。」我瞎編道。
同時心裡思索瞭起來:從15:23到晚上師父回傢將近三個小時,這時間也有點太久瞭吧?以前雖然師父也有過類似的情況,可當時自己沒有太多想,沒有往哪方面想的概念。
可是這次不同瞭,我已經親眼見識瞭於樂正、陳主任胡搞人妻的事,自然思想也復雜瞭一些,不得不多想瞭。
「難道哪個美容美發店裡有色情服務?可怎麼沒有聽司機班的師傅們提起過呢?他們可是對這方面的消息最靈通瞭,哪裡又開瞭傢新的特種服務店他們都門兒清。」
師父的事我思索瞭一整晚,最後還是決定有空去那傢美容美發店親自去試試水。
月底的那天下午於樂正又打電話給我,求我晚上幫忙給他讓出宿舍來,我當時就有些生氣,要是他正正經經的找女朋友談戀愛,我當然會毫不猶豫的給他行方便,可是他現在幹的事是缺德的事,如果我明知道他的損事還幫他,我就成瞭他的幫兇,那我就太對不起侯師傅瞭!可這事我又不好明著拒絕,所以我故意在電話裡為難他道:「給你騰出宿舍來讓你跟你女朋友約會當然沒問題,可是總不能連你女朋友都不給我介紹一下吧?這樣可說不過去啊。這樣吧,隻要見你女朋友一面後我馬上就離開。」
「這……她臉皮太薄,現在還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於樂正支支吾吾道。
「那就對不起瞭,咱倆關系這麼好你都瞞著我,這讓我很生氣。」我假裝生氣道。
「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吃飯怎樣?這樣總該行瞭吧?」於樂正有些無奈道。
「樂正啊,我不是想蹭你頓飯吃,你想想你們每次約會都把我大晚上的攆出去,還不讓我知道你女朋友到底是誰,這事放誰頭上都不會高興吧?」
「嗯,你說的也是。不過我也有我的難處啊,這樣吧這事電話裡不好談,晚上咱們邊喝酒邊談行不?」他在電話裡懇求道。
「好。那晚上再說。」我說完掛瞭手機。
晚上「美味齋大酒店」的小包間裡,於樂正和我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
酒過三巡,我倆都喝得面紅耳赤。
他看氣氛差不多瞭就把餐椅靠近我,用左手搭住我的肩膀,湊近我的耳朵說道:「大寶,咱倆是好哥們不?」
「是啊,這話怎麼說的?」我道。
「那我跟你說個事,你能給我保密嗎?」他低聲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眼睛。
「當然能瞭,咱倆在一起都這麼久瞭,我有說過你什麼閑話嗎?你還不放心我嗎?」我說道。
「那好,我信你。是這樣,其實我找的所謂的『女朋友』其實是結瞭婚的,有傢庭的。」
他的聲音更低瞭,說話的同時眼睛還不停地觀察著我的表情反應。
「啊?怪不得你們搞得神神秘秘的,可是你們這樣會有結果嗎?又不可能結婚。」我裝作很吃驚的樣子說道。
「結婚?我們想都沒有想過,我們隻是玩玩而已,各取所需。她老公現在已經很少跟她做愛瞭,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現在正是性慾最旺盛的時候,正是需要性愛滋潤的階段。而我遠離傢鄉,來到這偏僻的大山溝裡,有時候感覺很孤獨很寂寞,很想找個女人慰藉一下。就是這樣而已。」
於樂正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他說的倒是引起瞭我的共鳴,的確我也有同感,有時候我也覺得很孤獨,很想擁一紅粉知己互訴衷腸以熬過那孤寂的漫漫長夜。
「那你們這種不涉及愛情的關系算是什麼關系呢?」我還是把我一直以來的疑問說瞭出來。
「什麼關系?按照論壇上的說法就是:炮友關系唄!她需要我幫她解決性饑渴,而我也同時能得到性快感和心靈上的慰藉。」於樂正不以為意地說道。
「隻是為瞭性?一點兒都沒有感情?」我還是不理解這種關系,於是問道。
「感情嘛,相互的好感還是有的。不然在一起做愛也不會有感覺的。」於樂正解釋道。
「可是這種關系不會影響人傢的傢庭嗎?」我追問道。
「當然不會,我們誰都不會去破壞對方的傢庭。隻要保密工作做好就不會影響她的傢庭。」於樂正肯定地說道。
「要是真的可以不破壞對方的傢庭,那還能接受一些。」我自言自語道。
「嘿嘿,大寶,其實你也早該找個炮友瞭,要不你結婚的時候一點性經驗都沒有,可怎麼滿足你的新婚媳婦啊?」於樂正開始調侃我道。
「行啊,你把你的炮友借我用用唄?」我反擊道。
「可以啊,等我把一直想搞到手的哪個小媳婦蘇慧搞到手,現在的這個就借給你破處。順便多積攢一些性交經驗。」
「什麼?你……」我本來隻是想故意氣氣他的,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說。
「呵呵,沒什麼的,就是炮友而已,又不是我老婆。反正咱們玩的是別人的老婆,就算讓你跟她上床玩她幾次,戴綠帽子的也是她老公戴,也輪不到我戴不是?」
於樂正說的倒是事實,可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刺耳呢?
