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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逃離東京

  不遠處的大街上,警車呼嘯而來,沒有警鈴響,隻有警燈在不停閃爍。柳如月這個妖女果然狠毒,逃跑還不忘報警,告訴員警我藏匿的地點。

  半空中,無極僧突然變直飛為上沖,猶如一枚火箭,沖天直上,幾乎九十度的轉變,我差點被甩瞭下來。

  無極僧飛離高樓,在高空中突然停瞭下來,就這樣懸浮在高空中,任憑雨水從頭潑下,他在空中辨別瞭一下方向,隨即展開身形,背著我朝臺東區飛去。

  無極僧在空中高速飛行,激起的氣流把落向我們的雨水全都逼開,雨水一落向我們就被一股高速氣流擋住,然後滑向一邊,所以我們雖然在暴雨中飛疾,但是我們身上卻一點兒雨水都沒有。

  無極僧突然減速飛行,在空中一個停頓,然後如落體運動般,從空中朝地上墜下,快要落地的時候才提氣上升,緩解向下的沖勁,輕輕地落在地面。

  我們到瞭一座寺廟前,寺廟大門前掛著一個超大的紅色燈籠,足足有四米高,上面寫著兩個黑色大字“雷門”。

  “這就是我住的地方,淺草寺。”無極僧輕輕地說道,雖然聲音很小,在這滂沱大雨中,還是能清晰地傳到我的耳中。

  無極僧一看兩邊沒人,突然雙手大張,如大鵬展翅般,輕輕掠過寺廟的高墻,翻上屋頂,在高高矮矮的屋頂上飛跑,然後停在一間屋頂上,再次細看周圍沒人才輕輕地落在門前,伸手推開門,然後閃瞭進去。

  無極僧把我放到一張椅子上坐下,回身把門栓好,然後走到旁邊倒瞭一杯開水。

  “謝謝!”我以為他是要拿給我的,而我正想喝一杯溫熱的水。

  “不用謝,這是給我自己的。”無極僧白瞭我一眼,說道:“要喝自己倒,不要說你連倒開水的力氣都沒有啊!”

  “你這個花和尚怎麼也能住進寺廟裡?”無奈,我隻有自己起身倒瞭一杯開水,喝瞭一大口,暖瞭暖身子,緩緩地問道。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佛門凈地,怎麼能講此污言穢語?”無極僧低眉合掌念瞭一句,仿佛就是一個得道高僧,莊嚴肅穆。

  “我靠,就我們兩個你還裝什麼裝。”我不禁罵道。

  “嘿嘿!怎麼說我也是個得道高僧嘛!”無極僧無恥地一笑,說道:“酒肉穿腸過,佛在心頭坐,再說我修煉的是歡喜禪,性是我修行必不可少的手段,男歡女愛才是人性最自然的,陰陽結合才是我們的最後解脫,所謂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暗想道:“我靠,玩女人就玩女人嘛!偏要找這麼多理由,好像沒有大道理就不能玩女人一樣。”

  我擺瞭擺手,說道:“說的倒是頭頭是道,好瞭,不探討這個問題瞭,我隻想問一個問題,你把我從柳如月手中救瞭下來,可是,你如何救我出東京回到中國?”

  “我還以為什麼大問題呢!這個還不是小事一件。”無極僧哈哈一笑,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說道:“你知道我為何能住在這淺草寺嗎?”

  這不是廢話嗎?我怎麼知道?很多人講話都有這樣的習慣,我不說他自動會說下去的。

  果然,無極僧瞟瞭我一眼,得意地說道:“不知道吧?那就聽我細細講來,為瞭來東京,我在嘉誠天寶寺方丈也就是我徒兒的安排下,跟隨他們寺廟一個佛經交流團來日本進行學術交流,所以就混進東京瞭,我們已經去過好幾間寺廟瞭,淺草寺是我們的第三站,時候我們還要去奈良、名古屋、大阪等地……”

  “大師啊!你能否說簡單一點兒呢?你不會是幾十年沒怎麼說過話吧?怎麼像個老太婆一樣囉嗦呢?”我有點受不瞭他,講瞭這麼多,竟然還沒有講到正題,難道真是樹老疙瘩多,人老話多?

  “呀!你怎麼知道?你真是我肚裡的蛔蟲啊!”無極僧顯得非常高興,繼續說道:“我一個人躲在嵩山修煉幾十年,是沒怎麼說過話,這個你也知道,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啊!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啊!”

