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瞭飯,我提出去找胡宜彤的爸爸瞭解一下具體的情況,她開始不答應,我一再堅持隻有瞭解具體的情況才能和我那兄弟說,我那兄弟才能幫上忙。
胡宜彤見我如此熱心,不好意思拒絕,隻好同意瞭,說道:“可是我傢現在已經不在那裡住瞭,臨時在外面租瞭一間小房子,那裡的狀況可能會讓你大吃一涼。”
“沒事、沒事,老師我什麼地方沒去過,再差勁的地方我也待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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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宜彤的指揮下,我騎著摩托車載著她穿街過巷,在東區的貧民聚集的素有“貧民窟”之你的黃泥巷找到瞭她傢。
這一帶的房子都是簡易的磚頭加防水佈組合而成的,墻壁四處透風,被灶火熏得黑漆漆的,我打量著她的新傢,忍不住說道:“果然是天上地下,對比鮮明啊,難怪你住不慣瞭。”
胡宜彤撇撇嘴說道:“你才知道啊,我傢早就一無所有瞭,這裡還是我爸的一個下屬的親戚租給我們的,勉強還能避風遮雨,所以還勉強住得下去,就是不知道過瞭今天,明天又會怎麼樣,不知他們會不會找到我們把我爸帶走。”
“你們為什麼不報警?我想員警會保護你們的。”
“爸爸害怕我們遭到保護,再加上他是縣裡的政協委員,怕報警影響更壞,所以不敢聲張,照我認為還是報警的好,可是我爸爸說他們威肋過如果報警就要砍掉我爸的兩條腿。”
胡宜彤當先下車,帶著我走進新傢。房子非常簡陋,和其他大棚戶沒什麼區別,誰能想到曾經顯赫一時的傢庭如今落到如此的地步呢?我也對胡宜彤當初跳樓的舉動有瞭深刻的瞭解,如此大的落差,還真不是她這個年齡的人能夠承受的。
胡宜彤的父案胡中超坐在一張破沙發上埋頭看報紙,他披著一條破舊的毛毯,面前有個火盆,裡面燒著木柴,給這一間簡陋寒冷的房子增添瞭暖氣,熊熊火光照亮瞭他的臉龐,他不到五十歲年紀,頭發灰白,眼眶深陷,愁眉不展,看著報紙的眼珠溜來溜去,似乎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爸,我們班導師黃老師來瞭。”胡宜彤放下小挎包,走到廚房去倒茶,叫瞭一聲:“爸,怎麼沒有熱水瞭?”
胡中超趕緊丟下報紙站起身,當先伸出手說道:“彤彤的班導師?你好、你好,呃,目前傢裡有點狀況,招呼不周,還請見諒,請坐、請坐。”
我沒有和他握手,將他晾在一邊,而是蹲到火盆邊烤手,直到冰冷的手恢復溫暖,我才從懷裡取出香煙,把煙湊近火盆將煙點燃,然後叼在嘴裡,悠悠的吐出一口煙霧。
胡中超暗暗恚怒,暗想道:“彤彤的老師真是無禮,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來這做什麼,不會是來看我的笑話吧?哼……”
我看瞭看胡中超,突然問道:“你跟風力財務公司的誰借的錢?豬頭丙、化骨龍、張三還是王麻子?”
胡中超顯然愣瞭一下,重新坐回破沙發上,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和你有什麼關系?”說完抖瞭抖報紙繼續看起來。
“當然有關系瞭,我是彤彤的班導師,她有困難我當然要過問瞭。”
胡中超暗想道:“倒真是當老師的人,盤問起我來瞭,這件事你能管得瞭嗎?”但是又想女兒既然把他帶到傢裡來,說明女兒已經把事情跟他說過瞭,當下也就不再隱瞞,說道:“我是跟龍華山借的,外人都叫他龍哥,有個一起玩的朋友認識他,也就介紹給我認識瞭。”
“哦,那就是化骨龍瞭。”我點點頭道,外號叫化骨龍的龍華山是黑風幫的二號人物,此人心狠手辣,貪得無慶,是黑風幫的得力幹將,很多幸福傢庭都是毀在他的手上。
我又問道:“你跟他借瞭多少?什麼時候借的?”
“六百萬,十一月十八號借的。”
“唔,有一個半月瞭,現在利滾利要還多少?”
“一千零一萬。”
“化骨龍找過你幾次?”