「算瞭,我隻是跟你開玩笑的,還是留著你自己用吧。我可不想幹那種缺德的事。」我一本正經道。
「行瞭,別裝假道學偽高尚瞭。讓你玩一次以後你要是還拒絕,我才會真信你的話。那大奶子、大屁股摸起來那就一個滑膩,還有那佯羞澀、實騷浪的勁兒保管叫你終生難忘的舒爽。熟婦比小女生更懂風情,一旦H起來那叫一個浪啊。嗐,不說瞭,說什麼你也體會不來的,等下次讓你玩一次你就徹底明白我說的話瞭。」於樂正邊回味邊說道。
今晚的這次跟於樂正的交心密談對我的影響很大,讓我猛然間對於樂正跟玉姐之間的關系有瞭新的認識,照於樂正的說法:他們這是種雙贏的關系。
雙方都得到瞭滿足,還不破壞對方的傢庭,幾乎是無懈可擊!酒足飯飽後我們回到瞭宿舍區,各奔各的目的地而去。
他回宿舍等玉姐打炮,過他的性福生活,而我則隻能又去師父傢耗時間去瞭。
路過中心廣場時又看到路燈下被圍著下象棋的侯師傅。我又特意走瞭過去觀察正在坐莊下棋的侯師傅。
也許是於樂正的觀點對我產生瞭難以察覺的影響,這次我再看到侯師傅已經再也沒有瞭上一次的惋惜、感嘆和愧疚。
看著一心撲在棋局上的侯師傅我忽然覺得也許玉姐的選擇是對的:侯師傅好像更癡迷於棋技,而忽略瞭自己妻子的性需求。
既然他不珍惜自己的妻子,那就隻好交給別的男人抱到床上好好地疼惜咯。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被別的男人戴上一頂頂的綠帽子也就怪不得人瞭!十月份終於過去瞭,我三個月的學徒生涯也結束瞭。
十一月二日那天我終於繼承瞭退休的老馬師傅的那臺一汽解放大卡車--我們運輸處唯一的一輛解放車,其他的車都是二汽的東風大卡。
我喜滋滋地開著這臺屬於我的解放車,去修理班做瞭個全方位的保養,整整等瞭一天時間才徹底保養好。
第二天我接到調度的調度單指示去貴陽拉配件。
開車上路,心情格外舒暢。
雖然這種任務已經拉過很多次瞭,可那都是跟著師父,是師父的運輸單子。這次可是我自己的任務單,將來的獎金也隻發給我一人獨享,心情自然是不一樣瞭。
開出廠十幾公裡,路過以前師父經常接私活的那傢店舖時我忽然發現我似乎遺漏瞭一個很重要的事,哪就是我還沒有拉私活的熟客,將來的外快還沒有著落,師父聯系的那傢店我肯定是不能去聯系的。
「慢慢來業務會有的。」我隻好自己安慰自己。
車行到紫雲縣城外時我看到路邊一個身材高挑、穿著入時、染有黃發的女人不停地向我招手,我以為她是要搭車,就把車停到她身前。
她打開車門上車來,我這才仔細地打量起瞭她:大大的丹鳳杏眼流轉含春、面容姣好,耳朵上戴著時尚的耳環,脖子上戴著白金項鏈、鉆石吊墜,在左手的無名指上同樣戴著白金鑲鉆的戒指,看哪鉆石還蠻大的,克拉數應該不小,價格也應該不菲。
一身的珠光寶氣,她看上去大約三十歲左右,看樣子不像是普通的打工一族。
這女人上車後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開口道:「咦,這不是馬師傅的車嗎?他不開瞭嗎?」
原來是認錯瞭人。
「哦,老馬師傅退休瞭。你找他有事嗎?要不要我幫你轉達一下?」我道。
「退休瞭?怪不得好幾個月不見這輛車路過瞭。打他手機還一直關機。也沒什麼,就是以前我們店一直是用他的車幫我們送貨的,你看他不在瞭你能不能接這活兒?」那女人說道。
「可以,拉什麼貨?拉到什麼地方?運費怎麼算?」我問道。
那女人指瞭指路邊上的一排房子道:「富硒大米,送到貴陽,運費嘛,馬師傅以前一車隻收一百元運費。」
我順著那女人的指示看去,見那排房子上豎著的廣告牌上寫著「紫雲特產優質富硒大米」,原來是個大米加工廠。
不過聽到她說的運費我有些疑問道:「一百元?我們都是按噸/公裡計算運費的,現在的市場價是將近0.5元噸/公裡。具體多少運費一算就知道瞭。」