  “你才是我肚裡的蛔蟲呢!”我沒好氣地說道:“能否說得簡潔些?”

  “嘿嘿……好、好,我說得簡潔些……”無極僧用手摸瞭一下光頭說道:“就是讓你也混在我們的佛經學術交流團裡,跟隨他們到處學佛,風聲一過,就容易跟隨他們回國瞭。”

  “咦!這倒是個好辦法啊!”我眼睛一亮,在和尚隊伍裡,隱藏在寺廟裡,特警們應該不會查到這裡來的。

  “可是怎樣才能混進這個佛經學術交流團呢?”我問道。

  “嘿……”無極僧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暗想道:“哼!終於中我的圈套瞭。”

  無極僧心裡高興著,臉上卻依舊是囉嗦八卦的表情,說道:“這就容易瞭,這個交流團的團長是我徒兒的徒孫,還能不聽我的嗎?我跟他說一說就沒事。”

  “這太好瞭,還是大師你有辦法啊!”我少不得還得拍一拍無極僧的馬屁,給他戴一頂高帽。

  “當然瞭,也不看看我是誰,得道高僧啊!”無極僧又拍瞭拍自己的胸脯,“啪啪”作響。

  “這個團還要交流多久才回國?”我問道。

  “嗯!大約要一個月吧!”無極僧說道。

  “這麼長時間?”我一驚,如果要這麼久才可以回去,那邊的人肯定以為我死翹翹瞭,現在查得這麼緊,我又不可能上網把我還活著的消息傳回去。

  “嘿嘿!不這麼久,怎麼能讓你多學點佛經呢?沒有一定的佛經基礎,你將來又怎麼能修煉歡喜禪呢?修煉不瞭歡喜禪,你又怎麼能恢復武功,戰勝九陰天女呢?九陰天女不死,我又怎麼能得證天道飛升呢?”無極僧暗想道。

  無極僧看著我一臉的痛苦,心中卻是奸計得逞,哈哈大笑,但是他的臉上卻裝出深感同情的表情說道:“是啊!這些小和尚還不是想趁機來旅遊,反正公費報銷,誰不想多玩幾天啊?”

  “不會吧?和尚也這樣?”我驚訝地說道。

  “哼!你隻以為那些當官的是貪污舞弊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無極僧一臉的沉痛和悲憤。

  “如果真是這樣,也隻好待長點時間瞭。”我說道,也許時間長點,日本的追查才會松懈下來,那麼回國的時候就容易得多,安全得多瞭。

  “那我現在就給你剃度吧!”無極僧說道。

  “好。”

  無極僧走到我面前,用手在我頭頂輕輕地撫摸,手掌過處,頭發輕輕地飄下,很快我的腦袋就變成瞭一個大光頭,油光鋥亮,比用剃刀剃過還幹凈。

  “暫時賜你法號空色吧!”

  “空色?”

  “嗯!取自佛傢經典《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中的‘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段佛語,希望你能達此境界。”無極僧此刻合掌低眉,一派莊嚴,倒有幾分高僧氣派。

  我走到鏡子面前一照,眉清目秀,星目劍眉,唇紅齒白,光頭濯濯,還真是個帥氣的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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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無極僧和帶團的團長交代瞭一下,我就化成空色和尚暫時和他們住在一起,跟隨他們在淺草寺講經聽法。交流團在淺草寺隻待瞭一天,就出發到增上寺。

  離開前,淺草寺的方丈率領全寺和尚歡送到大門口,禮節非常隆重。在增上寺門口,我們又同樣受到增上寺僧人的隆重迎接,雖然沒有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但是方丈和全寺僧人立於寺廟大門前迎接也是少見的。

  在增上寺待瞭三天,這三天對我來說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第一天全團的僧人和增上寺的方丈等級別比較高的和尚談經說佛,第二天上午是團長開壇說法,下午是增上寺的主持開壇說法,第三天是念經祈福。

  我哪裡懂佛,哪裡知法啊!在我聽來,他們的話比催眠曲還催眠,每次沒聽多久我就開始打瞌睡,每次打瞌睡都被永遠或站或坐在我旁邊的無極僧幹擾,心中那種痛苦非一般語言能夠表達出來。

  離開增上寺,我們到瞭大阪,在大阪待瞭一個星期之後又去奈良。混在這個佛經交流團還真的不錯,雖然日本還是全國戒嚴,盤查極嚴,但是我們這一個和尚團卻是非常輕松地經過各個關卡,在日本境內自由通行。

  一個月下來,我的佛學知識大大增加,已經可以和交流團團長談經論佛瞭,不時還能把他辯得啞口無言,他常常感嘆我天賦驚人,悟性驚人,是個做和尚的料!

