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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被絕色丈母娘堅挺的奶子壓住

  她這一嚷嚷蕭曉葉的臉頓時紅成瞭新媳婦的紅蓋頭。楊偉這時也隱隱約約地大概猜出來小服務員所說的睡衣上那些黏糊糊的液體到底是什麼東西,心想應該是自己射漿的時候不小心濺到睡衣上的漿液,一張老臉頓時也羞得通紅,急忙攔住小服務員道:「瞎嚷嚷啥呢,大驚小怪的。這件睡衣我們買瞭,多少錢?」

  小服務員狐疑地看瞭楊偉和蕭曉葉一眼,慢慢地露出瞭一個「我都懂」的意味深長的笑來,蹲在地上伸著手道:「五百。不用去收款臺瞭,直接給我就行。現在地震鬧得收款臺的人都跑光瞭。一會兒我替你們交。」

  楊偉看瞭一眼就在不遠處的收款臺,發現那裡的服務員壓根兒沒跑,還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堅守崗位,心裡便猜出其中有貓膩,快速地伸出手去翻看瞭一下睡衣的價格牌,見上面大大地寫著三百五十六元,頓時氣得鼻孔生煙,剛要斥責小服務員敲詐勒索信口開河,不料小服務員先沖他曖昧地笑瞭笑,然後擎著手中的睡衣又晃瞭晃,玩味地看瞭他一樣,又看瞭蕭曉葉一眼,笑道:「其他算封口費。」

  楊偉頓時噎氣,狠狠地瞪瞭小服務員一眼,還想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來誘勸她改邪歸正、迷途知返,不料蕭曉葉已經紅著臉從包裡掏出五張百元大鈔來遞給瞭小服務員,然後一把從小服務員手裡搶過瞭睡裙塞進背包裡,對楊偉道:「咱們走吧。」

  楊偉不解氣地瞪瞭小服務員一眼,兇狠地道:「小姑娘,當心我跟商場投訴你敲詐顧客。」小服務員把眼一翻,不客氣地回道:「那我現在就打110說有人在商場裡賣淫嫖娼。」氣得楊偉七竅生煙,卻又拿這個鬼精靈的小服務員無可奈何,隻好任由蕭曉葉拽著自己的胳膊一溜煙地出瞭商場,一邊走一邊還聽到小服務員在背後嘀嘀咕咕地說:「真浪漫,居然在地震的時候躲在試衣間裡交配。唉,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樣一個懂情趣又不怕死的男朋友呢?姐弟戀也行啊,比我小十幾歲也無所謂啊。」

  楊偉知道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妞兒還是在夾槍帶棒地含沙射影。他在大學裡還有一個江湖綽號叫「交大公害」,除瞭因為成功泡到蕭月這個「交大史上最美校花」引起男生公憤被封為「公害」之外,還有一條原因就是他在跟同學進行的任何階級鬥爭中都沒吃過任何虧。

  不料今天楊偉這個江湖知名的「交大公害」,最後居然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服務員坑瞭,頓時氣得他亡魂大冒,不甘心地回身沖小服務員一笑,歹毒地道:「那你得去幼兒園找。如果幼兒園小朋友胯下那玩意兒太小不能滿足你,我可以免費幫忙,讓你知道啥叫胡蘿卜和大棒。」這話沒氣著小服務員,卻把蕭曉葉給氣著瞭。蕭曉葉恨恨地瞪瞭他一眼,紅著臉嗔道:「臭流氓,就知道說流氓話。」一邊說,一邊拽著他的胳膊溜出瞭服裝城。

  因為地震的原因,街上到處都是出來避震的人,摩肩接踵、人潮洶湧。楊偉急著離開這片繁華的商業區,所以走得很急。出商城的時候,因為他要跟小服務員展開激烈的階級鬥爭,所以任由蕭曉葉拉著他的胳膊走;出瞭服裝城後,因為他急著要離開這片高層建築極其密集的商業繁華區,所以換成瞭他拽著蕭曉葉的胳膊狂奔;再到後來,地震又發生瞭兩次,震感不如剛才強烈,但依然將蕭曉葉嚇得面無人色,幹脆跑瞭起來,結果因為穿著高跟鞋實在不適合跑步,最後居然一下子歪倒在地上把腳扭傷瞭。

  這時突然發生瞭今天以來最強烈的一次地震,震得路面上亂丟著的易拉罐空瓶都一跳老高,接著便有一幢離蕭曉葉摔倒的地方不遠的高層建築轟然倒塌,嚇得蕭曉葉抱著頭坐在地上尖叫起來,流著淚推楊偉,說:「阿偉你快跑,別管我,我跑不動瞭。」

  楊偉咬瞭咬牙,一把將蕭曉葉打橫抱進瞭懷裡,一手攬著她的背,一手攬著她的腿彎,艱難地在躑躅穿梭於洶湧的避震逃難人潮中,一步一個踉蹌地向前跑去。其實在剛才的避震過程中,他的腳也扭瞭一下,但不如蕭曉葉嚴重,還能堅持著站起來跑路。

  蕭曉葉偎在楊偉寬闊溫暖的懷抱裡「嚶嚶」哭瞭起來。她用雙手死死地攬著楊偉的脖子,把自己沒有戴奶罩的一對高聳堅挺的奶子緊緊地壓在楊偉的胸前,用淚水縱橫的俏臉不停地在楊偉線條硬朗的臉上磨蹭著,哽咽著道:「阿偉,聽話,放下我吧,抱著我你跑不快的。看這樣子,一會兒恐怕還會有大震,到時候我們都得死。你放下我,自己說不定還能逃出去。」