“三……三次,第一次是十二月十八號,當時隻是警告瞭我一下,限定我十天還錢。十二月二十八號那天下午又來瞭,把我痛打瞭一頓,再次規定我三日內還清,可是我哪有錢還啊?三十一號他們又來瞭,那天彤彤學校搞活動,不在傢,他們來瞭就搶我的房契開走我的汽車,還把我們趕瞭出來,限我十天之內還清債務,否則就廢我一隻手。”
“活該!”我狠狠的吸瞭一口煙,把煙屁股丟到火盆裡,火苗一下子竄起老高,火星飛濺,漫空飛舞,煞是好看。
“你……”胡中超氣憤的看著我,惱怒的說道:“你來這裡就是為瞭罵我嗎?那你就罵吧。”說著又抖瞭抖報紙。
我用火鉗撥弄盆裡的炭火,嘆道:“真暖和啊,要是有一碟花生米、一壺小酒,一面吃一面烤火該多好啊,對瞭,你以前賭博瀟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呢?難道你不知道十賭九輸這個道理嗎?”
胡中超嘆口氣,無限淒涼的說道:“我那是身不由已的應酬,你以為我喜歡賭啊?要是知道淪落到如此淒涼的地步,我說什麼也不會去賭的,可是如今說什麼都晚瞭,這世上又沒有後海藥吃。”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昵!”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的人做事前不想清楚後果,事後發現錯瞭卻後海莫及呢?
我從懷裡又掏出一支煙點燃,緩緩的吐出一口濃煙,心中主意已經打定,說道:“胡先生,你現在可以給化骨龍打電話瞭,告訴他你已經準備好一千萬現金,讓他們多帶幾個皮箱,帶人來取。”
“你瘋瞭嗎?”胡中超吃驚的看著我,顯得不可思議的說道:“黃老師,這玩笑可是開不得,我傢的情況已經很糟糕瞭,你現在叫我如何拿一千萬出來,你不是想看我的笑話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勸你還是回傢去吧。”
我冷冷的盯著胡中超,眼中冷光頓現,說道:“你如果不想被剁掉手的話,最好照我的話做。”
胡中超冷冷的盯著我,不說話也不動作,暗想道:“這是彤彤的班導師嗎?怎麼看起來像腦子進水瞭,如此戲弄我,安的是什麼心?我現在身無分女瞭,還主動打電話給龍華山叫他來拿錢,這不是找死嗎?難不成他不是彤彤的老師,是女兒請來的黑社會?”
我悠閑的朝胡中超吐出一口濃煙,淡淡的說道:“如果不是彤彤來求我,我才懶得管你的閑事呢!現在你把他們叫來,我正好說服他們,告訴他們發財要走正路,不義之財不能取,我以我高尚的情操、偉大的品德一定能說服他們,引導他們走上正路。”
“黃老師,你到底是什麼人?”胡中超開始懷疑眼前這個腦子不清醒的人究竟是不是老師,怎麼那麼像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呢?難道是彤彤在外頭交瞭不知所謂的男朋友冒充老師?
我眼中冷峻的電光一閃即逝,逐漸在濃煙中變得迷離蕭索,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彤彤是我的學生,我作為一個負責任的老師,是不會眼看著學生被父親推下火坑。彤彤有這樣一個父親真讓人頭疼,長得不怎麼樣也就算瞭,還沒擔當沒本事,失望啊失望!”
“你,你給我滾出去!”胡中超強壓瞭許久的怒氣終於爆發瞭出來,他簡直要被這個自以為是的傢夥給氣瘋瞭,他指著不遠處用薄膜糊住的破門,大聲的吼叫道。
“別生氣,明天我帶你去看病。”我一改冷峻而笑嘻嘻起來。
“爸,你怎麼瞭?黃老師是我請來幫忙的,他有個兄弟在千手門混黑社會的,也許可以幫我們一把呢。”胡宜彤從廚房探出頭說道。
“哦!”胡中超這才收起些許怒氣,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他壓低聲音問道:“黃老師是打算找黑社會的人幫忙嗎?可是你兄弟他能對付得瞭風力財務公司嗎?龍華山可是個無惡不作的亡命之徒,手底下幾十號小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傢夥,其實內幕我也知道不少,龍華山他號稱風力財務公司四大天王之一,而這傢風力財務公司說白瞭就是專幹壞事的黑社會,叫做黑風幫,是東城的幾大黑幫之一,幫主就是號稱‘黑風老妖’的厲風,也是個靠打靠殺起傢的壞人,據說他黑白通吃,就是警察局局長也要賣他三分面子,在南韶圈上可是鼎鼎大名啊。”
靠,厲風這個小角色竟然也有如此唬人的外號?黑風老妖,為何不叫黑山老妖呢?我搖搖頭,對胡中超說道:“說實話,我還沒聽說過,你聽誰說的?吹得那麼厲害,牛都被你吹上天瞭。”
胡中超“嘿嘿”一笑,顯得有些不自然,說道:“我常年在外接觸各式各樣的人,黑白兩道都有所接觸,黑道上捕風提影的傳聞佚事聽過不少,風力財務公司的事大多屬實,這個我是可以肯定的,你兄弟在千手門做個小領導能有什麼用呢?”說完搖頭嘆息。
“看來你落後瞭,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千手門現在在南韶可是呼風喚雨,風生水起,黑風幫和千手門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我那兄弟絕對可以幫你解決的。”我笑瞭笑,故意誇張的說道,其實我也沒有誇張,千手門現在確實如此,“我作為胡宜彤同學的老師,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打不打電話?”