  無極僧也是非常高興,連連感嘆自己晚年還能收下一個資質如此高的徒弟,感嘆一身所學終於有人可繼承。

  無極僧這個花和尚,白天在隊伍裡監視我,晚上卻帶我去各種娛樂場所,不是招妓就是叫援交妹妹,可惜我自從被九陰天女采補之後,身體大不如前,一次隻能搞兩個女人就招架不住。

  這一個月來,我一直纏著無極僧傳授我歡喜禪神功,但是他一直以不到時候拒絕我,每次玩女人的時候,他一人大戰十個女人,而我隻有可憐的兩個女人,而且還累得我直喘粗氣,腰酸背痛。

  喪失武功後的我其實還挺喜歡這種生活,白天莊嚴肅穆地念經講佛,晚上就逛花花世界出入情色場所,輕松自在,無憂無慮,不用擔心被員警查到頭上。

  東京混亂瞭二十多天才恢復瞭平靜,警放抓不到刺客,最後隨便從監獄裡抓瞭十個死囚,買通他們,隻要他們承認自己是恐怖分子,是他們刺殺瞭首相福田若夫,就會好好安頓他們的傢人。達成秘密協定後,警視廳便召開瞭新聞發佈會,說歐姆真理邪教組織派來的敢死隊制造瞭恐怖襲擊,最後將他們繩之以法,當眾槍斃。

  轟動世界的日本首相被刺一案就這樣收尾瞭,但是日本政壇的風暴卻遠沒有停止,大選提前舉行,右翼政府被解散,左翼分子在兩院選舉中大勝,組成瞭聯合政府,選出新的領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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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刺殺蠻成功的嘛!”躺在床上的無極僧看著電視上的新聞笑著對我說道。

  時間過得還真他媽的快,佛學交流團已經買好機票,明天就飛回嘉誠市瞭,所以今晚我和無極僧破例沒有出去風流,隻是待在房裡看電視。

  我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說道:“這樣我的付出才有價值!能為國傢做事,少玩幾個女人沒什麼大不瞭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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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工一百在黃強刺殺福田若夫的當晚就知道接送行動失敗瞭,馬上把這一消息傳回國內,鳳殺組全體特工都知道瞭這個消息,可是日本全國戒嚴,他們心裡雖然著急,但是卻毫無辦法,一點兒忙都幫不上,隻能默默地向上天祈禱,希望他福大命大,沒有被日本軍警抓住。

  李世明博士讓十鳳封鎖消息,不要把這個不好的消息泄露給黃強傢裡那些女人們知道,否則就會亂瞭套。十鳳這段時間天天守侯在電視機前,密切留意日本那邊的消息,當看到東京一片混亂的時候,她們知道黃強暫時沒有被抓住,心中沉重的大石才稍微地放瞭放。

  幾天後,當看到日本首相福田若夫的外相、財相以及官放長官都被刺殺後,她們心中那個高興啊!這一次刺殺,強硬派的右翼政府首腦幾乎死亡殆盡,日本政府提前大選更是讓她們心中感覺特別痛快。

  二十天後,十鳳看到日本警方說抓到一夥刺殺首相的恐怖分子時,她們的心才完全落地,知道黃強應該是躲瞭起來,不過說回來,她們知道憑黃強的武功,日本軍警想要抓住他還是很難的。

  可是黃強躲去哪裡呢?為什麼不給她們一點點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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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誠市這邊,楊靜和劉瓊等女人也坐不住瞭,她們都知道黃強去執行任務瞭,以前是幾天,最多一個星期,不超過十天就能回來,可是現在都過去二十天瞭,還是消息全無,於是她們打電話給十鳳,不停地逼問,可是十鳳死死咬住去執行任務,叫她們放心,可是她們能放心嗎?