  楊偉用自己的臉蹭著蕭曉葉淚水縱橫的臉溫柔地道:「乖,不怕,咱們都死不瞭。隻要我有一口氣,就不會丟下你。」一邊安慰蕭曉葉,一邊繼續瘸著腿艱難地向前奔跑。蕭曉葉悠悠地嘆瞭口氣,說瞭句「如果真能這個樣子死掉,也沒什麼,挺好的」,說完便不再說話,隻是把一張煞白的俏臉緊緊地貼在楊偉臉上,親昵地蹭動著。

  跟楊偉期待和想像的不同,這次地震似乎來得極具耐性,雖然除瞭剛才那強力地一震之外沒有更突出的表現,但類似的小震卻沒完沒瞭,隔幾分鐘震一次,而幾乎每次震動都會在楊偉的身邊有樓倒塌或局部倒塌。這讓楊偉心驚不已,幾次想拿出電話來不管不顧地給蕭月去一個電話問下安危,但看瞭眼懷裡的蕭曉葉後,還是暫時放棄瞭這個想法,隻能在心裡暗自嘆瞭口氣,許瞭罪己願,願為蕭月承擔一切責罰和傷痛,惟願蕭月平安。

  大街上到處都是從商場飯店網吧歌廳等各種樓堂館所裡跑出來避震的人群,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摩肩接踵、推搡踩踏。在這種情況下,楊偉想打出租車都打不到,而且,即使打到車子也沒用,車子在這樣的繁華商業區,在這種所有的人都跑到大街上來避震的情況下,幾乎寸步難移,還沒有楊偉跑路快。

  楊偉抱著蕭曉葉,瘸著腿,就像阿甘一樣不停地向前奔跑,甚至到瞭最後以僅憑著意志和本能在奔跑,自己都忘記瞭奔跑的目的和終點。蕭曉葉像個幸福滿足的小女人一樣躺在楊偉的臂彎裡,含情脈脈地看著楊偉淌滿汗水的線條硬朗的臉,不時地抬起手來幫他擦汗,眉眼裡已經完全不見瞭最初時的慌亂和緊張,反而充滿瞭濃濃的幸福和滿足。

  楊偉就這樣不停地奔跑,粗暴地沖撞開擋在他們面前的路人,沒有目的地向著一個方向,僅憑著本能和意志奔跑著,越跑越覺得意識模糊、口幹舌燥,想要到旁邊的超市裡買瓶水,結果卻發現幾乎所有的超市都拉下瞭鐵閘門,停止瞭營業。

  就在這時,天卻又忽然下起雨來。將至十月,深南雖然是亞熱帶季風氣候,但這種時候的雨卻已經帶著瞭絲絲的涼意,剛開始澆到身上時楊偉還覺得神清氣爽,但隨著這雨淅淅瀝瀝不停地下,他便由開始的清涼變得冰涼,再由冰涼變得渾身發冷。他那健壯得幾乎從來不感冒的身體,竟然在抱著蕭曉葉狂奔瞭一個多小時,又被不依不饒的冰雨澆瞭半個多小時後,忽然有瞭感冒的跡象,體表發燒滾燙,體內卻泛冷冰涼,渾身上下都冷得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而地震在這一個半小時多的時間裡幾乎就沒停下來,隔三岔五地震一次,幾乎每次都會有幾幢樓被震倒,雖然倒塌的不多,但卻給瞭楊偉極大的心理壓力。他跑得越發快瞭,身子也變得越發滾燙,抖得也就越發厲害。

  蕭曉葉在楊偉懷裡顯然感覺到瞭楊偉的異樣。她疑惑地用手摸瞭下楊偉的額頭,隨後又將手在自己光潔圓潤的額頭上試瞭一下,關切地道:「阿偉,你身上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病瞭?放下我,我沒事瞭,自己能走。」

  楊偉這時候又累又冷又餓又渴,神志和視線都變得依稀模糊起來,聽瞭蕭曉葉的話,隻翕動著嘴唇沙啞地說瞭聲:「別亂動。前面好像就有一個廣場,咱們到那裡去休息。我沒事,大概有些著涼,吃點藥就好。現在離開建築密集區避震是最重要的。隻要到瞭廣場,咱們就安全瞭,我對月月也就有瞭交代。」一邊說,一邊奮力地向前沖去。

  十幾分鐘後,楊偉終於沖到瞭廣場邊緣。這時,天已經完全黑瞭下來,廣場上的燈大概也因為地震的原因,一盞都沒有點亮。廣場上人滿為患,漆黑的夜幕裡,黑鴉鴉一片到處都是人。

  這些人中,有些是打著傘的,也有些兩三個人撐一件雨衣躲在下面聊勝於無地避雨,但更多的人卻是沒有任何雨具,隻麻木地或坐或站或躺,任由霏霏細雨不依不饒地澆在自己身上。

  這裡幾乎每一個人都抱著跟楊偉一樣的心思:被雨淋病瞭頂多感冒,幾包藥就能治好;但倘若被砸進地震中震倒的房子裡,恐怕就會落得一生殘疾,甚至於丟掉小命。