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戒毒

  我很晚才起床,先到學校去上班,在校園裡兜瞭一圈,然後才到辦公室,桌上並沒有什麼檔案,看來是沒有什麼事情瞭。說實話,一校之長並不難當,學校具體的管理都是副校長和各個處室的主任去完成,校長隻是把關和治校的理念方針而已。現在我又有個校長助理吳海燕,工作就更是輕松瞭,很多工作都是靠她幫我完成。

  既然學校沒什麼事,我又開著車到公司上班,看看公司的運作情況。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秘書孫雯很快就端來瞭一杯咖啡。

  “強哥,看你眼圈黑黑的,昨晚每月睡好嗎?你都每月和我們同房,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沒,沒什麼,隻是感到有些壓力而已。”

  “和菲菲有關吧?”孫雯冰雪聰明,早已猜到瞭,她接著又問:“是不是心裡很矛盾,想和她重修舊好?”

  “胡說。”我摸瞭摸孫雯的下巴,調笑道:“有你們這些女人已經夠我頭疼的瞭,不過你這個想法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哈哈……”

  “看你笑得真假。”孫雯一言就戳穿瞭我的謊言,關心地說道:“心裡很累吧?那你休息休息,我先出去瞭。”我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思想卻每月休息,反而非常的活躍。不錯,昨晚沒有睡好的原因確實和菲菲有關,我一直在猜測菲菲是否真的在吸食毒品。本來想今天打個電話去直接問她的,可是她是一個自尊心非常強的人,如果冒冒失失地直接問她,她是不會告訴我的。

  才剛回國就借瞭兩萬元,如果是用在毒品上,應該很快就會花光的,那就等她再向我借錢的時候再問,這樣便可以印證我的猜測是否正確。關於菲菲可能吸毒的事情除瞭我和劉瓊,其他人我們都沒有告訴,連李雄都沒有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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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過得很快,菲菲有很多天都沒有麻煩我,而我也樂得輕松,公司的事務很多,江麗在廣州也過得並不輕松,重組合作的關系把雪靈和廣東制衣兩傢公司的命運緊緊地連系到瞭一起,我不時地要飛到廣州去陪陪江麗。江麗多次表示想辭去董事局主席的位置,她想住在我身邊,想天天都能和我在一起。但是廣東制衣這邊才暫時穩定下來,她不能走,一走的話,可能又會引起股市的震蕩。我向她承諾,一旦雪靈和廣東制衣穩定後,就會讓她回到我身邊,屆時就可以完全地把廣東制衣控制在雪靈公司旗下。

  從廣州回來的當天,菲菲打電話約我吃晚飯,說要謝謝我這麼多天的照顧。我一再婉拒,可是她卻一再相邀,我本來就是不善拒絕別人的人,沒辦法隻好答應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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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就在菲菲住的房子不遠的一個昔日情懷西餐廳裡進行,吃過晚飯後,她又請我陪她去超市購物。

  “平時一個人又不敢買太多東西,怕拿不動。今天有你在,我可以多買些東西放在傢裡,就不用天天來瞭。”女人對你如此說話,是男人的都不會拒絕吧?

  無奈,我隻好豪爽地答應瞭:“行,今天我就做一次苦力吧。”

  “以前你可是很喜歡做苦力的啊。”菲菲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可是她馬上發現自己說錯話瞭,氣氛顯得相當的尷尬。

  還提以前?我隻好沉默。

  菲菲買瞭很多東西,水果、零食、飲料、生活用品,大包小包的放在購物車裡,當買好東西要付帳,而我剛拿出錢包準備付帳的時候,菲菲就搶先刷卡瞭。

  “怎麼好意思再讓你破費呢?”菲菲給我的感覺是遊離在熟悉和陌生之間。

  把雜七雜八的東西拿回到菲菲房裡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瞭,菲菲給我泡瞭杯茶,讓我在她那裡休息一下再走。見她連茶水都泡好瞭,我就坐瞭下來,盡管原本打算今天早點休息的,因為這幾天飛來飛去的,身體怪累。