  日子就這樣以“挪”的腳步慢慢轉動,楊靜等人簡直就度日如年,她們上班也心不在焉瞭,經常開著會就失神,她們的容顏憔悴瞭,一個個無精打采。後來她們幹脆請假在傢,天天待在一塊想這想那,最後讓她們想到黃強執行的任務就是刺殺日本首相福田若夫,可是日本警方又說抓到瞭恐怖分子,這就讓她們有點納悶瞭,但是黃強每次去執行任務都會有世界各國政要非死即傷,所以她們很肯定黃強就是去刺殺福田若夫。

  在楊靜對女兒的嚴厲逼供下,樣靈不得已對楊靜說出瞭實話,楊靜等人當場大哭不已,她們不像十鳳可以鎮定,就算知道黃強暫時沒事,她們還是忍不住要哭,快一個月沒有消息瞭,她們心裡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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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飛機緩緩地在嘉誠機場降落,我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頓時倍感親切,在日本雖然玩得開心,但是最親的還是傢鄉的山山水水。走下機場,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就忍不住感嘆:“兩世為人瞭。”

  無極僧極力要拉我先回天寶寺,但是我怎麼可能去那裡呢?我首要的任務就是回傢看望我的那些女人,她們一個月沒有我的消息,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我就心如火燎,恨不得插上翅膀,馬上飛到她們身邊,好好地撫慰她們,把她們都摟在懷裡。

  於是我上瞭計程車,和無極僧等人分道揚鑣,各自回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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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鐵門前,久久沒有按門鈴。

  以前讀書的時候學習宋之問的兩句詩“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當時難以弄懂,少小離傢老大回應該是“近鄉情更怯,急欲問來人”才對啊!但是現在此刻我終於體會到瞭宋之問內心的復雜情感,一方面固然思念她們,但是另一方面卻又擔心她們出事。

  我慢慢地伸出手指按瞭按大門上的門鈴,沒有反應,再按門鈴,還是沒有反應,我有點心慌瞭,她們都不在傢嗎?今天是周末,公司不用上班,該不會出事瞭吧?

  我現在武功盡失,內力全無,想要翻過高墻也不能瞭,有武功多好啊!我不禁想起瞭有武功飛簷走壁的好處來,身手死命地按住門鈴。

  楊靜等女人全都在傢裡,偌大的客廳裡,有的躺在沙發上,有的斜靠在沙發上,有的趴著,有的背靠背,全都是黯然無神,暗自垂淚。

  門鈴響瞭,她們自然是聽到瞭,可是她們都懶得動,誰還有心思理別人呢?

  門鈴又響瞭一次,然後就沒響瞭,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來她們這裡呢?不是保險推銷員就是郵遞員,抑或是哪個貪玩的小孩吧!

  突然,門鈴猛響個不停。

  “是哪個死小孩,這麼不懂事?”劉瓊突然生氣地罵道,本來就心煩的她被這鈴聲一吵,更加煩瞭,她從沙發上爬瞭起來,走到熒幕前看一看到底是哪個頑皮的小孩搞這個惡作劇。

  “啊!”熒幕上顯示的是劉瓊日思夜想的男人,她大叫一聲:“是老公!”然後按瞭一下外面鐵門的開啟按鈕就沖向門口,人未到門口就右手一揮,平地突然起瞭一陣強風,猛然把門打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劉瓊已經沖瞭出去。

  其他女人聽到“老公”這兩個字就仿佛打瞭一針興奮劑,又仿佛是長時間沒有吃毒品的人看到毒品來瞭,她們一下子都來瞭精神,一個個從沙發、地上、椅子上跳瞭起來,半空中還沒有落地就轉身朝門外飛去。

  “咦?”鐵門緩緩地打開瞭,這說明房裡有人啊!可是為什麼讓我等瞭這麼久才打開,我要好好問一問,站得我腿都累瞭。

  “老公!”劉瓊興奮地叫道,乳燕投懷一般朝我投來。

  “啊!”我猝不及防,劉瓊已經撲到我懷裡來瞭,現在的我怎麼可能接得住帶著這麼大沖力的她呢,我能不驚叫嗎?

  “砰!”沒有意外,我抱著劉瓊重重地倒在地上,好痛!

  我還沒來得及叫一聲痛,劉瓊的粉拳就砸瞭下來,一邊狠狠地用拳頭砸在我的胸口,一邊大哭道:“你還知道回來啊?你這個害人精,你怎麼可以忍心丟下我們這麼久嘛!”