胡中超一時出聲不得,暗想道:“說瞭半天,風力財務公司都是違法犯禁的歹徒,你隻是區區一個教書匠,人傢隨便什麼人來瞭一隻手就可以把你捏死,真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墨,教書先生就是迂腐死腦筋,你居然還以為自已有實力眼他們平等談判?不被打死就是你祖宗庇佑瞭。”
胡宜彤在廚房裡燒好瞭開水,跑好瞭茶端出來,站在旁邊的桌子上對我笑道:“傢居簡陋,沒什麼可招待你的,還請不要賺棄。”看父親臉色鄙夷,似乎對老師不太友好,又說道:“爸,黃老師是真心想幫助我們傢的,他要是有什麼好的提議,可以試一試嘛。”
“他讓我打電話給龍華山,叫人過來拿錢,可是我現在一毛都沒有,龍華山要真的來瞭發現我們沒錢給他,耍瞭他,他不把我們砍成五段才怪呢,我可不敢打這通電話。”胡中超想想都有些害怕,你的老師是瘋子,我可不瘋。
胡宜彤吃驚的看著我問道:“老師,你怎麼可以出這種餿主意昵,這樣會害瞭我們傢的,你那兄弟又不在身邊,他們來瞭你能打得過他們嗎?”
我想瞭想,剛才的方法確實有些欠妥,化骨龍他們來瞭,我當然一人完全可以把他們制伏,隻是這樣就會暴露我的身分,在學生面前打打殺殺始終都會影響我的形象。想到這裡,我改變主意,說道:“那好,你們不需要擔心,這件事我管定瞭,最遲明天,不,後天你們就可以從電視上看到瞭,他們不會再來找你們麻煩,好,我走瞭,不用送。”說完我起身走出瞭這破陋的小屋。
胡中超看瞭女兒一眼,有些懷疑的問道:“他真的是你們班導師嗎?他一定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我都把風力財務公司說得那麼厲害瞭,他還想著去和對方講道理,腦子肯定被書本裡的教條腐化掉瞭,要不就是腦子進水瞭。”
胡宜彤想起瞭那天跳樓時老師從樓頂跳下救自已的情形,明白老師是一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人,希望老師能再創造一個奇跡吧。她在心裡默默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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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瞭胡宜彤傢,我馬上打電話給小黑,讓他馬上查清楚化骨龍所在地方,並嚴密進行監視。然後我又打瞭通電話給歐陽秋水,告訴她到瞭收給黑風幫的最好時刻瞭,讓她嚴密監視黑風幫的一舉一動。
第二天下午,杜小兵把化骨龍的一切情報匯集到我這裡的時候,我正和歐陽秋水在大床上光著身子翻滾,於是我和歐陽秋水在做完活塞運動後便在暖和的被子裡制定瞭詳細的刮風計畫,準備在今夜把東區的黑風刮走,還東區人民一個清爽的藍天。
根據情報,黑風幫的四人幫除瞭豬頭丙和幫主厲風待在黑風幫總部的燃情夜總會之外,其他三大金剛都待在風力財務公司,於是我們兵分兩路,我和兄弟們負責風力財務公司,而歐陽秋水則率領手下進攻燃情夜總會。
在杜小兵的帶領下,我們來到風力財務公司,公司坐落在比較偏僻的天山路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裡,一棟五層的八十年代老式樓房,石灰剝落,露出裡面斑駁的紅磚,鐵欄桿爬滿黑銹,有的欄桿上還爬滿爬山虎。
我不禁心裡罵道:“我靠,真會裝,隨便收個債就是上千萬的高利貸公司居然在這種樓房裡面,他娘的真是土財主怕錢財露光,往窮裡裝。”
一個穿著毛茸茸大衣的壯碩男人在樓梯外警覺的攔住他們,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這裡是倉庫重地,閑人勿進,快走!”此人一身皮毛光澤透亮,沒有一絲雜毛,價值不在五萬以下,連看門口的都穿得這麼高檔,風力財務公司的富有是可想而知瞭。
我從懷裡抽出一根煙遞給他,笑落:“龍哥在上面嗎?我是嘉美科技有限公司總經理胡中超委托而來,我是來替他還錢的。”
“哦!”壯漢接過我手中的煙,湊過來我幫他點燃,臉色稍微緩和,吐瞭一口煙笑道:“胡中超這麼快就弄到錢瞭?這小子不錯嘛,怎麼,他自已不敢來嗎?有錢我們又不會欺負他,真是的,我給龍哥打通電話。”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從懷裡摸出手機開始按鍵,一邊叫道:“小四、阿五,你們下來一趟。”
兩個男人很快從上面下來,罵罵咧咧道:“我操你個肥貓,你他媽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剁你全傢,這大冷天的還讓不讓人活瞭?”