  “你先看會電視,我去沖個涼,馬上出來。”菲菲把遙控器交到我的手裡。

  一天的疲憊讓我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而電視的聲音又如催眠曲一般,眼皮不停地在打架,最後眼皮一點一點地往下沉……突然一陣香氣沁入我的腦際,接著我感覺被人從後面摟住瞭脖子。我猛然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菲菲雪白柔軟的手纏瞭上來,那香氣正是菲菲洗澡後散發出來的女人味道。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覺得臉頰一熱,菲菲的臉貼瞭上來,發絲貼在我的脖頸臉頰上,癢癢的。

  “菲菲……”我嘴唇動瞭動,沒有說出聲音來。

  “不要拒絕好嗎?”菲菲的聲音仿佛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魔咒,讓我的呼吸都停頓。

  我想拒絕,可是話梗在我的喉嚨沒有說出來。就在這時,菲菲猩紅的嘴唇已經在我的脖頸上親吻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當她的紅唇輕咬住我耳垂的時候,我徹底地迷糊瞭,仿佛又回到瞭當初,我熱烈地反應著,雙手向後勾住她的脖子,轉過身,嘴唇在她臉上、脖子上熱烈地親吻著。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睡裙滑落在地,露出瞭熟悉而又陌生的胴體,那雪白的肌膚、豐滿的乳峰,一切還是那麼的完美。

  菲菲自然而然地翹起豐臀趴在沙發上,從背後依稀清楚地看見花谷處已是春水滾滾,激流猛漲。我挺起金槍從背後戳入那熟悉的花徑,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熟悉。

  良久,雲收雨歇,菲菲乖巧地伏在我胸口,汗濕的頭發貼在我身上混合瞭我的汗水。

  “我們這樣好嗎?”我輕聲地問菲菲,同時也是問自己,和她這樣我並沒有一點罪惡感,隻是覺得隱隱有些不妥,不想再和她牽扯上情感的糾葛。

  “不知道。”菲菲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她說道:“我隻是覺得這樣趴在你身上很安全也很舒服。”

  “還是和以前一樣嗎?”鬼使神差,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問。

  “不要這樣說好嗎?我現在就想甜蜜地聽著你心跳聲。”菲菲用指尖在我身上沒有規則地畫著曲線。

  我不再說話,隻是撫摸著菲菲光潔的背部,沒多久,菲菲均勻的呼吸告訴我她已經滿足地睡去瞭。

  一切都如同以前那樣和諧。

  半夜醒來的時候,我口渴極瞭。房間的燈還亮著,我猛然意識到我是在菲菲的床上,隻是她此刻卻不在身邊。菲菲呢?我心中大疑,拿起手機一看,半夜三點多,我坐瞭起來準備去客廳找水喝,晚餐的牛排咸瞭一些,其實我一直不大喜歡吃西餐,也許是農村出身的緣故吧,隻有米飯才能讓我吃得更飽更香。

  客廳一片漆黑,隻有洗手間的門縫裡透出隱約的燈光,菲菲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裡面傳出來。

  “你不要這樣對我!”菲菲的聲音提高瞭很多,這引起瞭我的註意。並非我願意去聽菲菲的私人電話,但是在那一刻,我就像著瞭魔一樣坐到瞭離廁所最近的沙發上,菲菲略顯激動的聲音讓我聽得分明。