「什麼?按市場價算運費?你是不是新來的?誰不知道你們廠的車運費最低?不然老娘怎麼會腆著臉來主動找你呢?」那女人有些生氣瞭。
「您聽我說完嘛,我當然不會讓您按市場價給運費瞭,肯定是有優惠的。這樣吧給你優惠兩成,這樣行瞭吧?」
她掰著指頭算瞭算然後道:「還是太貴瞭,你再減減。」
我跟著師父拉貨時師父都是按優惠兩成算運費的,養成瞭習慣所以我不假思索的說道:「按八折優惠還不滿意?那您還是找別的車吧。」
「你……馬紹康這個王八蛋,白占瞭老娘那麼多便宜,現在退休瞭連電話都不敢接瞭。信不信我到你們車隊舉報他接私活,調戲婦女?」
「您這是何苦呢?他退休後工資就不歸我們車隊管瞭,你去鬧也沒用啊!再者說你不就是想運費便宜點兒嗎?我再給你減一成怎麼樣?這樣總該成瞭吧?」我看這女人很潑辣,怕她真去車隊胡鬧隻好主動讓步道。
這女人聽到我的話,馬上轉怒為笑,伸出她那隻戴著白金鉆戒的左手拍在我的肩上道:「早說嘛,小兄弟,我看你人還蠻機靈的,多大瞭?」
我暈,一身珠光寶氣的美女竟然為瞭省幾十塊錢的運費高興成這樣?我懷疑我是被她騙瞭,不然她不會這麼高興的,她剛才肯定是故意使詐裝著要去鬧事的,古人雲:無商不奸,誠不欺我啊!懷疑歸懷疑話還是要答的:「二十三歲瞭。」
「好年輕,正是好時候,還沒有結婚吧?如果合作的愉快,姐給你介紹個漂亮對象怎麼樣?」她笑瞇瞇地上下打量著我說道。
「那感情好,不過我還得趕時間去貴陽拉配件,您要是真打算送貨就趕快抓緊時間裝貨吧。」我催促道。
我對她給我介紹對象可沒指望,這種鉆到錢眼兒裡的女人能給我介紹什麼好對象?
「好好,來小兄弟,你先來店裡喝杯茶,我吩咐他們裝車。」那女人說著就下瞭車。
裝好車我粗略算瞭一下大概有五噸多,能賺二百多運費。都是50斤一袋的標準包裝大米所以噸數很好算。
跟那女人要瞭送貨的倉庫地址和聯系電話後就出發瞭。
到瞭貴陽送貨的那傢倉庫卸瞭車,那管事的很痛快的就給我結瞭運費。
拿著手裡的二百多運費,心裡哪個美啊。
因為這是個長期的活,那傢食品加工廠走貨的量很大,隔天就發一次貨,這樣算下來每個月隻這一傢業務就可以多賺三千多元。
賺瞭錢心情好啊,晚上回宿舍再聽於樂正吹牛皮也不像以前那麼煩他瞭。
於樂正這貨似乎故意在我面前炫耀,老是描述他在床上幹玉姐多麼多麼的銷魂:「誒,大寶,你知道嗎?這女人啊,還是熟婦瞭玩起來爽,在床上放得開,夠浪,有情調!比那些生澀的年輕姑娘有味道多瞭,以前我在學校玩的那兩個處女做愛時跟死魚似得,一點兒都沒意思。你再看看玉姐,剛開始還佯羞澀,故推辭、可一旦放開瞭那叫一個浪啊。奶子又大,屁股又肥,每次跟她打炮都把我吸得一滴不剩。」
又是重復他一貫的論調,我耳朵都快聽出老繭來瞭。
「行瞭,行瞭,你別說瞭,你這不是刺激我嗎?讓我憋一肚子火沒處發泄,早晚會被憋出毛病來的。」我不滿道。
「嘿嘿,大寶啊,你啊,長得比我帥,想找個炮友發泄還不容易?」也不知他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在暗諷我。
「帥有屁用?我們車隊就沒幾個女人,有也是既老又醜的會計、出納、還有倉庫的保管員。哪像你們三車間一堆女人。」我裝出一副艷羨的模樣說道。
「我說大寶,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你可真是端著金碗要飯吃。」於樂正急道。
「什麼意思?我哪裡來的金碗?」我不解道。
「第一美女鄔護士你能天天見,天天去她傢,你的福氣不知道羨煞多少廠裡的男人們。放著這麼好的條件不利用,你還發愁沒有炮友啊?」於樂正羨慕道。
「你又開始瞎說瞭,她可是我的師母,我師父的女人,跟她做那種事?我想都沒想過。」我一臉正色道。