  好痛!劉瓊的拳頭砸得很大力,可是我又怎麼能叫痛呢?是誰讓她擔驚受怕瞭?是我!我心裡一陣愧疚,隻好忍住劇痛任由她撒嬌瞭。

  可見男人不是這麼容易當的,好男人更難!

  “老公!”十幾聲驚叫同時響起。

  目光所及,所有的女人從大廳門口沖瞭出來,一個個向已經倒在地上的我撲來,十幾雙粉拳朝我砸來,我命休矣!我兩眼一閉,不敢再看這壯烈的場面。

  “老公!”十幾個女人全都哭瞭起來,哭聲震天,如死瞭老公一樣,一邊粉拳霍霍,拳風掌影如狂風暴雨般的朝我襲來,將我籠罩。

  “砰砰……”我的身子一下子挨瞭幾十拳,現在她們個個都比我厲害,雖然並沒有故意用力,但是也夠我受的瞭,我咬緊牙關,忍住劇痛而沒有叫出聲來。

  女人們終於把情緒發泄完瞭,一個一個都抹幹眼淚,笑瞭,然後才站起來,卻發現我躺在地上沒有起來,齜牙咧嘴的做出怪樣。

  “老公,怎麼還不起來?”還是楊靜細心,彎腰把我扶起來,卻發現我臉上到處是青一塊紫一塊。

  “哎喲!痛死我瞭!”楊靜的手觸摸到我身上的傷痕,我終於忍不住叫瞭起來。

  “怎麼瞭?”女人們都緊張地問道。

  “你們個個都這麼大力,是不是想謀殺親夫?”全身都痛,我都不知道要揉哪裡。

  “笨蛋,你剛才怎麼不運功抵擋呢?”

  “我要是有武功的話,也不會到現在才回來,你們老公我為瞭回來,不知道吃盡多少苦頭,受盡多少委屈,你們就沒有看到我有什麼不一樣嗎?”我說道。

  “你瘦瞭?”

  我搖頭。

  “你胖瞭?”

  我搖頭。

  “啊!你變光頭瞭。”女人們剛才就覺得我怪怪的,現在才終於發現原來就怪在這裡,我的腦袋上隻有薄薄的一層短發,仿佛春天剛鉆出泥土的草芽。

  “老公,你剛才說要是我有武功的話是什麼意思?”細心的羅梅問道,做員警的就是不一樣。

  “唉!你們老公我剛回傢,不會就這樣讓我一直站在門口吧?”我問道。

  “哈哈!一時都高興得傻瞭。”丘心潔抹去眼淚,挽著我的手向大廳走去。

  女人們簇擁著我進瞭客廳,乖巧的曾寧給我泡瞭一杯香茶。

  “老公,快說說你這個月的經歷吧!”謝星嫻挨著我坐得緊緊的,很急切地問道。

  “我現在武功盡失,內力全無,變成一個廢人瞭。”我環顧一周,無比蒼涼地說道,然後就把如何遇到無極僧,無極僧說的什麼狗屁天機大勢,如何刺殺福田若夫,如何逃跑沒人接送,如何邂逅妖女被妖女吸取全身功力差點送命,無極僧如何救我,讓我混在和尚隊伍等等全部說瞭出來。

  女人們聽瞭不勝唏噓,感慨良久。

  “你這個壞蛋,這叫報應,誰讓你去亂找女人瞭?以後就要汲取教訓瞭!”鄒海風狠狠掐瞭一下我的手臂說道。

  “老公,你剛才說什麼天機大勢什麼桃花魔劫,不是亂吹的吧?”陳一丹問道。

  “開始我也不信,但是那個混蛋無極僧這樣說,隻有讓我置之死地而後生才能修煉更厲害的武功,才能鏟除妖女,所以他要收我做徒弟,傳我一門更厲害的武功。”我慢慢地啜瞭一口茶說道。

  “管他呢!老公回來就好。”江麗很高興,她才不管這麼多,隻要老公活著就是好事。

  “想不到我的父親還是死不悔改,好在老公回來瞭,要不然我可沒臉做人瞭。”山本美代說著說著眼眶一紅,泫然欲泣。藤原春和星子、月子等人也都低下瞭頭,羞紅瞭臉。

  “傻瓜,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女人。”我攬過山本美代,輕輕地吻瞭她的紅唇,安慰道。