“我操你媽的,你們就知道玩牌,老子在這裡吹瞭多久風瞭?他們是來替胡中超還錢的,你們先給他搜身看看吧。”被叫做肥描的壯漢大聲吼道,然後對著電話說道:“龍哥,我不是罵你,是是是。”
掛瞭電話,肥貓說道:“龍哥說沒事可以帶上去。”
兩個男人來到我身邊正要動手,我對小黑、杜小兵使瞭個眼色,兩人點點頭,我突然發難,右拳猛然擊出,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我的拳頭已經狠狠擊在肥描肥大的肚皮上。肥描痛得彎下粗腰,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嘔吐,我右爪一伸,扯住他的頭發,拉著他狠狠的朝墻壁撞瞭過去,兩百多斤的身子狠狠的撞在墻壁上,整棟樓馬上搖晃起來,仿佛地震一般,從天花簌簌的落下不少灰泥。
與此同時,小黑與杜小兵也同時發難,把小四、阿五擊倒在地,顯然暈瞭過去。我把暈死過去的肥描一扔,和小黑、杜小兵快速的沖上樓梯。
五樓站著三個負責警戒的男人,他們百無聊賴的打著呵欠,看到我們走出樓梯口,神色為之一正,厲聲喝道:“什麼人?”
“我們是來幫胡中超還錢的。”我說著又從懷裡掏出香煙發給他們。
但是我卻被冰冷的拒絕瞭,他們問道:“剛才樓下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那麼大的響聲?”
“呵呵,是肥貓在和小四他們吵架,比賽撞墻壁呢,說這樣可以取媛。”我“嘿嘿”的笑道。
“靠,這三個白癡,取暖是這樣取的嗎?”幾人白癡的笑瞭起來,聽到我們能說出小四和肥描的名字,以為我們已經過瞭他們那關,神態便放松下來。風力財務公司常年來的無往不利令他們喪失瞭基本的警惕心,並不把我們放在眼前,一人說道:“跟我來,龍哥正在和三哥、麻子哥打麻將呢。”
我示意小黑留在這裡,然後與杜小兵跟著那個人走到走廊的盡頭,那個人敲瞭敲門叫道:“龍哥,胡中超讓人來還錢瞭。”
“哦,放他們進來。”
“你們進去吧。”
我推門而入,與樓房外面的破落冰冷完全不同,房間裡的擺著兩臺立式空調,不斷的噴出暖氣,暖暖的一點都不覺得寒冷,三十多平方米的地板鋪著柔軟的地毯,墻壁上掛著一些裸女畫和明星的海報。此刻四個人翻著全自動麻將機在搓麻將,旁邊還站著兩個年輕俏麗的小姐,在這大冷天穿得比夏天還少。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各式各樣的酒瓶,有些傾倒,有些還沒有開蓋,酒香四溢,桌上還放著一些燒烤,香氣撲鼻。
“這些鳥人還挺會生活的嘛。”我心裡暗暗的想道。
桌子西向的那個男人轉過臉問道:“胡中超派你來的嗎?帶瞭多少錢來啊?把錢拿過來,我操你媽的,你們兩手空空,哪來的錢?銀行卡?支票?我不是說過我們隻收現金,隻收現金,我操你媽的!”