「什麼師母?又不是有血緣關系的親戚,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你要是真為她好就應該讓她品嚐品嚐不同男人的不同的滋味。總不能一輩子隻吃一種味道的菜吧?多可憐啊?」於樂正越說越離譜瞭。
「快別再說瞭,師母跟師父感情好得很。根本不可能的事。」我喃喃低語道,語音明顯缺乏瞭底氣。
因為我忽然想起那晚偷聽到的師父跟師母之間的電話,好像師父真的不能夠滿足師母的性需求。而且好像他還有早泄的毛病,很少能讓師母達到高潮。
「感情好?玉姐跟他老公也感情好的很,還不是天天纏著讓我日她?」於樂正不屑地說道。
我發現我的內心有漸漸被於樂正慢慢說動的跡象,再這麼任他說下去,我恐怕真的要被他說服對鄔月師母起淫慾之心瞭,於是我趕緊制止他道:「別說瞭,別說瞭我不想聽瞭。」
「哎,大寶,說句難聽的話:像鄔護士這樣的大美人就是你不想對她動手,別人也會動手的。據我所知盯著她的人可不少呢。聽說她們醫院有個陳主任最近好像盯上瞭她,每次值夜班都跟她一起。陳主任相貌堂堂,在醫院地位又高,又有權,而且聽說他可是個玩女人的慣犯,他的花邊新聞可不少啊。」於樂正在一旁敲打我道。
「什麼?你聽誰說的?」
我有些驚訝,這種事於樂正怎麼也會知道?難不成是哪個芳芳護士和另外一名小護士傳出去的?
「我聽玉姐說的,她在廠裡生活幾十年瞭,熟人遍佈廠裡的各個單位。她是聽她的一個在職工醫院當醫生的姐妹說的。而且聽她說咱們劉廠長傢的哪個花花公子這兩天也常常往醫院跑,有事沒事的就去護士室找鄔護士聊閑。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也是好色的要命,聲名狼藉。聽說他們供應處有點姿色的女人都被他睡過瞭。仗著他老爹是廠長也沒人敢說什麼。他要是也盯上瞭鄔護士,你覺得你師父那麼個沒權沒勢小司機能護得住鄔護士嗎?」
於樂正看來從玉姐哪裡聽來消息不少。
「真的嗎?還沒王法瞭?他要是敢胡來我跟他沒完。」我氣憤地說道。
「哎,你還是太幼稚瞭,這種有權有勢的人玩女人根本就不會用強自己動手的,手裡有權什麼事都不用自己出面,一堆溜須拍馬的人都會主動為瞭討好而為他賣命出力的。到時候你找誰去算賬?聽說前兩年有一位被戴瞭女帽子的男傢屬鬧過一次,搞得動靜還挺大,不過後來被升瞭職事情也就不瞭瞭之瞭,結果哪人名聲也臭瞭,等於是向全廠公開自己戴瞭綠帽子還接受瞭交易條件,自那以後就再沒人敢鬧瞭。都是發現被戴綠帽子以後領導出面私下說合,提高一下個人待遇就完事瞭。」
「有這種事?那我師母豈不是危險瞭?這可怎麼辦?」我著急的說道。
「你也別著急,我聽說他也是前兩天才開始抽空去醫院溜躂的,而且醫院也不比他們供應處,畢竟跟他不是一個單位,他見面的機會少。一時半會兒應該沒什麼事,倒是我剛才提起的哪個醫院的陳主任,他可是天天都跟鄔護士在一個單位啊。所以說你不下手別人可不會等你啊。鄔護士早晚是會被別的男人搞上床的,你要是下手早還能嘗個鮮,要瞭她的婚外初夜。要是下手晚瞭估計就徹底沒戲瞭,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別的男人抱到床上隨意日瞭。」於樂正激將道。
「這……我……」我徹底有些被他說蒙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瞭。
於樂正走過來拍瞭拍我的肩膀道:「大寶,我看出來瞭,你挺喜歡鄔護士對吧?那麼緊張她。既然這樣那就趕緊上吧,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別的男人先得手吧?」