  “當初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菲菲的聲音近乎哭泣。

  “你叫我怎麼冷靜!”接著她又吼道。

  “啪”的一聲,裡面傳來打火機的聲音。

  我愣住瞭,原來劉瓊的猜測是真的,菲菲真的是抽煙瞭。

  “你就真的這樣扔下我不管瞭?”菲菲的聲音開始冷得可怕,而我也知道她在和誰打電話瞭。

  “我回國後你有管過我嗎?現在連錢都不給我匯!”她的語氣很不滿。

  “你叫我怎麼省!難道你不知道國內的貨很貴嗎?”菲菲壓低瞭聲音,但是我還是聽到瞭。

  貨?我想那就是毒品瞭……一種疼痛來自內心最深處,最初的猜測此刻得到瞭證實,心中宛如被一把錐子在刺一樣。

  “好瞭!我不需要你的臭錢,也是我自己找死,跟著你吸這種東西!你這個狗娘養的垃圾!”菲菲狠狠地罵道。

  我感覺我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下去,我隻是坐在黑暗中,仿佛和黑夜融在瞭一起。

  可以想像當初菲菲在離開我去瞭美國以後曾經是多麼的逍遙,但是隨之而來的空虛讓她需要新鮮和刺激。那個有錢的紈絝子弟陳富貴應該會有很多的聚會,而有錢人的聚會總是有很多黑色的節目。相信陳富貴在國內的時候就已經沾染瞭毒品,在菲菲空虛的時候,他引誘菲菲去吸食毒品,於是高雅嫵媚的菲菲慢慢褪去,毒品開始侵蝕她。

  弄!廁所的門開瞭。菲菲把燈關瞭,靜靜地從我身邊走過,她並沒有註意到我的存在。來到臥室門口,她突然轉身,迅速地打開瞭客廳的燈。

  “你……你怎麼在這裡?”菲菲的聲音顫抖著,含著無盡的恐懼,飛快地把手放到背後。

  “抱歉,我隻是來找水喝。”我冷冷地回答,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你……你都聽到瞭吧。”菲菲低下頭,把手從後面拿出來,是一包香煙。

  我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菲菲也站在那裡不說話。

  這樣過瞭很久,我突然站起身來,說道:“我走瞭。”回到房裡穿好衣服,不管菲菲有什麼反應,我拉開門走出瞭她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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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我的手機響瞭,一看是菲菲的,不想接,遲疑瞭近一分鐘,還是接瞭,該來的總是要來,躲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有什麼事情嗎?”

  “今天有空嗎?我想和你談談,就我們兩個。”菲菲幽怨地說。

  “好,你說時間地點。”我掛瞭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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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知道瞭吧?”還是在昨晚的昔日情懷西餐廳裡,菲菲坐在我對面,低著頭用吸管攪著果汁輕聲道。

  菲菲說的情況和我猜測的大致差不多,陳富貴在一次聚會上讓菲菲吸食瞭毒品,後來他們兩個人經常在住的地方約朋友集體吸毒。將毒品做成香煙來吸食比註射要好一點,但是毒品總是毒品,一旦上癮,這輩子幾乎就完瞭。

  “對不起。”說完整個事後,菲菲幽幽地說。

  “你並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對不起的是你的父母!”說到最後,我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我知道錯瞭。”眼淚從她美麗的眼睛裡流瞭出來,把她精心打扮的臉沖刷出一道道的痕跡。

  “以後能不再碰這個東西嗎?”我突然問她。

  “我……我……”她並不敢回答,也許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以前的菲菲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有獨立的判斷,而現在,毒品讓她變得脆弱,可以想像毒品的危害是多麼的大。

  “難道你就不想戒掉嗎?你想這樣吸毒一輩子嗎?”我生氣瞭。

  “想,可是……可是好難!”

  “那你能戒掉嗎?否則……我就送你到戒毒所去。”

  “你……你好殘忍!”菲菲盯著我,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但是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我隻是不想看著你這樣,我希望你能過正常人的生活。”這是實話。

  “謝謝你,但請你別把我送到戒毒所,我想靠我自己戒掉。”菲菲接受瞭我的建議,又懇求道:“但是,我求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好嗎?”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和我說。”我停頓瞭一下,語氣變冷,又說道:“錢現在對我來說不是問題,隻要你能戒掉,花多少錢我都沒問題。”菲菲猛然抬起頭看著我,眼睛裡閃動著感激的淚花。

  我知道我在心疼菲菲,我無法克制這種心疼的襲來。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好嗎?”