  賴惠顰拍著手興奮地叫道:“好瞭,老公回來,今晚我們就大被同眠吧!好久都沒有和老公睡一起瞭,小倩剛才說好想……”

  “騷蹄子,誰說瞭?我可沒有說,明明是你想,怎麼牽扯上我呢?”黃小倩臉一紅,伸手就去打賴惠顰,她急忙躲開瞭。

  “我是想啊!難道你不想嗎?瑤瑤,你想不想呢?”賴惠顰笑著回應道。

  姚瑤笑罵道:“羞羞羞……不過我也好想……”

  “哈哈哈……”所有女人都齊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他是沒有這個本事大被同眠瞭。”外面突然響起一陣蒼老而放肆的狂笑,接著一個披著僧衣的光頭出現在門口,推門進來。

  “你是誰?怎麼可以擅闖民居?”鄒海風嬌斥一聲,就要出手。

  “他就是那個混蛋無極僧,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一個披著僧衣的流氓無賴。”我淡淡地笑著,怎麼也想不到無極僧這麼快就來我這裡瞭。

  “我喜歡這句話,我就是一個披著僧衣的流氓。”無極僧一點兒也不以為意,哈哈大笑著拿瞭一張椅子坐下。

  “見過大師。”女人們還是蠻尊老愛幼的,非常有禮貌地合掌施禮。

  “還是這些女娃娃有禮貌啊!”無極僧看著這一屋子的美女,非常贊許。

  “這都看在你‘老’和尚的面子,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我故意把“老”字說得拖得很長很長。

  “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我怕你難以和女娃娃們解釋,也解釋不清楚,所以我就來瞭,老衲我是很好的,雖然是流氓,但也是一個善良的好流氓。”無極僧笑著說道,一點兒都不像得道高僧,越看越像流氓無賴瞭。

  “黃強現在身體極度虛弱,被妖女吸取瞭大部分元陽和真氣後,他已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做‘一夜十五郎’瞭,雖然跟著我十多天,他現在最多一天隻能連馭六女,所以你們今晚的大被同眠就不能順利進行瞭。”無極僧這個時候變得莊嚴肅穆起來,再無一點兒嬉笑的成分,完完全全的個得道高僧瞭。

  “還有黃強現在已經卷入瞭天機運行的大勢,命運發生極大的改變,為瞭拯救蒼生,他要重新學習新的武功,而且他必須暫時忘記現在的生活,才能把我傳給他的功夫學好,所以我要暫時封閉他的記憶,讓他離開你們一段時間,暫時忘記你們一段時間。”無極僧繼續說道。

  “一段時間到底有多長啊?”女人們異口同聲地問道。

  “少則一年,多則三、五年也說不定,這要看黃強學習武功的進程,隻要他的武功達到瞭我的境界,那麼他的記憶就會解封,重新回想起現在的事來,如果他半年能達到我的境界,就能重新記起來。”無極僧非常耐心地解釋道。

  這些話早在日本的時候,無極僧就跟我說過,所以我一點兒都不感到驚訝。

  “如果他永遠都達不到你的境界,那豈不是會一輩子忘記我們瞭?”楊靜擔心地問道。

  “呵呵!你們多慮瞭,黃強是個練武奇才,更是千百年來難遇的九陽之體,練什麼武功都是事半功倍,而且我傳給他的武功也是可以速成的,這點你們絕對放心,我有信心,黃強最多不超過三年,甚至一年就可以達到我的境界!”無極僧笑瞭笑,喝瞭一杯開水,突然變得曖昧起來,繼續說道:“練瞭我的功夫後,他在床上會變得更強哦!一夜千次郎都沒有問題哦!”

  “真的嗎?”女人們聽到這最後一句全都眼睛一亮,興奮地問道。

  “當然瞭,我以我的人格擔保!”無極僧拍拍胸脯大聲地答道,也不想想初次見面,他有什麼人格呢?

  “我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相聚,這一周內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黃強雖然隻能一夜六次,但是這一個星期足夠瞭,一個星期過後我就來帶黃強走,好瞭,你們玩吧!我走瞭,哈哈……”無極僧說完,身子從椅子上突然一閃,便已經消失在大廳中,笑聲卻久久回蕩在半空中。

  當天晚上,趙珊等十鳳也趕到瞭嘉誠市,我所有的女人第一次空前的全部集中在一起,這一個星期是我最難忘的一個星期,也是我留在嘉誠市的最後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