這個人就是化骨龍,隻穿瞭一件明黃色的絲綢襯衫,前襟不扣扣子,露出裡面毛茸茸的胸膛,青色的臉色,深陷的眼眶,可見此人縱欲過度,被女人掏空瞭身子。
坐在北邊的下傢打斷他的話,說道:“快摸牌,剛才張三打瞭五條。”
坐在東向的人也說道:“讓他們等一會兒,打完這圈再與他們計較,反正錢又跑不瞭。”
“四萬。”化骨龍不再說話,摸起一張牌,考慮良久,上傢已經叫胡瞭,這張牌得很小心,萬一放炮就不好瞭,在大傢的催促下扔出四萬。
“胡瞭。”東傢高興的大叫道:“清一色,缺一門,邊張。”
“我操,今天這麼衰!”化骨龍悻悻的叫道。
“我叫黃強,他叫杜小兵,今天來是想替胡中超說個情,那一千零一萬就免瞭吧,你們公司生意做得這麼大,不差這點錢吧,如何?”我終於開口瞭。
“我靠,這兩個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這兩個小子太平靜瞭,不像是來還錢的,倒像是來要錢的。”化骨龍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之色,大怒之餘,他反而笑瞭,轉頭對麻將桌邊一個人說道:“張三,你看我該不該答應?真讓人為難,哈哈。”
“你們是千手門的?”東向的人低著頭思索瞭一會兒,突然抬起頭驚訝的叫道,聲音中充滿瞭恐懼。
我朝他們淡淡一笑道:“對,我們是千手門的,這個面子能賣嗎?”
化骨龍等人都察覺到情況不對,手已經伸到桌子底下,我透過縫隙發現他們人人手裡都抓著一把砍刀。化骨龍這才一笑:“胡中超也會找到道上的人幫忙?他大概是活膩瞭,胡中超有個女兒生得水靈靈的格外動人,我們正好拿來用用,順便給那些借瞭錢不願還的人一個警告,做人要厚道啊!”
旁邊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孩給瞭他一眼,“咯咯”嬌笑道:“龍哥,人傢就不能滿足你嗎?”
杜小兵敲瞭敲前面的桌子,發出“砰砰”的聲音,才慢悠悠的說話,在耍派頭方面,他學我學瞭個十足,他說道:“最近龍義堂得罪瞭我們強哥,所以被滅瞭,你們公司不會也想步龍義堂的後路吧?”
化骨龍聞言勃然色變,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在自已傢豈能容得外人放肆,雖然千手門最近風頭正盛,可是他權衡一下,這裡四對二,外面還有三個兄弟,肯定穩操勝券,可是老大又交代過瞭,不要輕易和千手門的人有沖突,他臉色起伏不定,正在做著最激烈的鬥爭。
“龍哥,怕他個鳥!這個人如此囂張,我們把他砍瞭。”南向的張三看不下去瞭,從桌底抽出砍刀就朝我們沖瞭過來。
我伸腳一踹,面前三十多公斤重量的大桌子騰空飛起,躍過五、六米的距離砸到猛沖過來的張三身上,張三仰身跌倒,重重的倒在地板上,桌上的玻璃杯“嘩啦”一聲摔到他臉上,玻璃碎片掉得滿地都是,把他的臉割得鮮血直流。
杜小兵也抓起一把椅子朝麻將桌扔去,雖然沒有砸中人,但是飛濺的麻將牌還是打中幾人。我飛身而上,落在麻將桌旁邊,兩臂同時伸出,抓起兩人的頭發雙臂回收,兩顆腦袋來瞭個最親密的接觸,頓時血花迸濺,鼻梁骨和門牙同時不復存在,再一腳狠狠的踢出,正中張三肋骨,“嚓嚓”兩聲,張三慘叫一聲。
與此同時,走廊上的小黑聽到聲音也動起瞭手,趁三人沒有防備,一拳擊打在其中一人的太陽穴上,當場暈倒,再一腳撩中一人下陰,一個手刃砍在一人的脖頸處,一分鐘之內讓三人徹底的喪失還手之力,然後再一一敲暈過去。
小黑解決完外面,然後向走廊盡頭沖去,等他沖進房間的時候,裡面的戰鬥已經結束,四個男人像狗一樣的躺在地上,隻有兩個女人渾身瑟瑟發抖的蹲在角落,不停的說著“求饒”的話。
“外面解決完瞭。”小黑輕松的說道。
“那好,我打電話叫歐陽秋水來吧。”我從懷裡掏出手機撥瞭歐陽秋水的號碼,電話接通瞭,可是那邊聲音很嘈雜,聽得不是很清楚,想必他們的戰鬥很激烈吧。
“我們這邊搞定,你那邊呢?”歐陽秋水的聲音終於清晰可聞瞭,想必是走到比較安靜的地方說話瞭。
“OK瞭,快點派人來清理吧,我們十分鐘就閃人瞭。”說完我掛瞭電話,和小黑、杜小兵走下大樓,消失在黑暗中。
在這寒冷的夜晚,曾經強盛一時的黑風幫從此消失在東區,斂財無數的風力財務公司也被查封而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