  “為什麼是一個月呢?”我問道。

  “我想在這段時間透過自己的努力戒掉毒癮。”

  “那你現在沒工作,怎麼辦?”

  “向你和大雄借的兩萬元足夠我維持一段時間瞭,前天我已經找瞭一份兼職的工作,替一傢出版社翻譯著作,昨天我已經報考瞭公務員,兩個月後才進行考試。”

  “公務員不錯,薪水高又輕松。”

  “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聽說公務員考試是天下第一考,而且即使筆試通過瞭還有面試,很多人都是靠關系才能通過面試的。”

  “相信你能行的。”我鼓勵她,然後語氣一轉,問道:“那你打算如何戒掉毒癮呢?”

  “剛才我已經打電話去咨詢過一傢戒毒醫院瞭,他們建議先采用精神類藥物治療。”看來,菲菲還是想重新生活的。

  “毒癮是很難戒掉的,我覺得還是去專業的戒毒場所比較好。我有個建議,把這件事告訴大雄,我們一起來想辦法幫助你把毒癮戒掉,你說好不好?”

  “你知道的,我怕去醫院,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菲菲低頭輕語。

  “可是,為瞭你兩個月後的公務員考試,我覺得還是去專業戒毒所比較好,大雄也不是外人,和他一起商量說不定能找到更好的辦法。”

  “那……好吧,聽你的。”菲菲低頭,愁緒滿懷。

  “放心,我們一定能幫你戒掉毒癮的,你得對自己有信心。”我伸手越過桌子緊緊地握住瞭她的手,希望傳遞給她堅強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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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別瞭菲菲,我馬上打電話告訴瞭李雄有關菲菲吸毒的事情,李雄聽瞭很震驚,但同時也表示會極力幫忙。

  透過多方的打聽,我和李雄各自找到瞭一傢比較好的戒毒所,我找的是公辦的,他找的是私人開辦的,我們兩個一起到這兩間戒毒所親自考察過,一致覺得私人的戒毒所好些,那是法國人創辦,主要是私人戒毒所服務更人性化,態度更好,而且主治醫生醫德高尚,在國際戒毒界有非常高的聲望。

  於是我們便又約菲菲出來,和她通報這一情況,讓她心裡有個準備,並且和她約好,這個周六帶她去戒毒所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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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上午,我和李雄在菲菲公寓樓下見面,然後一起上瞭樓,菲菲已經整理好所有的行李瞭,整整兩大袋東西,我和李雄一人提瞭一個袋子下樓,把袋子放進車箱,然後驅車向約好的戒毒所出發。

  駛離城區半個多小時後,我們到達瞭一片類似療養院的地方。這個私人戒毒所名字也很人性化,叫做“戒毒康復療養中心”,坐落在鳳凰山的北麓,依山傍水,顯得格外的清幽,小橋、流水、涼亭、鳥鳴……倘若我不知道今天來的是醫院,還真以為是一個度假山莊。醫院周圍稀稀疏疏的有幾個人在鍛煉身體,也有幾個人在長椅上品茶閱卷,這一切顯得悠閑而又恬靜,仿佛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

  “我怕。”一走進醫院大門,菲菲抓住我胳膊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我能理解菲菲現在的想法,隻是我無法體會菲菲現在的心境。“這裡能讓你盡快好起來。”我用手輕輕地拍瞭一下她依然緊抓著我胳膊的手。

  “嗯。”菲菲輕聲應道,低下頭緊緊抓著我的手臂跟在後面。

  在一名護士的帶領下我們來到瞭二樓的一間辦公室,和一般的醫院不一樣,這裡的辦公室沒有馬福林的味道,取而代之的則是淡淡的清香,也不知道是什麼香氣,若有若無的,不過我想應該有清氣寧神的效果吧。