「可是師母好像一心隻對師父好,對我一點都沒哪個意思,我就算想也沒什麼機會啊。」我微不可聞的說道。
於樂正突然拍瞭我一下,提高聲量頗為自得的說道:「不是還有我嗎?我可是玩女人的專傢,到時候我幫你出謀劃策,保證能讓你抱得美人歸。」
「你?」我有點不太相信地看著他。
「嘿嘿,怎麼你不信我嗎?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哪個結婚不到兩年的小美人蘇慧吧?」他一臉得意地說道。
「記得啊,怎麼瞭?你跟她不會有進展吧?」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算你聰明,你看我正跟她聊QQ呢,我們都在QQ上聊瞭將近一個月瞭。」
他指著他的筆記本電腦讓我看。
我才懶得去看呢,知道這種事他不可能騙我的。
所以我問道:「晚上跟你聊QQ?他老公沒在她身邊嗎?不是剛結婚不到兩年嗎?正是最甜蜜的時候啊。」
「他老公?嘿嘿,他老公上個月剛剛升職瞭。調到其他軍工企業去任職瞭。不然我哪裡會有機會?。」
「升職調走瞭?我怎麼沒聽說啊?咱們廠的廠報我可是每周都看的,沒看到有升職調動的啊?」我疑惑道。
「你當然看不到瞭,他老公又不屬於咱們廠,他是軍代表。」於樂正補充道。
「什麼?軍代表?我操,於樂正,你瘋瞭吧?軍代表的老婆你都敢打主意?破壞軍婚可是要判刑的啊。」
於樂正的話嚇瞭我一跳,破壞軍婚罪是會被判有期徒刑的。
(說到這裡我必須簡單的給大傢介紹一下軍代表制度瞭:軍代表是由解放軍總裝備部、總後勤部的個下屬部門派出專業代表,駐在各軍工生產地區,在省區內設立軍代局,在市(縣)區內設立軍代處。軍代表肩負著武器裝備質量監督、檢驗驗收的神聖使命。一般像地方的所有軍工廠都駐有軍代表。比如中航工業、中國兵器下屬的各個分公司都有駐廠軍代表。)
「嘿嘿,我又不破壞她的婚姻,我隻是替他老公幫她充實一下空虛的心靈嘛。不影響她的傢庭婚姻的。」
「好好,我真是服瞭你瞭。你真是色膽包天啊。」
我不得不佩服這傢夥的色膽。
跟於樂正這個行動派比起來我反而顯得膽小懦弱的許多。
「服瞭吧?你也趕緊行動吧,不然再過幾個月估計鄔護士就被人搞上床瞭。到那時你哭都來不及瞭。」於樂正勸說道。
是啊,也許於樂正說的對,像鄔月師母這樣的美女如果真被有背景的人物相中,那就不是像師父這種無權無勢的小人物所能守護的住瞭。
雖然師父的「醋壇子」名聲在外,為瞭守護師母也得罪瞭不少男人,這才勉強護住瞭這個美滿的傢,可現在陸續有真正有實力、有背景的人物對師母動瞭邪念,而且師母現在有這方面的事情也不敢像以前那樣跟師父交流瞭,這樣師父就很難及時知曉危情並守護師母瞭。
「哎,反正鄔月師母遲早也要被別的男人搞上床,不如就聽於樂正的建議我先下手為強,我雖無權無勢,可是我能天天近距離接觸師母這也是別人望塵莫及的巨大優勢啊。」
我最終還是被於樂正說動瞭心思,決定對鄔月師母下手瞭。
捫心自問:或許在我第一次看到仙子般的鄔月師母時就動瞭淫心,當得知師父的妻子竟是自己的意中人後,還長時間的粘在他們傢也不得不承認最大的因素就是為瞭多接觸貌美的師母而已。
以前一直不敢對師母表露心意也是為道德倫理所限,現在可好,正好借於樂正之口找到瞭對師母表現野望的藉口。
那一夜我久久不能入眠,既然對鄔月師母動瞭心思就不得不思考著如何能如願得手瞭。
我意淫瞭很多套方案可以被自己一一否決,我深知鄔月師母已經對我的心思洞若觀火,所以一些意圖太過明顯的行動方案隻會讓她更加的警覺。
我也終於在一次次地自我否決中漸漸進入瞭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