  辦公室裡坐著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外國醫生,滿臉都是胡子,下巴上留著長長的胡子,戴一副小眼鏡,顯得非常的博學智慧,他就是這所戒毒所的創辦人凱西莫多博士。十年前他攜帶著傢眷來到嘉城市,創辦瞭嘉城山地儀傢戒毒所,然後就定居在此瞭。

  “嗨,你好,凱西莫多博士。”

  “哦,你們好。”凱西莫多醫生放下手中的報紙起身過來和我們打招呼,定居十年,他的中文講得非常的流利。

  短暫的寒暄後,凱西莫多醫生讓護士拿來幾張表格,說道:“小姐,能知道你接觸的是哪種藥物嗎?”他將表格交到菲菲手上,叮嚀道:“一會兒檢查的時候請你按照上面的要求填寫。”

  “我……我……”菲菲從進來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所以面對凱西莫多醫生的問題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別緊張,女士,這裡都是你的朋友,包括我。”凱西莫多醫生和藹的笑容和長者特有的氣度給瞭菲菲一些勇氣。

  “大……大麻。”菲菲好不容易說出瞭這兩個字。

  “那你能告訴我,你已經吸食瞭多長時間瞭嗎?”

  “七個月多點。”菲菲輕聲道。

  “好瞭,現在你可以按照表格上的要求去檢查瞭,等結果出來後我們再談好嗎?”凱西莫多醫生叫瞭護士進來。

  我讓李雄陪菲菲去檢查瞭,而我打算趁著這個空擋,問凱西莫多博士幾個問題:“凱西莫多博士,您能否告訴我,菲菲現在是否能完全治愈,什麼時候能治愈?”

  “這取決與她的心態,也就是說主動和被動的問題。我前面瞭解瞭她的目前的情況,從心態上說她現在是主動想把毒癮戒掉,這是一個很好的條件。倘若她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心態,且能積極配合治療,保守估計一年時間應該可以完成治療。”凱西莫多醫生很有信心地說。

  “一年!”我很驚訝,又問道:“這麼長時間啊?”

  “呵呵,和其他病人相比較已經很短瞭。”凱西莫多醫生笑著說。

  “那她難道要在這裡待一年?”我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哈哈,你怎麼會這麼想。我的意思是總共的治療時間,不是在這裡住院的時間。菲菲小姐在這裡住院應該二十天左右就可以出院瞭。她的毒癮並不大,而且大麻的毒性也比較弱,加上她有積極的心態,完全治愈應該不難。”

  “這就好。”凱西莫多醫生的解釋讓我松瞭口氣,我真心地希望菲菲能在這段時間把毒癮戒掉,重新做人,回到以前美麗自信的她。

  臨近中午,菲菲才基本檢查完畢,一些報告需要等吃過午飯才能出來。我們三人在醫院的餐廳吃午飯,餐廳的夥食還算不錯,環境也很衛生。

  下午報告出來以後,菲菲的情況還算不錯,凱西莫多醫生希望菲菲能夠入院接受半個月的治療。

  在護士小姐的帶領下,我們很快就辦好瞭住院手續,然後護士小姐帶領我們來到一間病房。說是病房,其實比較類似於單間的公寓,一房一衛,還有一個小陽臺,可以讓病人在此過得很舒適很自由。

  我和李雄幫菲菲把行李從車裡帶出來,經過簡單的處理,就算完成入住的工作瞭。然後我們對她是千叮萬囑,鼓勵她建立信心,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力爭早日戒掉毒癮,在菲菲不舍的眼神和幽怨的表情中,我們辭別菲菲,走瞭出去。

  “小強啊,有空我們應該要多來看看菲菲,她一個人遠離傢鄉,又沒有什麼親朋好友在這裡,會很孤獨的。”一路上,李雄都在嘮嘮叨叨。

  “會的。”我沒想到一向大剌剌的李雄竟然也有如此溫馨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